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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摔下崖底!
跳?還是不跳?
若是不跳,這荒山野嶺,會有人來救她嗎?
那十幾個灰衣人只是第一批殺手,後面還會有源源不斷的追殺者循跡而來。遊逸見她墜崖,有死無生,若是他夠明智,就該立刻離開。
更何況當時除了遊逸的喊聲,她還聽見鄒鉉叫了聲“少夫人”。鄒鉉生性理智,按他的性子,判斷清楚當時的形勢,多半會點了遊逸的穴,馬上帶他下山。
就算遊逸堅持要來確認自己的生死,鄒鉉又無法抗命,也要先下山,再繞過山谷,沒有兩三天尋不到這裡。
為放下狗二,背囊內食物清水她裝得不多,和狗二分食,只能支援一兩天時間。在這半空中,四面穿風,入夜後會更冷。若是再下上一場大雪,恐怕她沒餓死也會先凍死。且她左臂傷得不輕,如果此時不跳,在這樹上等待下去,體力只會越來越差。
輕咬下唇,安語然已經下了決心,與其等著別人來救,不如努力自救!
她取出背囊內包紮用的布帶,折下兩根松樹枝條,用牙咬著布帶一端,右手將枝條與左臂用布帶綁緊固定,然後將布帶另一端繞過身後,將受傷的左臂緊緊固定在胸前。
簡單處理完傷臂之後,她慢慢地在松枝上站起來,小心地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雙眼緊盯平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微微蹲下,輕蹬松枝,感受到松枝先向下一沉,又向上彈起,在這個瞬間,藉著這股彈力,用盡全力向平臺躍了過去。
卻終究差了一點點距離,她的雙足沒能踏上平臺。
她拼命向前探出身,只有上身撲在了平臺之上,立刻又向平臺下滑去。她的右手死死摳入地面石縫中,止住下墜之勢,卻沒有多餘的手可以用來爬上平臺了。
狗二見此情景,小跑過來,咬住安語然的衣領向後拉扯,四隻爪子在地上拼命蹬著。安語然藉著狗二之力,終於靠右手一寸寸地把自己拉上了平臺。
她呻。吟著,艱難地翻過身,蜷縮著側躺在平臺上,已是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剛才斷臂被她壓在身下,腫脹的傷處在粗礪的岩石上擦撞擠壓,命懸一線的時候根本顧不上,此時卻痛得她幾欲暈去!相比較左臂的痛楚而言,右手中指與食指上翻開的兩片指甲已是小意思了。
狗二垂下頭,用柔軟的粉色舌頭輕舔她的臉頰,安慰著她,接著又用頭拱她的身體,示意她趕緊爬起來。
終於,最初的劇痛過去了。當疼痛漸漸變得可以忍受時,安語然喘息著勉強支起身,茫然看向崖下,她該往何處而去?
她短暫地坐了一會兒,等體力稍復,才站起來,將身體緊貼著崖壁,從斜坡小心攀援而下。到達崖底,她發現崖下有條數尺寬的小澗,已經凍結,冰面上還覆著一層薄雪。拂去表面的積雪,拾起石塊,砸開薄冰,冰面下露出了潺潺流動的清澈澗水。
只要沿著小澗,順著水流的方向行走,她就能離開山谷。
安語然俯身喝了一小口,唇上感到一陣刺痛!原來之前忍耐斷臂劇痛的時候,她咬破了自己的下唇,此時張口才察覺,不過傷口很快就被冰水凍得麻木而感覺不到刺痛了。澗水冰涼徹骨卻清甜解渴,安語然取出水囊,咬下木塞,把水囊灌滿。
狗二等她灌滿水囊後,湊到冰洞上,飽飽地喝足了水。
安語然又仰頭看了看自己落下的懸崖,她是不是該在這裡留下些記號,告訴遊逸自己還活著?緊接著她意識到,自己不能留下任何記號,那些追殺者也可能會找到這裡。
與她一起墜崖的灰衣人已經摔得血肉模糊,讓人不忍目睹。他自己直墜崖底,把安語然蹬開的一腳,倒把她踢向了那棵松樹的所在。遊逸若是真的找過來了,只見灰衣人的屍體而不見她的,就會知道她還活著了。
她拾起了灰衣人的短刀,別在腰間:“狗二,走吧。”
地上只有薄薄積雪,已是冬季,蛇都冬眠了,因此安語然走得很快。但她只不過走了短短半個時辰之後,陽光已經照不到谷底,天空雖然明亮,山谷卻已經籠罩在山的陰影之下。
安語然權衡之下,決定連夜趕路。這野外山林,沒有陽光照射便寒氣沁骨,夜間更是可能有猛獸出沒。白天她在松樹上昏睡了許久,還是趁著現在體力尚可,儘量趕路。
沿著小澗一路行去,時而林木稀疏,時而野樹枯藤糾纏攔路。安語然看枝條纖細不多的,便用短刀劈斷攔路的枯藤,繼續沿小澗走,碰上過於粗大密集的,她只能繞過障礙,再尋到小澗,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