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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並沒有細查,甚至都沒有找小樓裡的所有人問話。只是在繪紫的房間內外看了下,問了問圍觀的人,便作為誤食鼠藥處理了。
夜深了,一切歸於平靜,安語然卻難以排解心中壓抑——有個未知的躲在暗中的人想要她死。她明知多想無益,卻無法控制煩亂的情緒,便索性從床上下來了。
狗二豎起一隻耳朵,聽到安語然下床穿鞋的聲音,便也一下子站了起來,興奮地搖著尾巴跑到她腳邊。貓大一向就不甩它。而安語然自從到了情花,不是忙著做清潔,就是忙著給情花裡的姑娘畫肖像攢錢,極少有時間陪它玩。此時看到安語然突然起床,它便覺得有機會可以玩了。
安語然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狗二乖巧地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尾巴依然以極高的頻率左右擺動,表達著它此時興奮的心情。安語然摸摸它的頭,以示表揚。
下樓到了院子裡,安語然打了個寒顫,不由後悔沒有多穿件外衣下來,但又懶得上樓去拿,索性帶著狗二小跑起來。
她在情花並未停止練功,除了每日晨跑以外,空餘時也在房內練習身法。這麼幾個月練下來,她的身體確實變得輕盈,跑步時有明顯的感覺,輕鬆一步就能邁得很遠,跑久了也不會很累。
繞著院子跑了幾圈,身上熱了起來,她開始與狗二玩丟球撿球的遊戲。
今夜晴朗無雲,半輪明月皎皎。
月光下,狗二每次都輕易追上皮球,不等落地便高高躍起,半空一個漂亮地轉身叼住球。隨著狗二長大,它身上的毛色逐漸發白,此時月光下看去,幾乎就是純白色,比之安語然剛剛撿回來時那灰撲撲的模樣要帥氣了不少!
安語然覺得要給它增加難度了,便做了個假動作,假裝揮臂向右側,其實球未出手,緊接著向左側丟出球。狗二被第一次揮臂騙過,疾衝向右側,等發現第二次才真正丟出了球,急忙轉向左側,方向轉得太急,身子因為慣性而仍然向右甩了過去。
失去平衡的狗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一路滾到了一叢灌木裡去。
安語然禁不住大笑起來,笑了幾聲突然意識到已是深夜,趕緊捂住了嘴,勉強抑制住笑意。狗二灰溜溜地鑽出灌木叢,抖去身上的枯葉與小樹枝,很盡責地把滾遠的皮球撿了回來。
玩得盡興了,安語然便帶著狗二回到小樓,沿梯上樓,在樓梯轉角卻看見三樓走廊裡有些微的燈光。等到轉過轉角,她就看到容問離披著外衣靜靜站在走廊裡,身前的窗戶開著,身後房間裡點的燈光將他頎長身影投映在走廊的牆上。
安語然有點詫異地問:“怎麼你也睡不著嗎?”
容問離淡淡道:“被人吵醒了。”
安語然想起之前自己發出的大笑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一時睡不著,就下樓跑幾圈現在不鬧了,你去休息吧!”
容問離道:“反正睡不著了。語然,我帶你去一處地方可好?”
“什麼地方?”
他彎起唇角,輕挑眉梢:“去了便知。”
他們坐著馬車一直駛出了城東,向著東南走了不久就停了下來。安語然下車一看,他們正在一座山腳下。摩韻城南面是山丘,北部是平原。這座山與前日他們在城西所登的山其實一脈相連。
重陽時,容問離帶她上山,看到遊逸單騎西歸,今夜他又想讓她看什麼?
月光下,山徑蜿蜒,彷如織銀緞帶,兩旁交錯的樹影在緞帶上投射下華麗的黑色紋路。
沿徑登山,到了半山處,容問離停步不走了,轉身微笑道:“語然,你要蒙著眼睛,這樣才能去那處地方。”
安語然好奇心起,略微猶豫了下便道:“好啊。”
容問離拿出手巾,稍加摺疊後矇住她眼睛。
安語然稍稍舉起雙手,小心地向前邁了一小步,右手便被他握住。他的手心微涼,手掌柔軟,不太像習武之人的手。
一路行去,平整緩和的山徑逐漸變得坑窪陡峭起來。安語然不小心踢到塊凸出的石頭,踉蹌了一下,不由攥緊了容問離的手。
她開玩笑說:“容問離,你不會是要把我拉到哪個懸崖邊,一把推下去吧?”
這話一出口,容問離便突然停了下來。她目不視物,直接撞上他的後背,耳邊聽到他淡淡的聲音:“若是不信我,你現在就可以拉掉手巾,我們立刻回去。”
靜了片刻。
安語然輕聲道:“我信你。”
漆黑無光的世界裡,有秋蟲的鳴叫,有風拂樹梢的窸窣,有腳下觸感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