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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瞳雪不需要內疚。
是醜門海親自讓他佈陣的!
因為無法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最終落在別人的手裡;瞳雪最終陷入魔障。他正是要借這個機會,親眼看著陌生的敵人殺死她;再把所有人在此殉葬各種苦情甚至苦情到苦逼的理由反覆醞釀在醜門海唇邊,就是沒有出口。
她和水皇近在咫尺,一道道砂線把他們縛在狹窄的空間裡;與外界隔開,連氣流也無法向外發散。與水皇相對;醜門海可以感到一股濃烈腐朽的土腥味道鋪面而來,尖銳地直入口鼻。這實在不是個適合講故事的環境。她想,跟這味道相比,廖千秋當年的殺伐血葬味道又算什麼。
“原以為土皇天獄那廝失職放你們進來,沒想到你們還真有些本事。”環視堅韌的陣法,水皇陰惻惻地說。他一開口,陣內瀰漫的味道更是腥臭難當——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臭,而是直入靈魂的惡意和汙濁。
醜門海求救般看向站在外面的瞳雪。
瞳雪心安理得地站在蠶繭一樣密不透風的線繩外面,面癱著擺了一個握拳的姿勢激勵醜門海,機械平板地鼓舞道:“加油小海,你要學著獨當一面。雖然不忍心,但我還是要用這種手段鍛鍊你自立,就像諦聽哥哥會把諦聽弟弟一腳丫子踹出地府——你現在覺不得這是愛,以後你會明白的。”
然後就扭頭去看烏突突的雲海了。
不仗義的!!醜門海攥住一把砂線放在嘴裡咬啊咬,忽然很想不理會水皇的事了,先出去打瞳雪出出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嗚嗚嗚”她都快哭了。
“哈哈,原來你不是自願留在陣內的可笑!先殺了你,我再破陣屠盡這群人!”逆月的語氣陡然一變,森森殺氣毫不遮掩的狂湧而出,手中聚起一股黑色的水柱,水波翻滾捲成一束,帶著絲絲詭異黑光,被逆月當成短劍徑直往醜門海胸口刺去。
劍鋒破空,醜門海顧不得苦悶了,在狹窄的空間內急退半尺,兩手迅然扯過身邊兩根絲線,一合一絞,纏住襲向自己的鋒刃。絲線在纏上劍身的瞬間化成兩束銀色的鎖鏈,邊緣比對方的武器更加鋒利堅韌,在交錯間便把精堅的劍絞碎了。
水皇的武器碎裂之後,落在地上再化為水,隨時可以再度凝聚為任何武器;而醜門海手中的劍身也變回絲線的模樣。
首次交鋒,兩方都沒有佔到便宜,對視間收去了輕視之心。
“你不為難我們,我們也不會打擾你的安寧。”醜門海道。
水皇不動聲色,十指一屈,勾掌如爪,地上的水感應召喚,悄無聲息縛在了他的指上。
“既在夜終南,何來安寧一說?”水皇眼中迸射幾分怨懟。
醜門海嘆息,抽出一根絲,手一抖已經變成軟鞭:“即便被困在陣裡,你也不殺不得我。”
尚未出招,水皇已經被剋制了。
“有趣,”逆月收手邪笑:“不知道這物件能否剋制自己呢?”
說著,他也抬手去扯絲線,想扯一根絲做自己的武器,給予回擊。
“啊!”血液迸濺,水皇痛嚎一聲。他雙目圓睜,不敢置信地死死瞪視醜門海。原來無害的砂線一到了他手裡,頓時變成熊熊烈火,另有精韌的鋼絲繞在中心,在被握住的一瞬割裂了他的手指,即便屬性相剋也難以壓制。
一層黑泥在水皇腳邊滾動,自動包覆上他的傷口,把焦黑的肌膚慢慢復原。
“只有被遺忘的事物才會進入夜終南,水自然不是其中一種。”醜門海看著那團汙濁的軟泥,似笑非笑:“整個夜終南的水脈都屬於你的原身,還有被你融化在其中的各種水相神魔。”
“是又如何?”逆月恨恨看著面前道破真相的外來者。
剛才被他惹出的火焰順線而行,一路蔓延到醜門海身邊的位置,織出一整張火網,把空氣中汙濁的泥水燒乾成泥灰。
“一直困留在夜終南,沒有水的源頭,一汪死水會變成什麼樣子呢?”醜門海接著說。她指著水皇腳下的池子:“貫通整個塔的天河井,包括整個夜終南地下的水脈——除了上層留給你自己孤芳自賞的淺淺清水,下層已經”
“住口!”水皇徹底被激怒了。而隨著他低沉的嘶吼,平靜的池面漸漸晃動,在窄小的空間裡,無數巨浪前赴後繼,開始拼命的撞擊絞卷。池底的水源源不絕被汲上來,匯聚成一面水罩籠住水皇,與火焰蒸發掉的水分此消彼長。
“再厲害又有何用,你擋得了一時三刻,也不過落得被我殺死在陣內的下場!”水皇嘶叫。儘管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