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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弟弟的絕沒有那份心思。”榮三老爺就差指天發誓了。
可是人慣來喜歡以己推人,榮三老爺越否認,大家就越覺得他心裡有鬼,老太太、二老爺和二太太連番作態,最後逼得榮三老爺不得不點頭分家。
當然老太太也說了,即使分家也不會讓他吃虧的。
“好了,老三,這事你去給你爹說一說,就說是你自願的。”二老爺拍板定案,卻也不瞧瞧自己夠不夠分量。
榮三老爺低著頭不說話,兩眼含淚,這等演技豈是上頭兩個草包哥哥能比的。
“這是在做什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安國公榮安傑踏入了老太太的上房。
“爹。”二老爺訕訕地起身。
“父親。”榮三老爺滿臉愁容和乞求地看著安國公。
老太太則帶著些微心虛,又尤其自驕地給安國公讓出了上位左首的位置。
“老三,你這是做什麼,怎麼這副鬼樣子?”安國公軍旅出身,雖然榮老三孝順又爭氣,但是他還是不喜歡他這種文人酸氣兒,想當年他可沒少受那幫球、卵、子不懂的只會耍筆桿子的兔崽子的氣。
大夏朝,文官節制武官,非戰時,武官就跟二孃養的一樣,就算是戰時,也經常被朝裡那一群只會紙上談兵的文人指手畫腳,也難怪安國公不喜文官了。連帶著對自己這個庶出子也就有了隔閡,拿他的話說,那就是“尿不到一個壺裡”。
榮三老爺“咚”地一聲跪倒在安國公的膝前,就跟人殺了他娘似地哭喪著臉喊道:“父親,求父親我”
這斷句實在有學問,完全聽不出榮三老爺是在求分家還是求別讓他分家。
但二老爺率先急了,嚷道:“爹,老三鬧著要分家,娘已經同意了。”
安國公拍案而起,“誰說的要分家?”安國公雖然年邁,但也算不上老糊塗,瞧這陣仗就知道分家根本不是老三的主意,若是老三的主意,他這位老妻能同意?只怕早就請家法,趁機打死這孽子了。
二老爺見安國公生氣,也就蔫吧不敢吭聲了,榮三老爺一副“我就要暈倒”了的模樣,虧他一副小白臉模樣,還裝得挺像。在場的,只有老太太不怕安國公,打年輕時候起,她就沒怕過。
“我,我說的。你不是經常說你們父子尿不到一個壺裡嗎?反正拉著扯著勉強在一個屋簷下,大家都難受,還不如分了家大家都好。”老太太硬著脖子道。
安國公氣得血只往腦袋上湧,這個糊塗老婆子,怎麼竟把他在背後安慰糊弄她的話都倒了出來,這下好了,父子兩個離得更遠了。
“分什麼家,我還沒死吶,分什麼家?”安國公的怒吼聲,半個國公府都能聽見。
但是比聲音大,老太太可不輸,她雖然不如安國公的聲音洪亮,但是勝在尖細,也可以升上半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就還掛記著當年那個爬床的狐媚子,現在好了,打量著我們老大一時糊塗做錯了事,你就要把這小娘養的弄上臺面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就是我一頭撞死了,也不能如你的意。”老太太的一罈子陳年老醋吃到了現在,而且越釀越酸。
“你,你,當年你那樣對阿華,我,我都沒”安國公顯然也氣糊塗了。
這話被榮三老爺猛地抓住了尾巴,“父親,我姨娘怎麼了,她是怎麼了,兒子那時候年幼,只記得姨娘”其實榮三老爺什麼都不記得,但是並不妨礙他有根有據的猜測,沒有七八分,五、六分還是準的。
安國公臉一白,再不敢看榮三老爺,頓時衰老得彷彿垂垂將死的老人,面色頹灰。
“父親,我姨娘當年身子好好的”
安國公擺擺手,瞪大了眼睛道:“你姨娘是病死的,病死的。”
榮三老爺自然不信,老太太兀自鎮定,高昂著脖子,安國公卻知道,這事只怕掩不下去,只有分家一途,否則只怕將來要釀出禍事。
“哎,老三,爹對不起你。只是你母親說得也對,你三兄弟如今鬧成這樣,你的清名也受損,還不如分出去單過。”安國公心回意轉,但眾人都不感突兀。
“他什麼清名?!”老太太受不了這種話。
安國公狠狠瞪了老太太一眼,“只是你爹我已經老了,這個家還要靠你們,就是你分出去了,這也是你的家。你們兄弟三人血脈相連,再大的恩怨,也隔不開這血脈,你要記住了。”
榮三老爺給安國公磕了磕頭,“父親,兒子不孝,只求父親和母親能長命百歲,好讓兒子儘儘孝道,如今兒子要是分家出去了,還有什麼清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