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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時,一隻蒼白且乾枯的手從那漆黑的深淵中探了出來,死死地扣著裂縫邊緣的巖壁。
是主上,主上他回來了。
今天註定意義非凡,從此暗影島沒必要在隱藏於黑暗之中了,瓦羅蘭的渣渣們,我們——回來了!
這一天對於趙信來說也同樣意義非凡。若不是戴安娜頭頂上有著一個‘皎月女神’的光環,趙信真的懷疑她是不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小魔女,折騰了他足足有六個小時之久。當牛做馬不說可他偏偏視力受損,如此一來戴安娜自然而然便成了趙信的眼睛。
得罪了導路的眼睛,他這小胳膊小腿怎麼可能還有好果子吃?一路上那走的叫一個磕磕絆絆,以至於到達目的地後趙信一臉的風塵僕僕活脫脫一個逃荒難民的形象。
好不容易到了旅店,趙信一頭紮在了鬆軟的床鋪上,心中感嘆一聲道:累死爹了,沒想到這硬板床躺上去也能這般舒服。沒曾想他屁股剛貼到床板,廂房的門就被敲得篤篤篤響個不停。
戴安娜催魂般的在外面嚷著:“色狼,快開門。”
色狼快開門?那你是什麼?送上門的小羊羔麼?當然這種話趙信也只敢在心中暗自嘀咕幾句。
“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吧。”趙信自從三年苦修以來,一直認為自己的耐力不錯,體質更是槓槓的,可馱著這苗條得女神逛了一大圈才知道原來神馬都是浮雲,他這小身板還嫩著呢。此刻更是腰痠背痛就差腿抽筋了,哪還有心思去給女神開門。
“喲,才這麼點路就累成這樣了,還有你這睡相還真是難看。”戴安娜一步踏進廂房,便見到了死豬一樣躺在床上的趙信,這傢伙還真是不拘小節和衣而臥不說甚至連鞋子都沒脫,黑布靴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泥點子,顯得髒亂不堪。
“喂,好歹脫了鞋再睡啊,這像什麼樣子!”戴安娜叉著腰怒視著趙信,活像一個愛管老公的小媳婦。而趙信呢早就進夢鄉見了周公去了,回答戴安娜的自然也就是那輕而綿長的呼吸聲。
這一覺睡的綿長深沉,趙信還做了個夢,夢見戴安娜一反常態溫柔的替自己脫了鞋換了衣服,還用熱毛巾替自己擦了把臉,最後還在他眼睛上蓋了塊充滿藥香的溼巾。
“這一定是夢,戴安娜這母老虎怎麼會替我做這些事”眼睛酥酥麻麻癢得難受,這讓趙信少了些睡意不過還是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
“你說我是什麼?”這時候戴安娜的聲音冷不丁的冒了出來,還帶著三分寒意,聽得趙信渾身一顫,腦子也瞬間清醒了。他依稀記得自己要睡過去的時候,這冤家來敲了他的門。至於之後麼,他倒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不對我記得我本來想脫鞋來這,結果太累沾床就睡了,可現在他不光脫了鞋與外套,還好端端的裹著被子,難道是戴安娜那隻母老虎乾的?想想也不可能,母老虎怎會變得如此溫柔。
儘管猜測不是戴安娜乾的,趙信還是向她當面道了謝,畢竟這幾次承蒙了皎月的照顧。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也不枉我累死累活的伺候你兩個多時辰了。心裡雖是這麼想著但皎月女神死活就是不肯承認,故意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道:“別謝我,要謝就謝小蘿去,是她給你換衣脫鞋,本小姐可沒這個閒工夫來伺候你。”
是小蘿姐姐那倒對了,母老虎怎麼可能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趙信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卻剛好被戴安娜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這讓她的臉瞬間像多變的天氣一樣由晴轉多雲,看著趙信那敷著要一臉安逸的表情便氣不打一出來。當即便將那藥巾提了起來,暗道讓你得瑟!
失去了眼前那一片黑壓壓的覆蓋,趙信舒了舒眼球,久違了的光線卻突然刺得他有些不適應。就像在黑暗中呆久了的囚犯,見到自由的陽光是總會下意識的眯起眼睛。
眼前是一片昏黃,模模糊糊 天地融成了一片。隨後鵝黃色再分竟成了一道亮白色的倩影,只是這身影雖然嫋娜不過她的衣著細節以及那成語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都朦朦朧朧的混作一團。
揉了揉眼睛,那天地的朦朧也隨之揉成了月牙白的一團,捏出了這美得只因出現在仙境中的女子。與白天不同夜晚的戴安娜換上了一身月牙白的群裝,衣帶蹁躚身段嫋娜與白日的英姿颯爽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種風格。
三千青絲沒有了束髮的冠帶像瀑布一樣自由的散落,額角鬢前的幾縷更是烏的發黑青的透亮,被戴安娜隨意的攏起挽在耳後。趙信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看戴安娜總覺得怪怪的,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頭烏黑的發亮的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