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胭脂糖

第33部分 (第3/4頁)

暈。奮力地掙扎，卻也只是徒勞地拖延的時間。人的強壯已到無法反抗的地步。那時候，無法遏制地想起羅澤，那不是他的丈夫，而是羅家的四少爺，那個平時極其霸道又小心眼的四少爺，那個在片祥和春季裡姦汙的四少爺。

種恐懼，從記憶中衝出來，無法控制地包圍著。難道是的命？雖是下人，可並不下賤。

當初見到胡玫兒賣身到慶春裡的時候，就感嘆：總是怕吃苦受累的才會到裡掙種不乾淨的錢。

寧可去討飯，寧可去洗馬桶，也不願賣身到樣骯髒的地方。從堆臭人身上撈來的錢，是死也不要。

不能再屈服！家中還有等餵奶的兒，不能樣軟弱到任人欺負！

雙手胡亂地抓著，抓傷那人。只聽到他的聲嚎叫。繼而是掌摑過來。眼冒金星的，腦子卻是清清楚楚。不能樣認命。樣傻傻地認命！要逃離裡，逃出囚人的牢籠，逃出框住的禁錮。

抓著柴刀，砍過去。血的氣息衝刺著的鼻孔，見到那喪心病狂的禽獸再次向撲過來。

“混賬！！！”胭脂發狠，頭撞過去，把那人撞個底朝。便趁勢逃出柴房。

“站住！”

站在門口的胡老孃逮住欲逃的胭脂，兩人扭打在起。胡老孃被扯住頭髮，便只好往胭脂身上亂扭。胭脂也是急紅眼，扯著的頭髮不肯放鬆。

最後胡老孃哀叫聲，鬆手。胭脂便趁機跑。

口氣跑回租住的破屋裡。床上的兒在咽咽地啼哭。走過去，扯下身上幾乎不能遮身的布片。抱起孩子，溫柔地撫摸著。

孩子張大嘴，咬住的乳　頭，奮力地吸吮著。時，發現另隻手裡拽件東西，攤開看，是枚翡翠耳環。煙綠煙綠的，看樣子價值不菲。

突然笑。

竟然也是場勝利？

場令人哭泣的勝利

羅澤那日走時，胭脂已有六個多月的身孕。時常大腹便便地倚在門邊上，想著怎麼還沒人送信過來？

他答應過，要給送平安信的啊。

氣漸漸熱起來，胭脂便坐在門邊，扇著扇子。想著，都已過個月，再麼遠，也應該到吧。

有，二管家送伙食費來。

“少奶奶，您簽字。”

胭脂拿起毛筆，在落款處畫個乂。接過來，卻比平日少十塊錢。

“怎麼少？”胭脂抬頭，刺眼的陽光射來，看不清二管家的表情，卻聽到他極不耐煩的口氣。

“要打仗，大宅的人都在節衣縮食呢。”

胭脂無話可，看著二管家帶著串人去。順帶的，也把明香叫走。

“吳媽呢？”胭脂問明慧。

“往東邊去。”

胭脂知道東邊指的就是羅家大宅。

看著明香步三回頭，突然流淚。

“呀？少奶奶”明慧拿著帕子擦的臉，也渾然不覺。

“他們是不是都不回來？”胭脂望著東方，那是冉冉的太陽昇起的地方。那麼多人往那去，卻都沒見回來。

“少奶奶，胡什麼呀？您還懷著孩子呢。”

經過明慧的提醒，才發覺肚子裡的孩子的蠢蠢欲動。愛撫番，是羅家的血脈，維繫羅澤的血脈。

還是坐在那裡等，從日出到日落。

有，羅清來。

他見到坐在房門口的胭脂。

他還是與以往樣，穿著中山裝，褲子筆挺著。他有著與羅澤相似的眉眼，遠遠走來。

近近

胭脂睜大眼，卻陡然失落。

“弟妹。”他樣稱呼。應聲。

彼時身邊的人已不是明慧，而是裝聾作啞的老媽子。

“身邊怎麼沒個伺候的人？”羅清看出旁的傭人很不聽使喚。

“他們都走。”

只是還坐在裡等。等封信，等他的喜報和他的凱旋而歸。

“樣不行。”羅清埋怨句。“去和奶奶，派個得力的人來。”他著就去。

胭脂站起來，想叫住他。可是喉嚨好似被抽乾力氣，發不出聲來。

“往東去的人都不回來”默默地往回走，沒人去攙扶。扶著腰，小心翼翼地護著肚子的孩子，是唯的希望。

羅老太太，正屋太熱，讓胭脂搬到後面的小房間去。那房間簡陋得四面透風。

沒人管，每日送來的飯菜不是冷的就是餿的。出不去，也沒地方可去。聽舅舅也不在羅家做事，已搬到別鎮。

還是每日墊著肚子，坐在房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