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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極冷極幹,雖然有燒碳保溫,但會使空氣更加乾燥,她未發育健全的呼吸系統承受不了,我只好脫光衣服抱著她鑽進被窩,讓她貼著我的面板取暖,讓她小小的臉枕著我軟柔的乳/房、聽著我的心跳、享受著我雙手溫柔的撫摸入眠,畫兒是在我的胸脯上度過來她到人世最初的四個月。而且守孝期間我們全都不得沾得腥葷,連她也不能例外,為了她的吃食和營養愁壞了我和秦媽,只好在奶孃身上下功夫,請來剛產下頭胎的少婦,讓她多吃魚肉和補品,透過奶水給畫兒補充營養,每隔半年就重新換過人選,畫兒足足三年多的奶水,現在的她身體強壯如小牛犢,兩頰日漸豐盈,閃著健康紅潤之色,根本看不出是早產兒。
當然,這也多虧容雨薇的人脈關係,能請到杜太醫為畫兒調養身體,畫兒從小病症不斷,杜太醫又不能每次都來,她幾次頂著風雪抱起孩子親自門求醫,雖然有贖罪的成分,但是她對畫兒的那份關心也讓我為之動容,畫兒幾次大病把家裡人嚇得膽戰心驚,好在是驚無險的挺過來。
四年來,成家如死水一潭,沒有半點微漪,但是畫兒在我們的保護下活得快快樂樂,姨娘終臨讓我照顧她,畫兒生活上的一切全權歸我管理,家裡人很支援。記得畫兒兩歲那年問起姨娘的事,為什麼易德管杜雪芝叫娘,而她卻叫我表姐?她的娘在哪裡?我想在她的潛意識裡早已把我當成自己的母親,所以面帶微笑向她解釋,她的娘不在了,派我來照顧她,母親的要做的事就像我一樣,幫她洗澡給她穿漂亮衣裳,晚上給她說故事、唱小曲再陪她睡覺,早起給她梳頭髮,閒暇陪她盪鞦韆、放風箏,我不清楚她對於‘不在’這個詞是怎麼理解的,後來畫兒也不再問起,這是我期待的,有些事需要時間慢慢接受,緬懷死者有好多種方式,不一定是悲傷的,我不希望將來畫兒回憶起自己母親時的畫面是灰色的,不希望在她幼小的心靈留下任何的陰影,自她週歲開口說話起,我就關起門來陪她玩,逗她開心,只是我把笑聲鎖在屋內,從她出生,滿月,週歲,蹣跚學步,咿呀學語到如今,時間過的真快,我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花在她的身上,打絡子,跳方格,跳皮筋,丟沙包等我的知道的遊戲變著法子玩,也許是年紀還小,也許是老天體諒我的苦心,又或許我的關心彌補她缺少的母愛,她並沒有糾纏母親不在的問題。
“大哥?!”畫兒脆生生的叫聲拉回我的思緒,“表姐,大哥來了。”
原來是成逐日在後面,不知道他推了多久。
“大哥。”鞦韆停穩後,逐畫伸著小手要成逐日抱,他從我懷裡接過畫兒,單手把她託在胸前,“今天回來得時辰早,順道過來坐坐,逐星的家書到了,說是一切安好,叫我們不要掛念。”
逐星已經去了石鼓書院,繼續推遲三年的行程,齊叔、柳嬸還有二狗子陪著他同去,這四年來他發憤用功讀書,每天早起晚睡,卸孝後,連年也不過就出發,誰也擋不住。
這時秦媽走進院子,“大公子,表小姐,晚膳準備好了,大少奶奶喊你們過去。”
“知道了。”成逐日很自然地向我伸來另外一隻空手,“我們走吧。”
躲開他的手,把胸前的大辮子往後一甩,雙手撐著鞦韆板帥氣地跳下,成逐日眼神一暗,慢慢地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
“畫兒,表姐和你玩捉迷藏好不好?你和綠柳先到園子裡躲起來,表姐和大哥一會就來找你?”我有事要單獨和成逐日私聊。
“那大哥和表姐不能太快,要從一數到一百再過來。”畫兒從成逐日的懷中跳下,兩眼笑得晶晶亮,撒開腳丫子,拉著綠柳兩下跑得沒影。
看到畫兒離開,我徐徐的開口,“表哥,畫兒到年尾就要滿四周歲了,我想辦場生日宴,不會大操大辦,就是叫逐琴她們把孩子帶回來熱鬧熱鬧,一家人吃個飯,你說這合適嗎?”
逐月的長子易德是姨父的第一個孫子,為了給死氣沉沉的家裡帶來些喜氣,二夫人給他辦了個小型的生日聚會,事後畫兒問我為什麼她生日只是吃壽麵,為什麼和易德的不一樣,我是啞口無言,她的生辰與姨娘的死忌只相差三天,時間太敏感,但是考慮到畫兒的將來,我猶豫再三,還是把想法說出來。
成逐日望著我皺起眉心,默不作聲。
見他久久不表態,我急切道,“我知道你為難,可是家裡孩子以後會越來越多,總不能老是遮遮掩掩,上次易德的事你也知道,對畫兒的成長不好,我們都想她過得好,不是嗎?”
其它人我都有把握搞定,除了姨父,他對畫兒的態度總是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