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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心裡頭就越是高興,簡直是心花怒放。許攸卻尷尬極了,她有些後悔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天曉得剛剛怎麼就說了這些奇怪的話,弄得好像她真的多麼喜歡他是的。
許攸既生氣又尷尬,她還想再辯解幾句,可趙誠謹卻壓根兒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說的對,我早該跟你說清楚的。我不是不好意思麼,我娘說男人不能只會甜言蜜語,關鍵還得看行動。我以為這麼久了,你多少也能感覺到,不過,既然小雪喜歡聽我說這些話,那以後我就跟你多說說”
“誰喜歡聽這些了?”許攸的臉漲得通紅,她忽然發現,先前兩人不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時候趙誠謹還能小心翼翼地恪守君子之道,可現在,自從她一時激動使了個損招,這小子忽然就膽子大了起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就連許攸都有點沒法招架。
“你別渾說,再胡說八道,我就我就哭!”許攸忽然發現她好像拿趙誠謹一點轍都沒有,腦子裡一時靈光一閃,乾脆捂著臉哭起來,剛開始還只是假哭,可也不知怎麼的,就這麼嚎了兩聲,那些壓抑在心裡許多年的悲傷和委屈全都一點點地湧了出來,她的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住,猶如斷了線的珍珠嘩啦啦往下掉,嚇得趙誠謹頓時就慌了神。
“你別哭了小雪你別哭了”趙誠謹被她哭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恨不得去把阿初叫進屋來幫忙勸說,可許攸卻拽住他的衣服領子不讓他走,一邊抽抽噎噎地哭,一邊還往他懷裡鑽,把眼淚和鼻涕全都抹在他的衣服上,不一會兒,他的胸口就溼了一大片,伸手摸一把,全是溼熱的潮氣。
趙誠謹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哭喪著臉柔聲道:“好了,是我不對,小雪你不哭了,你愛怎麼罰我都成,五花大綁還是十大酷刑?我保證絕不反抗!你看看你,哭得眼睛都腫了,一會兒阿初回來看見了,一定以為是我欺負你。”
他提到阿初,許攸才猛地一驚,阿初他們都還在呢,一會兒若是忽然回來,見她們倆抱在一起哭,還不曉得要想到哪裡去,於是她趕緊鬆開手,胡亂地抹了兩把淚,又朝趙誠謹瞪了一眼,道:“你給我等著!”
趙誠謹悶悶地笑,“好啊,我等著。”
他起身出門請廟裡的小沙彌打了盆水給許攸洗臉,又拎了帕子幫她敷眼睛。許攸年紀還小,正是青春年少時,雖然剛剛哭得厲害,但恢復得也快,敷過眼睛後雖還有些紅腫,但已經不那麼明顯,想必等回家的時候孟老太太就看不出來了。
但這到底還是瞞不過阿初和幾個丫鬟,他們一進屋就發現了不對勁,阿初還指著許攸的臉“啊”了一聲,目光飛快地掃向趙誠謹,面帶責備,趙誠謹抱歉地朝他笑,又舉起酒杯朝他示意。阿初卻不動,鼓著臉氣呼呼地看著他,想說什麼又不敢的樣子。
倒是許攸有些不好意思,見狀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朝阿初道:“你小順哥跟你喝酒呢,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阿初頓時睜大了眼睛!他明明是在替她撐腰好不好,居然還被教育,簡直是沒天理了!
很快的,阿初就清晰地察覺到趙誠謹和許攸之間的氣氛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平日裡趙誠謹雖然也總往許攸身上瞄,但都做賊心虛、小心翼翼的,哪裡會像今天這樣肆無忌憚,那眼神兒像蜜糖似的,甜得發膩不說,還帶著絲,恨不得黏在許攸的臉上。就連許攸也不大對勁,換做以前,遇著這種情況,她要麼就假作不知,要麼就會狠狠瞪趙誠謹一眼,可今兒卻還時不時地域他對視一番,罷了,又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喝茶——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都喝了三壺茶了!
看來這婚禮的日子就快定下來了。阿初長長地嘆了口氣,故作成熟地搖搖頭,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許攸她們出門的時候只乘了一輛馬車,來的時候坐她們幾個還不成問題,可回程多了趙誠謹,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要不,我騎馬回去?”阿初早就對趙誠謹的馬虎視眈眈,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是想嘗試一番。不想趙誠謹卻笑道:“我今兒是坐車來的,沒騎馬。阿初若是想騎,明兒你來王府跟平哥兒一起去跑馬場。若是騎得好了,我就做主送你一匹馬,可好?”
阿初立刻就高興起來,趙誠謹平日管他們管得可嚴了,上回在茶園裡他想學騎馬,結果硬是被他壓在小母馬的背上走了好多天,以至於阿初到現在也還不敢策馬快奔。再後來他回了京,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讀書上,就再也沒有摸過韁繩了。而今聽得趙誠謹居然還想送他一匹馬,阿初頓時喜出望外,“那我們說好了,我明天就去找平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