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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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汀！”布萊恩特不耐煩地叫，他才疾步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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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漩渦裡消失後，整個周圍的空氣都好像發生急劇又不明顯的變化。
說急劇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在急速地改變著；說不明顯是因為這種變化是如此自然，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視野一下子開闊了。
我環顧四周。
周圍是藍得發黑的蒼穹，同色甚至更深的雲朵般物質在身邊漂浮游移。遠處繁星點點，越往近處看，星星越清晰越大，由點成斑再成皮球狀大小。還有很大的比人都高的球體帶著光環從不遠處悠然劃過，極光變幻。。。。。。
我吃了一驚。這是在做夢麼？閉上眼睛再睜開，視線一黑，仰頭，是孟菲斯那張撲克臉。
他怎麼了？怎麼渾身寒氣？
來不及多想，我腰上一緊，身體一輕，就被他夾雜腋下往回走。我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嚇得啊啊大叫。仍然不甘心地仔細辨認周圍的一切。
入目是蒼茫的宇宙，我們在最高的平臺上，附近有飄移的星球，有大有小，有遠有近，極光是從很遠處的綵球裡散出來的，另一邊有一個白熾的大球與它遙相呼應，但散出來的卻是白光，像白熾燈的光，像一個太陽似的照亮這片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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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物搖晃，視線模糊。
這個孟菲斯是怎麼啦？這麼大力，晃得我頭暈。
正當我在斗膽批逆鱗與晃成腦震盪之間猶豫不定時，他突然站住了。
身體相貼可以明顯感覺出他片刻的僵硬。怎了啦？
我扭動身子回頭看，入目仍然是他偉岸的後背。
“楊旭，你是鐵了心要走啊！”他突然笑了，平靜的聲音隱含怒氣。
我當然要走了，我又不屬於這裡，我要回家。我神經一短路，沒有深入分析他平靜的聲波里隱藏的小起伏。自然地“恩”了一聲。
“那你就要殺了達利麼？”他突然語氣一轉，厲聲問。
我一驚。我和達利無怨無仇，來到這憨直的達利對我溫柔，他脾氣又好。我怎麼會殺他呢？
正疑惑間，冷不防被他箍住腰劇烈地轉了大半個圈，等那陣暈眩結束後，我已經頭腳掉了個地被他箍在懷裡。
幸虧我沒吃飯，要不然非吐不可。我暗自慶幸。但眼睛瞅到地下時，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綠色的液體像是一張厚厚的絨毛地毯，佔據了房間裡大半個地板，仍然往外擴散蔓延。綠泊裡，綠色的胖乎乎的達利好像突然小了好幾圈，身子也不再是夏天濃濃的綠色，變得淺綠，極淺的的綠，有的地方竟然開始透明。。。。。。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呆呆的看著，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怖。
“達。。。。。。達利他，他。。。。。。會。。。。。。會死麼？”我掙扎著身子，抓住孟菲斯的衣領問。
他面無表情。並不理睬我，只是不斷地發號命令。
“中央控制器，啟動緊急救護！”
“302和303號聽到馬上到大殿來！”
“智慧手術檯、哇哇族血庫預備！”
“。。。。。。”
他嚴肅的表情感染了我。
我抓住他衣領的手不受控制地劇烈抖動。不僅如此，我的身子也抖如篩糠。
看看達利，他好像變得更加透明瞭，連綠色的液體都不再流了。靜止不動的大片綠泊，像是一隻巨大詭異的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你。
達利，你會死麼？達利，我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能死呀！我全身發抖，恐慌不安。。。。。。
“啊！你幹嘛？”孟菲斯突然又把我夾在腋下，往外走去。
“帶你去洗澡！”他冷冷地說。
“你放下我，我要看達利！你放手！”我突然很生氣，達利都要死了，你還帶我去洗什麼澡？他看上去對你那麼忠心，你就這麼不管他死活麼？只以為他是你的僕人，就不值得麼？那麼我呢，說到底在你心裡不過是個男寵罷了。
想到這裡，怒從心起。不禁對他拳打腳踢，奮力掙扎。無奈相比較他的力氣，我簡直是在螞蟻撼大樹。
身邊響起一大片聲音，余光中幾個穿白衣的人和機器從我們身邊跑過去，圍住達利快速地忙碌著。。。。。
達利啊，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看著漸漸淡出視線的那抹綠，我在心裡默默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