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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號了脈,探了呼吸,還令人喚來太醫,太醫道於貴妃已死超過兩個時辰了。”劉正一字一句條理分明,果然是穩坐宮中的老人了。一名年輕男子走上前,一拜,道:“是下官檢視了於貴妃的屍體,已死超過了兩個時辰。”
我點點頭,又問道:“可有檢查過屍體。”“下官檢查過了。”“沒有其他外傷?”“沒有,確為窒息而死。”“昨日是誰照顧於貴妃的?”我望向立在白承風身側的幾位侍女。“是是奴婢。”一個身著黃色宮女衣飾的女子啪地跪倒,抖著聲道。
“你是如何照顧於貴妃的?按時辰算,該是子時便已不見,半夜三更,如何會讓她一個人出去?竟還落水?!”我冷著聲道,字字句句都是質問。
“昨日夜裡,王上子時過半還未回來,貴妃娘娘哭鬧著要尋王上,後來有一位妹妹說知道王上在哪,便帶了貴妃娘娘去尋了。”她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乎將頭貼在胸口。
我急道:“那人是誰?”“奴婢不知。”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連她是誰都不知,竟然讓她半夜三更地就輕易領走與於貴妃?”我一步步向她靠近。
“奴婢該死,奴婢見她穿著白鷺宮服,以為”“以為什麼?你確實該死,怕是你們一個兩個都欺那於貴妃是個痴傻,對她便也怠慢了,是還不是?!”
“奴婢知罪了,奴婢該死。”她一個勁地磕頭,我冷笑一聲,問道:“於貴妃一夜未回,你可有去尋?”“奴婢”她確未去尋,說實話怕是罪該萬死,說謊亦是欺君。
“一直伺候這樣的主子,怕是早就膩煩了吧,於貴妃一死,是不是感到解脫,幸災樂禍了?”我輕聲問道。“奴婢,奴婢不敢。”我才記起這個宮女,便是當年在我的棲花宮伺候的,那時她在我面前對二姐極好,人後卻竟敢擰掐,甚至敲打二姐,被我調往冷宮,現下竟又出現在二姐身邊。
“白王,這樣的宮女,您還有留著?”“賜死。”白承風冷冷地吐出兩字,始終望著二姐,眼裡滿是內疚。“王上饒命。”她跪著靠近白承風,剛要拉倒他衣衫的下襬,便被人拖了走。
鬼影假扮的阿二附在任玥耳邊說了些話。任玥眉頭微皺,走至我身邊,輕道:“我知道是誰昨日領走了你二姐,但是,先把鞋穿上。”我抬頭看他,見他眸子溫柔,手裡仍是託著那雙墨色的描金小鞋。
他蹲下身子,將鞋子在我腳邊放好,抬起我一足,輕輕放入鞋子,自然地拉上鞋跟,然後是另一隻腳。眾人幾乎看得目瞪口呆,如此柔情似水的動作,墨王竟給墨後穿鞋?那是多大的寵愛,才能將墨王那一身戾氣化為繞指柔。
他直起身,拉了拉我有些亂的衣襟,俯過身道:“是楊貴嬪身邊的荔枝。”我抬眼詫異地看他,他點點頭。“楊貴嬪?”望向眾人。卻未得到回應。
藍簫上前一步,眉眸微蹙,略顯莊嚴:“她未來。”“那便請藍王將她傳來。”我眉一挑,毫不客氣道。
約莫小半個時辰,楊貴嬪姍姍而來,與楊素芝竟有六分相似,剛踏進門來,便望向楊素芝,果然是姐妹情深。“臣妾見過王上,見過白王,見過墨王墨後。”她盈盈下拜,好一個嫵媚多情的楊貴嬪。
“楊貴嬪?”睨她一眼,道。“妾身在。”“不知荔枝可在?”話音剛落,一個嬌俏的淺粉色衣裙的宮女便從楊貴嬪身後走出來。“你是荔枝?”她跪倒在地,輕聲回話:“奴婢荔枝。”
“昨日,是你將於貴妃領出來韶澤宮?”眾人一驚,紛紛看向荔枝。本以為毫無頭緒的事,竟原來是藍雀後宮的宮女所為。
“昨日,奴婢未曾見過於貴妃。”她不慌不忙地回話,怕是已練上了千萬遍。“哦?可是,昨日子時過後,有宮人見你將於貴妃領向御花園的小湖。”
“稟墨後,昨日妾身身上不爽,荔枝一直守在妾身的身邊,未曾離開半步。”楊貴嬪上前一步,似要將荔枝護在身後。
“哦,傳湯福。”“奴才在。”胖乎乎的男子拜倒在地。“昨日子時,是你見到荔枝帶著於貴妃?”“是的,奴才昨日深夜,見到荔枝帶著於貴妃向著御花園的地兒走去,奴才本是覺得奇怪的,可是於貴妃與楊德妃具是白鷺后妃,楊德妃與楊貴嬪又是姐妹,這沾親帶故的,奴才覺得也不該會有何事,便繼續巡了夜。”
“你胡說!”荔枝激動起來。“我昨夜就是在御花園門口見到了你帶著於貴妃。”那湯福也是一臉肯定。“不可能,昨日御花園門口根本沒有人!”她這話一出,一片譁然。
楊貴嬪臉上頓時失血,荔枝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