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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啊,久到我真的實在是沒有力氣站穩了,白承風這廝終於大發慈悲地放我一馬。抱我上馬,一躍而上,調轉馬頭,正欲離開。
一名女子匆匆向崖邊走來,一身粉色,襯得人玲瓏有致,只是面上表情哀怨。我隱隱覺得不安。“三哥,我覺得她有問題啊。”我小聲附到白承風耳邊。
他摸摸我的頭:“哦?又詩沒認出她來嗎?看來上回‘落淑會’又詩真是很出神吶。”語氣裡全是取笑。
她“她是摘星?”白承風淡淡地點頭。就這茬,那女子已經飛身向崖下撲去。“啊!三哥,救人啊。”我真真是吃了一驚。
“白承風聞言並未動,只是一揮手,不知從哪裡冒出幾名黑衣人,瞬間已將她拎回崖上。那女子也是一驚,隨即哭了出來。我忙讓白承風扶我下馬,奔去那女子身邊:“摘星,你沒事吧。”
她淚眼婆娑地抬頭看我一眼,撲進我懷裡嚎啕大哭起來。這個時候的她,全不像他人眼中的嫵媚名妓,只是一個懷揣著心事的少女。“怎麼了?”她卻只一味地哭。我也不好多說。白承風就靜靜地站在我身邊,極耐心的。
哭聲漸漸變弱,她抬起頭來,用手絹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謝謝王妃,民女沒事了。”說罷,轉身就要離開,“哎,”她回身:“王妃還有什麼吩咐?”“要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她嫣然一笑,儼然變回了一代名妓。
這樣的傷心啊,是心傷吧。“回去吧。”白承風擁著我上馬,我望著摘星的背影:“你會有這樣多的老婆,她們以後要是欺負我怎麼辦啊。”“她們怎麼敢欺負又詩。”他淡淡的語氣裡透著絲絲殺意。
而我的心涼涼的,不會,卻不是沒有呢。他無論如何還是會三妻四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不在乎慢慢變成了不安,傷心,甚至帶些絕望。
我真的是太貪心了嗎?可是,我是個現代人啊,怎麼不怨,怎麼不恨?或是他對我真的是太好了嗎?好到我不願和人分享。我往他懷裡縮了縮。
我們沒再回“相國寺”,而是直接騎馬下山了。“又詩,最近我有些忙了,陪你的時間少了點,不過我會補償的。”他把下巴擱在我頭頂。
“恩~說說看要這沒補償我啊。”我話裡透著笑意,早把剛剛的陰霾驅趕得一乾二淨了。“明日,我帶又詩去‘秋碧樓’如何?”
“真的,沒騙我吧。”我以為我上次不過敷衍我而已。我狐疑地抬頭打量他。他極輕地彎著嘴角,但笑不語。“你肯帶我去青樓?”我看他那樣,越發不信,“不會吧。”
“哦,難道又詩不想去?”“哎,去去去去去!”“那明日酉時過後,我來接又詩。”“晚上啊?!”“晚上才熱鬧。”“哎呀,看來三哥是老手了嘛。”“以後只陪又詩去便是了。”他極坦然地說,反倒是讓我有了一種無理取鬧的感覺。
我難得幾次地走大門回家。他也難得幾次不進於府。我衝他招招手,徑直地回去了,我知道,我不走,他就會一直看著。
才轉了兩個彎,很不幸遇見了奇蹟般一直沒怎麼見到的於又畫。她走過來,竟然只是擦身而過?她沒有做任何事。
我不禁感到詫異,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奇怪。難道她是礙於我現在的身份?不可能吧。於又畫這樣驕傲的人啊,怕過誰?
秋碧之行
一個白天怎麼又這麼漫長呢?盼來盼去終於盼到太陽落山了。我興匆匆地換上白承風早就準備好的男裝,白色的,去逛窯子還搞得這麼張揚。
一眨眼,我便成了翩翩佳公子了。酉時剛過,白承風準時出現。這大晚上的,爹竟然也準了我出門,我真是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白承風的能力了。
剛出了門我就掙扎著甩開他的手,可是他抓得緊,我皺眉道:“三哥,再抓著,我擔心人家說你龍陽之癖。”“沒關係。”“怎麼沒關係了,多失我的面子啊。”他無奈地一笑,直接把我抱下車:“到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紅燈區”,果然熱鬧啊,卻沒有想象中的烏煙瘴氣。多數樓前有女子在招呼,唯有一幢樓,門前沒有濃妝豔抹的女子,卻比其它樓更加門庭若市。
我抬頭,“秋碧樓”三個金燦燦的大字閃閃發光。“走吧。”這會兒還不老實,照樣拉著我的手,只是將它們藏在寬敞的衣袖下,不易看見罷了。
一進大廳,怎麼這麼熱鬧啊?“怎麼這‘秋碧樓’的生意這麼好啊。”我這語氣,一片豔羨之色。
白承風輕輕地敲敲我額頭:“今日是‘秋碧樓’三大頭牌摘星賣身之日。”“摘星?”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