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墨水也沒有哩。紫姨,這和中毒事件有什麼關聯麼?”
紫姨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很喜歡這位費陽女士。我希望你們今後的調查,能夠證明她的正直和無辜。”
曾佐又發出了陰陽怪氣的一句調侃:“警察的天職,總是要設法證明一個人有罪;而‘訟棍’的使命,卻必須設法證明一個人的無辜。”
秋姍生氣了:“曾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你要設法證明馮雪雁的‘無辜’,就必須設法認定姚頂梁的‘有罪’。最終你能夠予以證明的,難道不只是一方的‘無辜’麼?”
曾佐目光冷冷地摔下手裡的紙牌,站起來就走出了房門。那天晚上,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朋友們的中間
小町開始把自己的那點兒“看家本領”亮了出來——在那天二十五號市長官邸的舞會上,她連一支舞曲也沒有跳。拿著照相機,樂此不疲地為客人們拍照。那些來自演藝圈的明星或未來的明星們,熱衷於跟高官和大亨們合影;而高官、大亨和他們的夫人們,也喜歡靠著、摟著、擁著那些個俊男美女微笑小町是有求必應,無求也服務。
就這樣,那天在場的所有來賓,便幾乎被她那架值得自豪的新款“萊卡”的鏡頭,掃蕩殆盡了。幾十張已經被認真沖洗出來的照片,一口氣都被她展示在眾人的面前
每一張照片上的每一副面孔,都被他們逐一核實過了——沒有,根本沒有費陽素描上的那副美麗出奇的臉龐。
嚴大浦再次沮喪地仰面靠在沙發背上:“真是活見鬼了!”
沒想到紫姨竟順著他的牢騷話,又說了兩句今晚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
“就是見鬼也不奇怪啊——你們誰相信,這世上真有鬼魂?”
嚴大浦倒是因此而受到了這些照片的啟示:“小町子,明天幫胖子哥一個忙。給那些現在還關在高副市長家裡不讓出去的下人們,每人留個影兒。”
小町傲慢地翹起下巴:“這是幫你呢,還是幫警署?”
嚴大浦急得直作揖:“部長小姐、小町格格,幫我,行了吧?留了影兒,我就有理由讓楊署長先放他們出去。要不這二十多個男男女女,每天不單是要派好多的警力去看守,上廁所都得有人陪著。我的人連軸兒轉著搞審問,一個又一個,一遍又一遍的,動不動還弄得鬼哭狼嚎那麻煩事兒,太多了!”
小町齜了齜那口小米牙:“哼——那還不是幫警署的忙呀?不幹!”
秋姍還是最明白的一個人,她對紫姨悄悄耳語道:“嚴大探長怎麼就沒聽見,町子肚裡那把嘩嘩響的小算盤啊?”
嚴大浦還是一個勁兒地直求:“我說大記者、好妹子唉——您有什麼條件,開出來讓哥聽聽,不就得了?”
小町開始有了笑臉:“膠捲,懂不懂啊——留影兒可是要用膠捲兒的。警署給我買膠兒捲來,本小姐就開拍!”
嚴大浦心裡打著一個大主意,這雞毛蒜皮的小賬也沒有算計的心思:“好說好說,您儘管去買。用了多少錢,拿著賬單子來找我,統統由警署出。”
小町這下可逮了個正著:“嚴大探長,勞您先在這張紙上,把剛才說的話給寫下來。”
大浦只好照辦,小町還不依不饒地讓他畫個押,才算是正式達成了協議。
秋姍見紫姨總把目光停留在牆上那幅女童的肖像畫上,心裡不由湧起了絲絲的遺憾。面對馮雪雁這樁蹊蹺的“被迫自衛”事件,我們紫町牌友俱樂部裡原本最冷靜的兩個大人物——紫姨和曾佐,這次卻似乎都動了——“情”。
從十九號院各自東西回到白晝裡的人們,又照常是當差的當差;出診的出診;上班的上班;混日子的混日子;澆花、逗狗的澆花、逗狗
過了不兩天,小町又換上了那身小家碧玉的碎花布褂子,把油、鹽、瓜、菜,加上一大口袋實實在在的棒兒,連同自己都裝在一輛僱來的黃包車上,直奔靠著南城邊兒的姚頂梁家而去。
這回,她除了要把這些口的東西送到,還被紫姨和費陽兩位長輩委以重任,負責把那天晚上副市長家舞會上“義賣”得來的三百塊錢,也一併交給姚仲梁。
為安全起見,孫隆龍又不得不跟老獨頭借了身七短八長的舊布衣褲,騎上小町那輛幾乎所有零部件都在發響的腳踏車,跟在黃包車的後頭
一路順風,敲開姚家小院的門進了屋,小町看到,那老母親為了長子的突然喪生,已經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幾乎哭瞎了眼睛。她憑著聽覺,還是辨認出了那天來過的“善性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