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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到會兒,心中反而泛起煙濤駭浪。想起楚杳無音信的那些日子,的傷痛是有口難言。可終究是要做決定。不能幫他們的忙,但也不能拖後腿。如果們能逃避到美國,或許能讓他們安心打好仗。
“好吧。發個電報給楚,總要讓他知道”羅湄捂住嘴鼻,怕吸氣,那淚便會掉下來樣。
“會把話帶到。只是要勸勸胭脂,還想不開。”羅澤已站起來。他背朝著,筆挺的身姿,彷彿堅不可摧的意志。他與楚樣,從小便崇拜著舊時立功的大將軍,唸的詩都是“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即是羅澤生命中出現他最愛的人,還是會拋下來,衝鋒上陣,保家立國。
他們是活在世上的熱血兒,不能因為幾段兒情長絆住腳,慢步伐。羅湄看著桌上的信封,那東西彷彿化成猙獰的魔掌。那魔掌雖不會伸向,但它會拉下胭脂於泥潭。知道,羅澤在擔心胭脂母的安危。作為姐姐,雖不看好段婚姻,但到底是至親弟弟的囑託。胭脂如果有事,必定會令弟弟不安。
嘆口氣。眼中的淚因為些放下而漸漸消失。想不該只抓住自己的情感不放,必須要放開些,才能接受些。現在所能做的,便是顧及好自身及胭脂母的安危,不令他們再費神為們擔憂才是。
盈盈自此隔銀灣(一)
次日,胭脂從昏睡中醒來。發冷汗,周身粘糊糊的難受。吳媽見,喜得放下水盆,跑過來伺候。
“寶囡”睜眼便是叫兒,此刻,知道羅澤不在。
“少奶奶,寶小姐還在睡覺哩。”吳媽擦去額上的汗,問,“餓嗎?去給端粥。”
“不”吃力地搖搖頭,瞥眼見到桌上的玻璃杯,才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乾裂地快出火來。吳媽見盯著水杯,便知渴,勺半匙溫開水,送到唇邊。
連著喝幾口,才覺得稍稍好些。少時,便覺得有些餓。羅湄進來時,胭脂已經吃半碗粥。
“燒退就好。”羅湄見胭脂臉色好許多,便道,“下午,有個朋友來,請他辦事。”
“什麼人?”胭脂略動動,好讓自己躺得舒服些。
“幫們辦幾個美國護照。”
“什麼?”胭脂不懂護照的意思,不過聽出要離開裡意味。
“別急,到時候只要籤個字就行。”羅湄完,便笑著出去。胭脂實在是沒力氣追問。昏睡那麼久,眼皮還是如此沉重。推開吳媽遞過來的粥,合上疲憊的眼。眼前的世界驟然變黑,希望此時已是黑夜,那麼就可以見到回家的羅澤。
下午還是醒來,羅湄的朋友來,帶來幾份表格,讓們填寫。羅湄在白紙上寫胭脂的名字,讓照著畫。
是力氣都沒有,字畫得歪歪扭扭,不成模樣。羅湄見寫完便拿走。
“等等。”叫住羅湄。“為什麼要讓去美國?”
“是阿澤的意思。”羅湄原本已踏出房門,見如此問,知是躲不過,便索性都出來。“咱們留在裡,只讓他們擔心,倒不如躲得遠些,好讓他們安心。”
“真是他的意思?”聽到裡,反而平靜下來。有些事情清楚之後,總比模稜兩可時要讓人定心些。
“嗯。”羅湄應句,便出去。回來時,胭脂已坐在床上。見神色安定許多,便把昨日與羅澤所討論的都告訴,只是略去羅澤發現信封的那截。
“如果真是他的決定,也只好聽他的。”胭脂咽咽口水,聲音有些沙啞。
羅湄見想通,便頭。“是啊。所以,們帶著寶囡平安到美國,與二哥匯合。先過段日子,等國內的戰事穩定下來,就回來。”
“那國內什麼時候會安定下來?”胭脂反問。
“”羅湄也不上來。樣的亂世,指不定會亂上多久,或許年兩年,或許十年二十年。不能做出個準確的答覆。只能做出當下的決定,離開裡,先保全自己。
“也不曉得?”胭脂見羅湄不話,便知等待將是遙遙無期。
“有些事情,不是們所能預見的。們只有等。”羅湄完便走出去。胭脂看著的背影,也是莫落得甚為寂寥。的心中也有煎熬,也有不捨。可終究,只能化為等待,無限的等待。
吃晚飯,胭脂睡好幾陣的囫圇覺,才聽到羅澤回來的汽車聲。側耳傾聽,等著羅澤進書房,才摸索著起來。披著件大棉襖,踏著雙棉拖鞋,厚厚的鞋底,踏在地上輕輕地聽不出聲響來。扶著樓梯,慢慢地下來。
書房裡的光亮透過門縫漏出來,胭脂悄悄地推開門,見到伏案的羅澤。
“怎麼起來?”他從椅子上起來,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