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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羞澀的緩緩綻開半個花苞,只等待黎明前最美的綻放;與那沁人心扉的絕世幽香;在無人之時展露屬於自己的獨特風姿。
悅園唐風的燈籠靜靜亮著,荷粉色的絹綢上細細描繪著的洋洋灑灑的杏花春雨也如同這個夜晚一樣;帶著為人所不知的曼妙,飄散開來。
今兒個是十五,按照規矩胤禛晚上是該歇在嫡福晉那拉氏處,所以婠婠便早早的命人將悅園落了鎖。悅園的寧靜並沒有消磨掉婠婠想要建設一個輝煌帝國的野心,即使她曾經想過要陪著徐子陵歸隱,但最終她選擇了陰癸派,選擇了為師傅完成遺命。但如今看來,婠婠始終是婠婠,她永遠也成不了師妃暄那樣的悲天憫人。
紫禁城的歡慶喜宴落下帷幕,四阿哥胤禛一臉喜色的帶著被檢查出懷有身孕的嫡福晉那拉氏回府。他高興的跟著進了蘭苑,在那兒喝了一盞茶,囑咐了嫡福晉那拉氏幾句,想著去悅園看看後再回蘭苑就寢。
如今胤禛一天不見到婠婠心裡就難受,總感覺心裡有個角落空空的,即使今天是按照規矩要歇在嫡福晉那拉氏處,即使現在的時辰已經很晚了,悅園已經落鎖了,但是他也想先看一眼他的小側福晉再睡。
“爺,天色已經這麼晚了,妾身估計渾達奇妹妹已經歇下了。您現在過去,再把她吵起來對孩子和大人都不好,到時候渾達奇妹妹不舒服了,心疼的還不是您。”嫡福晉那拉氏喝了一口換上的熱茶,身上繁複累贅的衣物已經退去,換上了簡單舒適,寬大柔軟的便服。
胤禛一身的酒氣,臉頰也有些醺醺然的發紅,他擺了擺手,開啟手中摺扇閃了閃熱氣,“不礙的。爺只去看一眼她就回來,福晉放心,先洗漱休息吧。你如今也懷了孩子,馬虎不得。”說完,胤禛也沒看她的臉色,便起身帶著蘇培盛出了屋子。
嫡福晉那拉氏起身恭送,她一直站在窗前,直到親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蘭苑,才慢慢坐下。她臉色慘白,手裡的手絹被抓著蹂躪的不成樣子,紅紅的眼眶也在昭告著她的如今的心情是如何的傷心和氣憤。
“咣噹”一聲,手邊的茶盞和果盤便全部被那拉氏一揮手掃到了地上,茶水茶葉濺得滿地都是,果盤也碎了滿地,裡面的果子也不知道落在地上滾到了哪裡,其中有的也被摔得坑坑窪窪,黏膩的汁液粘在地上。
站在身旁的陳嬤嬤一個激靈,她看了看外面的丫頭們,使了個眼色讓她們悄悄進來收拾了。那些丫頭們也是機靈的,一個個全都躡手躡腳的溜著門邊兒進了屋子,拿著東西輕手輕腳的將那些髒亂茶葉和果子麻利兒的收拾了乾淨。更有機靈懂事的小丫鬟泡好了茶水遞到陳嬤嬤手裡,陳嬤嬤滿意的點點頭,看了眼那丫頭記住,想著以後可以提拔下。
陳嬤嬤心裡嘆了口氣,端著換好的茶水放在那拉氏的手邊兒,上前半攬著那拉氏的肩膀輕輕拍了拍,“老奴的福晉,您可要消消氣,犯不著跟悅園的那個狐媚子置氣。如今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不為了別的,也要為了肚子裡的小阿哥想想不是。”
那拉氏委屈的伏在陳嬤嬤懷裡忽然就哭了出來,陳嬤嬤是她的奶嬤嬤,她們之間的關係雖是主僕,卻實為母女。那拉氏自然更依賴信任陳嬤嬤,如今陳嬤嬤這麼一說,她自是心酸難捱的哭出聲來。
“那個狐媚子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靠得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勾引男人嗎?我可是嫡福晉啊!我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嫡子啊!他怎麼能在這天扔下我去看別的女人呢!嬤嬤,我怎麼能不傷心呢!我也知道要做大度的賢惠人,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讓我把自己的丈夫退到別的女人懷裡,我心裡頭不甘心啊!”
陳嬤嬤也跟著紅了眼眶,安撫的拍著泣不成聲的那拉氏的後背,“老奴的好福晉,可莫要哭了,您要是哭壞了肚子裡的小阿哥可如何是好。老奴勸福晉一句,有了兒子傍身才是正經的,只要有了嫡子這府裡以後無論誰如何得寵,四阿哥如何寵信誰,也都越不過您去。福晉,您啊往開了想想,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自古以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普通人如此,更不要說是皇家了,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三宮六院的那要多少人,四阿哥如今不才這幾個人您就受不了了,那要是等以後封王成爵,那後院兒人不是更多了。福晉,要是那樣,您將來可就是真把自己傷心死了,四阿哥還會嫌棄您是個善妒成性容不得人的人啊!”
那拉氏哪裡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就是傷心,在她有了孩子,這麼高興的日子裡,他居然還念念不忘那個女人,讓她以後如何自處?他怎麼不想想,這個訊息一旦傳出,讓她以後如何面對後院兒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