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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已高,此處不宜久留。胭脂低聲喚著羅澤,可他處於昏迷,只是不醒。望著前面茫茫的路,心底的恐慌又升起來。林子間有蟬在嘶鳴,聲疊著聲,煩躁難耐。胭脂的眼睛睜得極大,不停地左右看視,似乎在尋找些什麼。突然看到旁的棵樹,只嬰兒手腕般粗。也顧不許多,掏出兜裡的小軍刀,邁力地砍起來。把枝丫都砍斷,拿在手裡試試,只覺得粗細合適,便握在手裡,當起手杖。
“阿澤。”又低聲喚句,見他毫無反應,便把心橫,牙咬,手拖住他的只胳膊,使全身的力氣,把他馱到背上。
“死也要揹出去”胭脂咬著牙,手摟著羅澤的只大腿,手拿著手杖,踢著亂石,慢慢地朝前挪去
邊露出太陽的角,頃刻間,滿的雲彩被那光亮染成燦金色。山間的空氣在清晨裡是極其的清新。胭脂醒,起身坐在臨時搭建的木板床上。透過窗戶看去,不遠處的林間枝頭上,飛舞著幾隻不知名的彩翅小鳥。棵樹上還有個鳥巢,雛鳥呆在裡面,只張大嘴。
胭脂想下床,但觸到地,腳上的刺痛又隨之襲來。
“別動。”個小姑娘推門而入,制止胭脂。“給端吃的去。”著又出去。
胭脂無法,只好坐在床上。轉身看向裡面的床。蚊帳舊,有些泛黃。羅澤躺在裡面,沒有聲響。皺著眉,嘆口氣。
林間還有鳥兒在啼叫。隨著太陽的高升,股熱浪又開始湧到大地。山間沒有風,屋子裡漸漸悶起來。胭脂隨手拿起身邊的蒲扇,搖幾下。
窸窸窣窣的,似乎有些聲響。沒有聽見,攏攏紮在脖子上的頭髮,擦把汗。
“胭脂”床上響起聲音,胭脂回聽得清楚。可床上的羅澤沒有動彈,且隔蚊帳,看不見他的臉。胭脂此刻只氣惱自己不能下地,急得捶幾下大腿。沙沙的,似乎是羅澤的手動幾下,碰到床上的席子。胭脂也不管,直著脖子就喊起來:“二丫!快來啊!”
方才那個小姑娘聽到喊聲,忙從外面跑進來。
“怎麼?”
“快!他、他醒。”
二丫走到羅澤床邊,掀開蚊帳。只見羅澤的眼皮動動,隨即便睜開。他張張嘴,似乎想些什麼。二丫忙道:“先別話,給取水來。”
胭脂見羅澤醒來,高興地想過來,又被二丫聲呵斥制止,便只好坐在床上,看著給羅澤溼唇。
“去找爹,可別亂來。”二丫警告句胭脂,便端水出去。
就空擋,胭脂也耐不住,只不停地往床上看。“阿澤,阿澤,是。在裡呢!”
床上的羅澤似乎聽到胭脂的聲音,只是他極度乏力,竟不能動彈。只是應句,竟像是在嘆氣。
時,老漢帶著二丫進來。老漢本性容,他的大兒子在南軍中做事,自然也是向著南軍。此刻的濟口被北軍佔領,老漢因是以賣藥為生,所以離不開肅山,反而讓他成南軍的地下情報員。
老漢把會兒脈,又翻翻羅澤的眼皮,頭。“吉人自有相,沒事。”
話的胭脂鬆口氣。老漢又為羅澤換傷藥,才來看視胭脂的腳。
“腳,放的不徹底。”他搖搖頭,又嘆口氣,“倒真是難為。”
“有什麼?”胭脂抽回腳,自顧纏起紗布,“不都是樣過來的麼?”
過許久,羅澤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胭脂見屋裡悶熱,便讓二丫開房門通風。
“能幫挪過去嗎?”胭脂努力把自己往羅澤那裡移。
“過來做什麼?”二丫問。
“想給他擦個身。”胭脂朝羅澤努努嘴,“總不能叫個姑娘家來弄吧?”
二丫聽紅紅臉,笑道:“那去拿輪椅來。”
輪椅是木質的,坐在上面走起來咯吱咯吱的響。二丫把胭脂推到羅澤跟前,然後打兩桶水過來。
“好叫。只是別溼傷口。”二丫囑咐幾句,胭脂聽頭。水是山間接來的泉水,倒是非常的涼快。胭脂把手伸進去,拉起塊脫線的毛巾。擰幾下,便把羅澤的臉細心擦拭番。
許是被清涼驚醒,羅澤睜眼,見到面前的胭脂。
“別亂動,都來。”胭脂拿把剃刀,沾上肥皂水,把羅澤的鬍子剔。慢慢的給他翻身,見他背上除傷外,還有密密麻麻的痱子,便把準備好的草藥汁拿出來,衝到水裡,輕輕地抹到他身上去。
做完些,已是滿身大汗。抹把汗,繼續給羅澤擦身。
“胭脂”羅澤見到胭脂的額髮都粘在額頭,心中動,輕輕地便喚出來。
“在。”胭脂笑笑,又低頭做的事。羅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