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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玉堂紅而已?”
段二有些愕然地看著紫扇道:“小的哪裡敢唐突紫扇姑娘。”
“王妃,但是採梅確確實實送過兩盒何脂閣的胭脂給奴婢,說是段賬房送的,幸虧奴婢知道不妥,從沒用過。只怕她們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誣賴奴婢和段賬房有情了,卻哪裡知道是她們自己本身就不乾不淨,反而給別人潑髒水。”
阿霧看著梅影,只見她臉色慘白著道:“奴婢從沒收過段二的什麼胭脂,他這是下流無恥,自己存心不正,倒無賴起奴婢來了。”
“有沒有收過,搜一搜你的房間就好啦?”紫扇冷嘲熱諷地道,“只可惜人家一片痴情,卻被你這樣糟蹋,最後還跟個男人有了首尾。”說到這兒,紫扇都有些幸災樂禍了。
事情到這兒,其實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阿霧也懶得再跟梅影浪費時間,便道:“把那守門的婆子帶上來。”
那婆子嚇得顫巍巍的上來,不用再問,自己就把事情倒了出來,說是採梅給了她二兩銀子讓她放段二進內院的。
“王爺,段賬房和那鳴澤都是外院的人,您看怎麼辦?這婆子和梅影、採梅都是內院的人,嬤嬤又以為該如何?”阿霧轉頭對楚懋道。
楚懋的唇角微微地露出一絲嘲諷,阿霧心頭一跳,卻也自有打算。
到是郝嬤嬤那邊,相思不知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就聽郝嬤嬤道:“事情自然都清楚了,這梅影和採梅合著設局要壞王妃身邊紫扇的名聲,只是這裡頭還有一點老身有些不明,便是那鳴澤是被誰推進去房間的,如果是梅影她們,她們如果知道了來人是鳴澤,又怎麼會鎖門?”
“是奴婢把鳴澤推進去的。”這時候問梅忽然走了出來。“奴婢看不慣梅影和採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汙衊紫扇,又見梅夢在蔚秀園旁邊鬼鬼祟祟的,便尋機擾了梅夢的視線,本想阻止紫扇進去的,哪知道卻見鳴澤走了過來,奴婢想著給她們這些害人的一個教訓也好,便把鳴澤推了進去,梅夢過來問我,我便說紫扇剛進去,她就趕緊上去鎖了門,又怕奴婢壞事,將奴婢騙到了別的地方去,奴婢自然也由著她。”
這時候別說梅影倒吸了口氣,就是郝嬤嬤和相思都驚異萬分,萬萬沒料到阿霧神不知鬼不覺地居然早就收買了問梅。
梅影也不再辯,只恨恨地看著阿霧道:“王妃好手段,自己設局,又自己解局來陷害奴婢。”
阿霧不屑地道:“你還犯不著我來設局陷害,若非你心存歹念,又怎麼會自食惡果。”
郝嬤嬤待要說什麼,卻見楚懋動了動手指,示意她不要說話。
“行了,李延廣這些人都交給你看著辦吧。”楚懋一錘定音。也就是這件事上郝嬤嬤和阿霧都再也沒有發言權了。
但是段二和梅影是何等人,一聽楚懋將她們都交給了李延廣,就知道這件事情再也好不了,李延廣平日雖然看著笑呵呵的,但實際上這等陰人,手段也最是陰狠。
別的阿霧打聽不出來,但是這世上再也沒聽過梅影、梅夢、採梅三個人了,連那守門的婆子一家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段二和鳴澤自然更是不知去向。
當夜交了子時,各人自回院落,阿霧有些忐忑地跟在楚懋的身後,她自然清楚今晚這一場臨時的拙劣的戲瞞不過他的眼睛。只是她不知道楚懋肯不肯聽自己一言。
待看到楚懋的腳步往玉瀾堂轉時,阿霧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半。
待兩人梳洗完畢,阿霧側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眨巴著星星一樣璀璨的眼睛對楚懋道:“王爺,今日之事我想跟你說一說。”
“嗯。”楚懋閉目假寐。
阿霧也不管他真聽還是假聽,反正她要是不認錯,那就是逮著楚懋玩兒,這個錯她可背不起。她便細細從今日秀宜來稟自己採梅去尋段二的事情開始講起,一直講到她是如何讓秀宜去找個小廝跟著段二行事的。
“這件事我早晨就猜到了,只是梅影、梅夢欺人太甚,我本來看在王爺的臉面上不再跟她二人計較,她們卻還來算計我身邊的人,我自然忍不下,所以將計就計,還請王爺海涵。”阿霧就連道歉都如此理直氣壯。
“就算是將計就計,你犯得著讓鳴澤去噁心段二嗎?”楚懋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
阿霧自己也忍不住笑道:“我這也是替王爺教訓他,雖說這件事上段二也被矇在鼓裡,可他也是行為有差,居然敢肖想王爺身邊的人,我便想著剛好藉機戲弄他一下。哪裡知道秀宜也是個促狹的,找的這個鳴澤居然是個喜好男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