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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灰的紅瑪瑙香爐,從同色香罐裡揀了一丸“壽陽公主梅花香”出來。這香丸隨壽陽公主取名,不過是為了多添豔麗,在阿霧眼裡便是俗氣,但是香方卻是極好。
清淡幽冷的香氣隱隱而起後,阿霧這才靜心撫琴,前些日子為俗事所繁,又被楚懋所累,阿霧已頗長時間未曾碰琴了。
一曲未終,卻見陶思瑤尋著琴音而來,她見是撫琴的是阿霧,臉上的吃驚之色實在難掩。陶思瑤自幼身子不好,多以琴、詩自娛,於琴道也頗有專研,素以自傲,卻沒想到阿霧的半曲《採蓮》便已經令她自愧不如。
待曲終時,陶思瑤還在咂摸起味兒,“王妃的琴音怕只有天籟能比了。”
阿霧也沒謙虛,延了陶思瑤入座,紫扇捧了壁薄如紙的天青色茶具上來,陶思瑤忍不住拿了一隻把玩,“這怎麼瞧著像是柴窯?”
柴窯至今已經失傳,但世宗批其狀曰,“雨過天青雲破處,者(這)般顏色作將來。”雨過天放晴的顏色,令多少人追慕,甚而將其凌駕於汝窯之上。
“不敢說,只是我愛這顏色,也不管它出處是哪裡,自己喜歡就是。”阿霧道。
這才是不拘泥於古的灑脫,陶思瑤甚為傾心,兩個人都是曾經自詡才女的女子,論起這些玩物來一套接一套的,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一時,紫扇忽然從薔薇架後轉了出來,猶豫了一下走到阿霧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阿霧沒做聲,看了看對面的陶思瑤,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紫扇頓了頓,見阿霧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只得“幽幽怨怨”地走了,她主子是一點兒也不怵祈王的,還處處端著架著,只可憐她們這些下頭人,被祈王看一眼,就嚇得不敢喘氣兒。
紫扇沒把阿霧請回去,簡直不敢回玉瀾堂,只要想起先才剛交了差使一進玉瀾堂就問“王妃呢”的祈王,她的腿就發抖。開始進來時面色還好好兒的,微帶一絲笑容,哪知進了內室都沒見著阿霧的祈王一出來,那臉色頓時就陰沉得彷彿朔風天。
紫扇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