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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玎夕,你先回去吧,這麼大雨,如果你病了怎麼辦?”十四拉了拉我。
“十四爺,你回去吧,我就站在這陪著他。”看著前面那個挺直的背影,我要陪著他。
“你們”十四不在說話,轉身離開了。雨沒有停下的趨勢,到了晚上反而越來越大。感覺頭上突然沒了雨,往上一看,一把傘正擋在我頭上,十四不忍地看著我們兩個,把傘塞到我手裡,徑直地走到四爺旁邊跪了下來。“皇阿瑪,十三哥這事,尚有疑點,請皇阿瑪三思啊!”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雨中跪著的兩兄弟,心裡有著難言的滋味。大雨一直下到早晨,雨中的兩人還是直挺挺地跪著,皇上一夜都未曾傳召他們,也沒人從皇上的帳中出來。
“四哥!”十四叫這聲的時候,我已跑了過去扶住那暈了過去的四爺,“來人啊,快傳太醫。”
“四爺,四爺!”我摸了摸四爺的額頭,好燙,“四爺!”
看到太醫從四爺帳篷裡走出來,幾句受了風寒淋了雨,發燒之類的話,心裡也放心了些。正想進去,被一個人拉住了,回頭一看,竟然是穆爾。
“四爺的身體真是有些差勁,每年都這樣。”穆爾拉著我走到一邊。
“四爺本身身體就不是很好,而且,上次他是受了鞭傷感染了,這次他是心傷啊,十三是他最愛的弟弟,發生這樣的事,他心裡一定很難受。”我想著,心疼無比,“哥哥,我要進去看看他。”
“妹妹,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穆爾眼裡有著不捨,“今天我和阿爸就要起程回部落了。”
“什麼?”這邊的事沒了,現下竟又要離別,“我,竟然忘了我們要分開了。”
“我知道你擔心四阿哥,可現在,四阿哥一時半會還醒不來,你,能不能陪陪我和阿爸騎騎馬。”
“這嗯,等我一會。”我進了帳篷,小安子正在給四爺擦著額頭,我接過他手中的布給四爺擦著,怎知四爺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四爺?”
“去吧。”他輕輕地說著,“我等你。”說完他閉上了眼睛,他眼裡已經沒有了昨天看我的堅定,他知道,知道皇上不可能收回成命,十三已經被押回京城交由宗人府查辦,原來,十三被幽禁的原因是巫蠱之術。會是誰陷害十三呢?十三鋒芒太露,太子被廢,十三是最有可能為下一任太子的人,想害他的人肯定很多,皇上應該想到這點才對啊。給四爺捂好被子,我走出帳篷,看到阿爸和穆爾已經拉著馬走了過來。
“玎兒,阿爸好久沒看到你騎馬了。”阿爸和藹地笑了笑,眼裡滿是不捨。我們騎著馬慢慢走在圍場周圍,享受著家人分別前的最後時光,這次出巡,實在把我狠狠地傷了一回,看著阿爸愛憐地摸著我的頭,我又抱住了這個慈愛的父親哭了一場,此次一別,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阿爸,哥哥,再見了。
回到四爺帳篷裡的時候,四爺還在熟睡中,小安子跑到門口為我把風,我看著四爺蒼白熟睡的臉,心疼不已,緊緊握著他的手。以後沒有十三在他身邊,他只能一人孤軍奮戰了,希望我能一直待在他身後,給他我所能給的所有。
過了兩天,大隊人馬快速地朝京城趕,這次出巡發生的事都太重大,皇上要馬上趕回京城。我,雖被封為了格格,卻和皇上說希望和德妃娘娘待在一起,皇上日理萬機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四爺的病還沒完全好,而我,被安排在皇上身邊,李德全特地讓我過來幫忙,單獨見四爺的機會也就少了很多。每天,都會有很多公文從京城傳過來,太子被廢之後,皇上處理的事情也越來越多。這個晚上我們才剛到保定李尚書家中,皇上便待在書房批閱奏摺。我拿著做好的茶飲進入屋裡,皇上正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休息,“玎夕來了?”
“是。”我恭敬地把東西放下回道。
“你們都下去吧,玎夕,你留下來陪朕說說話。”皇上疲憊地吩咐道,李德全對我點了點頭,帶著眾人退下了,“玎夕,這茶的味道很苦。”
“皇上最近都會忙到很晚,喝點濃茶會好些,這糕點,用綠茶做的,皇上嚐嚐。”康熙拿起一塊綠茶糕放進嘴裡,滿意地點了點頭。
“玎夕,你是不是覺得朕對自己的兒子太狠了。”沉默半餉後康熙問道。
“”我不知道怎麼說。
“朕倒是很想念你小時候的樣子,什麼話都敢跟朕說。”康熙喝了口茶。
“人終究還是會長大的,小時候口無遮攔,長大了再這樣,可就不好了。”
“太子,是朕一手帶大的,十三,也是朕一直欣賞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