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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份,便時常帶來和鳳楚辛一塊兒玩耍。
鳳墨涵眨了眨眼,按齊思洛的述說,鳳楚辛與樂郡主的感情應該是很好的,可是樂郡主的葬禮上,並沒有看出他的悲傷,她聳了聳肩,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步青瀾,如果是她死了,相信他絕對不會無動於衷。
其實鳳楚辛是個冷情的人,這一點她早就發現了,除了妹妹和父親,他將其他所有的人都排斥在外,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也令鳳墨涵時常擔憂,她不知道這世上還會不會有人能打動得了鳳楚辛,讓那顆冷寂的心恢復應有的熱情,從兩兄妹的相處裡,她知道鳳楚辛性格的本質其實應該是開朗的、無畏的、熱情的,而這一切被他藏在了內心深處,除了鳳墨涵,他不曾對任何人展現過。
她眼中忽然顯現的沉思驚動了鳳楚辛,那雙敏感的眼睛低下頭來注視著她,一直微笑的臉像是凝固了,唇角微微顫動了一下,有著令人心痛的優美。那個表情一絲不落地入了齊思洛的眼,他的心頭一寒,憂慮爬上了他的眉梢。
“爹爹怎麼不說了?”鳳墨涵終於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抬頭問道。
齊思洛笑了笑,接著說下去。
雲側君和他相交日深,有一天,終於忍不住將實情告訴了齊思洛,原來他的來訪是出於靜親王的授意,靜親王對齊思洛從未忘情,他試探著問齊思洛,是否可以拋開一切,與王爺重歸舊好。
具體的恩怨雲側君並不知曉,因為大殿上的被廢,人人都只道是齊思洛脾氣太壞,相處日久,他卻明白事實並非如此。齊思洛給雲側君的感覺,就是雲淡風輕,清風明月般的人兒,他太美好,將身邊的一切事物都比了下去,這世上恐怕沒有什麼能到達他的眼底,包括靜親王。雲側君猜測他的心中或許有個人,而那人卻不是靜親王。
靜親王對他的好,他不是傻子,都知道,可是想到亡故的親人,他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他同意了見靜親王一面,見面時他對她說:“如果你那時沒有領著西征軍在西北,皇上派你去出征安國,你會去嗎?”
“會!”靜親王回答,她不想欺騙他,“只要你的親人不反抗,我不會殺他們。”
那就是說,反抗的話,一樣殺掉!齊思洛笑了:“謝謝你對我坦白,為了國家,你不可能循私情,即便對方是我的父母姐妹,同樣地,為了我的家人,我也不可能接受你,你沒有參與,我可以不恨你,可是看到你,我會想到殺死他們的兇手。”
“現在月國安國已成一家,你可以忘了一切,重新開始”
“重新?時光不能倒流,沒有什麼能夠重新來過,要是真的能夠,我只願從來沒有遇見過你們姐妹!”他不顧靜親王還在座,站起身獨自離去,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滑落。
生活就照著原有的軌跡繼續下去,齊思洛的心裡埋藏著仇恨的火焰,燒得他心頭夜夜疼痛難安,最可悲的是那個人的痕跡並未從他心頭除去,愛與恨的交織,如冰與火的相撞,令他幾欲瘋狂。那個時候他看鳳楚辛的目光中,也帶著那層恨意,他是她的孽種,可是也是他的孩子,他生怕仇恨讓自己做出不尋常的舉動,於是只有讓人把鳳楚辛抱開些,儘量別出現在他的面前。
鳳楚辛長到四歲,在他生辰的那一天,月皇忽然一時想起鳳楚辛的生辰與宮裡的三皇子是同一天,召了靜親王帶著他們父子入宮。到了宮裡三皇子卻因為鬧肚子早早與父親退了席,只剩下了月皇與靜親王一家三口。月皇不斷地賜酒,座中人各懷心思,全都喝得爛醉如泥。齊思洛醒來時,竟然躺在月皇的寢宮,身邊的月皇睡得沉沉的,羞辱和仇恨令他喪失了理智,他想殺了她,可惜手中卻沒有刀,扯下床幔上的金鉤,他奮力向月皇刺了下去。可是就在金鉤觸到月皇的那一霎那,她睜開了眼,手略微使勁,他的手腕幾欲斷裂。
月皇冷冷地盯著他,說道:“朕以為這許多日子過去了,你該明白了,原準備為你重新安排個身份入宮,給你們父子倆一個名份,誰想到你居然喪心病狂,想要殺朕!”
原來她只是裝睡,她有功夫在身,清醒了,齊思洛不要能得手,他神色黯然,反手將金鉤向自己頸間刺去,不成功,便成仁。金鉤在頸間帶出了一絲血線,被月皇及時打落。
“你瘋了!”她說道,“你別想著死,如果你死了,我會讓你那個兒子跟你陪葬。”
父子連心,畢竟那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齊思洛再怎麼說對鳳楚辛還是有感情的,聽月皇說得殘忍,心下一暗驚,他強作鎮靜,說道:“他是你的兒子,只要你捨得,是死是活,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