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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老三這樣的庶子,又沒有根基,說不準還真動了這種心思。
“呵呵,老三好歹毒的心思啊。我說怎麼他平日把個媳婦看得眼珠子似的,這回卻不當個事兒。每日裡容光滿面的,意氣風華,原來在這兒等著吶。”老太太冷笑道,居然還想叫自己替他擔上個磋磨死媳婦兒的罪名。
“母親,可不能讓三叔這等歹毒的心思得逞啊。”二夫人急道。
“自然!”老太太斬釘截鐵地道。
“其實也不是不好。”大夫人緩緩地開口,“三叔攀上了清吏司史家,咱們不也跟著沾光麼?”
“你沾什麼光,他若高升後不反過來踩死你才怪。”老太太罵道,“那種賤人生的,還能跟咱們穿同一條心?你做夢吶。”
老太太的意思,大夫人不好駁,知道她恨透了三房。有著老太太在中間兒,她就是想同三房交好,也沒有辦法。而若不能交好,那三房還是別混得太好才是。
老太太知道訊息的當日,就放了蓬頭垢面,面色蒼白的崔氏去休息,還特地囑咐道:“老三家的,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你回去歇幾日吧,找你大嫂拿對牌請個大夫調理調理身子。”
崔氏受寵若驚地回了屋子,還以為是自己的孝心終於感動了婆母,到晚上榮三爺回屋,她喜滋滋地將這事告訴了三爺,一副討賞的模樣。
榮三爺只淡笑地摸了摸崔氏的臉,“這些日子辛苦夫人了,母親說的是,你該找大夫調理調理了,我還盼著你再給我生個閨女吶。”
崔氏臉一紅,害羞地啐了榮三爺一口,“說什麼吶,我這麼大年紀了還生什麼孩子?”至於二太太的“老蚌生珠”,崔氏因這段時間時常在老太太屋裡,和二太太接觸得多,以她的經驗來看,估計那又是一出二太太為綁住二老爺腳的而唱的戲。
“你什麼年紀,我瞧著你就跟才出嫁時一般模樣。”榮三爺摟著崔氏。
崔氏原本憔悴的臉,這還沒被榮三爺滋潤,就先紅潤了起來。
兩個人倒在炕上,膩味起來。
卻說阿霧這頭,屋裡的紫硯三天兩頭請假,這日又回說她娘身子不好,要回去看一看。阿霧是通情達理的主子,自然要準。
原來紫硯的娘關婆子也在府裡當差,但身體年輕時虧空多了,三天兩頭的告病,一年裡在崔氏院子裡當差的日子加起來最多三月,也是崔氏心善,每月多少還支點兒月錢給她。
紫硯的家就住在國公府背後的酸菜衚衕裡,也不多遠,她時常也回去看看。只是這段時日太頻繁了些。若放了往昔,阿霧可能察覺不出紫硯的變化,但如今阿霧也算知了事,偶然注意到紫硯成日裡繡帕子、繡荷包、繡鞋墊子,花樣多出鴛鴦、蝴蝶之流。
這日紫硯家去,阿霧背後捉了紫扇問道:“你紫硯姐姐最近是怎麼回事?”
紫扇聽了阿霧的話,心裡嚇得直跳,她雖然還是個小女娃子,但因是伺候人出身,平日又愛聽閒談,倒比阿霧不知知事多少倍,她心中有鬼,以為阿霧是發現了什麼,因而支支吾吾,王顧左右而言他。
阿霧見紫扇這般模樣,心裡就有了三分底,決心詐一詐她,因此唬著臉道:“你就為她擔著吧,若真出了什麼事,咱們這屋裡,別說你,就是我只怕也逃不過。”
阿霧這話說得模模糊糊,卻任何事都能對上,紫扇心裡只道自家姑娘端的厲害,這些事都能發現。其實她心底也知道紫硯的事情若最後紙包不住火,定然要牽連自己和姑娘的。
紫扇本抱著僥倖心理,以為不會有那麼一天,可如今阿霧既然發現了,她的僥倖就不存在了,因此道:“紫硯姐姐家裡最近住了位表兄。”
阿霧聽了腦子裡“轟”的一聲,沒想到自己當初的擔心成了真。自己的貼身大丫頭,若鬧出了那樣的醜事,若是被老太太那邊知道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的事你也敢瞞著?”阿霧大怒。
“姑娘”紫扇淚花子滾落下來,她也是無法,一邊是姐妹情誼,一邊是主僕忠義,她是兩難選擇,實際上她也勸過紫硯,紫硯卻拿她年紀小開說,只說她不懂。
其實不懂的該是紫硯才對,她是豆蔻年華的姑娘,長得又不差,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被家中的表兄一逗引,就做起了才子佳人的美夢。這般年紀的姑娘,半懂事不懂事,又最自以為是,是最危險的年紀。饒是紫硯平素沉穩慣了,在男人的甜言蜜語之下也失了分寸。
“去將紫硯叫回來,就說我這裡有事。你也不必跟她說我知道她的事情了,咱們只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