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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薇音就勸他,現在尚未痊癒,等徹底好了,自然健步如飛。
祖義沒有再把擔憂寫在臉上,只在內心獨自煎熬,不希望變成走路顛簸的廢人。
為了練習走路姿勢,他經常下床,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有時是為爐子添一塊炭,有時是給兩個姑娘加一杯熱茶。
總之,沒有閒著的時候。
為此,做妹妹的總說他。
“哥,你讓我省省心好不好?你還沒有痊癒呢,若是走來走去累著了,落下後遺症,還不得讓我牽掛你一輩子?”
“哥,你再不聽話,我就不吃飯了,反正將來也會被你拖累死”
“哥,能不能乖一點?你這麼可惡,真不像是我的哥哥”
每當這個時候,尋瑜寫字的手就會放慢速度,靜靜地傾聽女子說話。
而祖義,通常都是笑笑,並不反駁,也不解釋。
遂,偌大的房間裡,往往只聽見魚姑娘一個人的聲音。
原以為平靜又安逸的日子可以一直這麼過下去,然而,一個意外卻發生了。
一早上,魚薇音出門來掃雪。
昨晚又下了一場大雪,院子裡的積雪足能沒過小腿。
許是前一晚抄寫經文,睡得比較晚,尋瑜並未起床。
女子獨自清掃,一個時辰過去,累得快要直不起腰來。
休息之際,瞄了一眼俏兒的房門。
這丫頭每天貓在自己房間裡,和傷員祖義一樣,十二時辰燃著火爐。
之前的幾場大雪,她都躲在屋子裡不肯出來幫忙除雪。
有一次,女子實在氣不過,直接衝進婢女房間,扯她出去幹活。
孰料,她卻可憐兮兮地說自己來了月。信,是不能勞累的。
沒有辦法,魚薇音只能放過她。
算算離那次已經過了十來天,想來俏兒那真真假假的月信應該“走”了,便去她房間喊她出來。
輕敲房門,沒有回應。
另外兩人還在睡著,女子怕喊醒他們,又不能大聲說話,只有放棄。
然,還是有點不甘心。
轉身離開之前,用力推了房門一下。
沒想到,門板竟然被推開了。
怔了怔,女子往前湊近,透過門縫看向屋內。
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
又遲疑了一刻,一閃身,從門縫擠了進去。
屋子裡很冷,幾乎跟外面沒有分別。
魚薇音呵著雙手,揉搓著冰涼的手指,往榻邊走著。
榻上亂糟糟地堆著被子,好似有人躺在裡面。
站在榻邊,女子的臉孔繃了起來,“俏兒,別睡了,出去跟我掃雪。”
她就不明白了,這婢女早睡晚起,竟然不覺得膩,還能夠睡得著。
一個大閒人,哪兒來那麼多的覺呢!
話音落地好一會,也沒見床上的人有所反應。
這就讓魚薇音氣不打一處來!
“我跟你說過,甭管你將來要坐在多麼高的位子上,你現在的身份還是婢女。雖然不用伺候誰,但至少你得為大家分擔一點勞動吧?人家尋瑜從住到後院開始,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你怎麼好意思頻頻偷懶?”抱著手臂數落,強壓著怒火。
即便如此,榻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俏兒,你別太過分了啊!信不信我”一邊說,一邊去扯婢女的被子。
然,被子被掀開的那一刻,未出口的話便被嚥了下去,——俏兒根本就沒有在榻上。
被子下面,擺放的是一隻枕頭,這就使得剛剛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好似下面躺了一個人。
魚薇音的怒火瞬間就消失殆盡。
這太不尋常了!
不待他想,她疾風驟雨一般衝出門去,把各個空置的房間搜尋個遍,還是沒能尋到俏兒的蹤影。
甚至連院子裡堆放煤炭的小棚子都翻了一遍,仍然無所收穫。
搜尋無果,女子又回到了俏兒的房間。
進門之後,她環視四周,冷冷清清的,不像上一次進房時那般溫暖舒適。
俏兒很會伺候主子,也是個很會自我享受的人。
她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房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榻邊站了一會,女子走向了火爐。
爐子冷冰冰的,裡面的灰燼沒有一點溫度。
按照炭火燃燒的時間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