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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坐船去的,那船大,也就好些。”其實也怕得厲害,蒙著頭在屋子裡哪兒也不敢去。
楚懋點了點頭,轉過身,將阿霧攔腰抱起,驚得她輕呼一聲,“誒!不是說了不怕嗎?”阿霧雙腳離地,反射性地抱住楚懋的脖子。
“咱們去歩鶴灘。”楚懋笑道。
阿霧一聽氣就蔫兒了。歩鶴灘是花萼池和錦江漪之間的一處小島,為了怕影響景觀,通往歩鶴灘的小路以石鼓鋪成,和水面剛剛齊平,豐水季還會淹沒石鼓,阿霧從沒上去過。
“去哪兒幹嘛啊,四面都是水,我不去。”阿霧犟道。可惜她身在人手裡,去哪兒可由不得她。直到楚懋將她放下時,阿霧的腳都在打哆嗦,剛才過來時,她壓根兒不敢睜開眼。
“可以睜開眼了。”楚懋摟了阿霧站穩。
“咦。”阿霧睜眼只見地上一片的孔明燈,怎麼著也有一千來只。
“過來寫你的心願,咱們一起放上去。”楚懋拉了阿霧的手往一旁的小几走去。
孔明燈在大夏朝又叫天燈,天燈和“添丁”諧音,又有祈福之意,放燈前在燈上寫上心願,燈升上蒼穹,更接近神明,聽說更容易讓神仙看見。
阿霧伏低身子往地上那些孔明燈上看去,上頭已經寫上心願了,譬如“白頭偕老”、“早日添丁”之類,看字跡,像是阿霧當初在冰雪林所見的楚懋的筆跡,字走游龍,筆隨意轉,自然天成。
“這些都是殿下寫的?”阿霧吃驚地問道,這一通下來,起碼得半日功夫,阿霧心頭一甜,這親筆寫的孔明燈,可比去年那些丫頭折的河燈更有誠意。
楚懋點了點頭,“一大早就起來寫了,寫字倒是不費事兒,就是想這些話費神。”楚懋將那盞“早日添丁”拿到阿霧跟前,湊近她的臉道:“不生氣了?”
阿霧嬌嗔道:“誰生氣了?”轉頭那一剎那的嬌羞,真叫人愛不釋手。
“你敢說昨晚沒生氣?”楚懋的鼻尖幾乎碰到了阿霧的脖子,一股幽香撲鼻,非花非果,卻撩、人神魂。
阿霧往前一步避開楚懋,“我也要寫。”
“給你留了幾盞,你寫吧。”楚懋將空白的燈遞給阿霧。
等阿霧寫好,楚懋握了阿霧的手,一塊兒點燈,兩個人站在水中央,抬頭看著一盞盞冉冉升起的孔明燈,幾乎照亮了天際,像一片燈湖。低頭處,湖面倒映天空中的燈,水上水下兩個世界彷彿連在了一塊兒,成了人夢裡的水晶宮。
阿霧不由自主地靠在楚懋的懷裡,他攏了攏她的手臂,只聽楚懋低聲道:“我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好不好,阿霧?”
阿霧身子一僵,不敢看楚懋,卻也沒在第一時間拒絕,她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想起崔氏的話,沒有血緣的兩個人如何親近?又有唐音的話,意思是在床、上時,她和榮珢是無話不說的。
阿霧的心裡亂糟糟的,又想起玉瀾堂的那些喜字,一時只覺得胸悶。阿霧不知該作何回答,而慶幸的是楚懋也沒有逼她,將她送到九獅山,就回身去了冰雪林。
阿霧進了玉瀾堂,先去了淨室沐浴,出來時見紫扇捧了一套大紅的曲裾過來,阿霧搖了搖頭道:“我打算歇下了。”
紫扇卻道:“咱們幾個還沒提王妃祝生呢,還請王妃賞臉。”
“好吧。”阿霧心情高興,覺得自己一時也睡不著。
紫扇伺候阿霧穿曲裾的時候,阿霧道:“這套衣服什麼時候做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大紅織金纏枝牡丹妝花紗曲裾,鑲石青色纏枝勾蓮紋織金緞及三色平金邊,十分華麗,阿霧不記得作過這一身衣裳。
“王爺那邊送來的。”紫扇笑道。
阿霧心頭一緊,可見楚懋並不在玉瀾堂,又放鬆了下來,由著紫扇給她插戴首飾,五尾金累絲點鳳簪,鳳凰尾翼上嵌著東珠,額間又垂了一粒龍眼核大小的東珠,將她襯得豔若巫山雲,麗若天山月。
阿霧用螺黛輕輕勾了勾眉,臉上不施粉,上了點兒口脂,立時豔光流動,耀眼奪目。
這頭剛梳妝畢,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卻是楚懋去而復返。
“殿下怎麼又過來了?”阿霧緊張地攏了攏衣襟。
楚懋卻定定地看著阿霧,眼裡流露出驚豔之色,紫扇幾個早有眼力勁兒地退了下去。
“你真美。”楚懋久久後才嘆道。
阿霧被楚懋贊得臉飛桃暈,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嘴巴卻快過腦子地道:“那是我美,還是元淑妃美?”
楚懋輕笑出聲,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