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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捱打
林聖文三個月前帶著昏迷不醒的小希回來,老太太也帶著俊文還有林子凡和華敏及一眾丫頭們跟著回來了。
華枝和林浩文被大夫人留在了京城了。
林俊文回來了,住在薔薇苑裡,清平居沒有大哥就一直閒在那裡,他也不用去了,偶爾老太太想起他會讓丫頭來請他過去,但因為文小希一直生病,老太太也沒有心情,俊文過來的次數也就屈指可數了。
俊文沒地方打發時間,就只好在薔薇苑讀書,日子過的寂寞又漫長。父親因為和華敏關係總是不冷不淡的,或是時好時壞,華敏的脾氣也就很情緒化,這讓他倍感壓力。
這不用過早飯,林子凡就以衙門有事走了。華敏送林子凡到門口折回來,看到俊文還坐在那吃飯,她的臉子就拉下來了。
“你爹出門,你倒像個大爺似的坐著,怎麼不知道送一送他呢?”華敏的言語不是太好聽。
俊文有一口飯堵在嗓眼,差一點沒吐出來,他漲紅了臉道:“爹說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的,下次我記著了。”
華敏翻了一眼俊文道:“你爹就溺愛你,你這麼多年一直跟你娘在外面流落,哪有時間和機會接受規矩,到了我們林府,就要像一個少爺樣,不能小家子氣,傳出去讓人笑話。”
俊文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騰地冒出來了,但他還是強忍著,他淡淡地看著華敏道:“如果俊文做的不好,還請夫人指出來,我一定改。”
他沒有稱呼華敏為娘,因為在他的心裡,他的娘絕不是這麼冷漠高傲的,他一直用這種方式維護著自己的自尊。
華敏冷笑一聲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以為給你龍袍就能當太子,真是笑話!”
俊文還是臉色平靜,從容地回答道:“夫人才是說笑了,如果你給我龍袍我也不敢穿,那可是竊國之罪,是要誅滅九族的,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華敏沒有想到他竟敢諷刺自己,她抬手就給俊文一巴掌,這一巴掌嚇得一旁的丫頭春錦和春桃都不敢吱聲了。都屏住呼吸,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俊文捂著臉,眼睛裡含著淚水。直勾勾地看著華敏,那是無聲地抗議。
華敏還在氣頭上,她指著俊文道:“你瞪什麼眼?我教訓你教訓錯了嗎?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孩子。”
林俊文咬著嘴唇道:“夫人,你可以說我。但不能說我娘。你沒有孩子,你根本不知道當孃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欺侮是什麼心情!”
華敏最忌諱人家說她沒有孩子,這是她心頭的痛,她想一個私生子都敢這麼說她,那林府裡的人又會怎麼說她,她就感覺自己被人脫光了衣服一樣指指點點。
她憤怒了。她上前兩隻手就沒有準頭地向俊文打去,輕一下重一下,像個發瘋的女人。一邊打一邊哭訴著。
春桃和春錦被這情景嚇壞了,她們真擔心俊文會被夫人打壞了,所以她們都上來拉夫人勸她冷靜一點。
俊文從她的雙手下躲過去了,可是他的頭髮零亂,臉上的紅印深一點淺一點。還有幾道指甲痕跡。
“三少爺,我帶你去上點藥吧?”春錦有些不忍心地問道。俊文搖搖頭,然後退了出去,臉上帶著冷漠的神情掃向華敏,見她披頭散髮地一點風采也沒有了,他心裡並不恨她,只有同情。
華敏哭著指著林俊文的背影道:“你看他像什麼話?他是逆子!沒有教養的東西!”可是林俊文根本聽不到她後面所罵的話了。
林俊文回到自己房間大哭起來。
文小希醒來後又睡了一天,早上起來特別的精神,看到林聖文睡在她以前睡的榻上,她笑了。
聽到動靜,林聖文睜開眼睛,昨天晚上他連衣服都沒有解就和衣而臥了。看到小希臉上帶著明豔生動的笑容望著自己,他心裡就暖意融融的,一種久違的幸福就充滿了心胸。
“我佔了你的床,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你還是睡床,我睡榻吧!”小希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也變和柔和了,她為自己的這份轉變倒有些羞澀了。
“你哪是佔了一晚上,這三個月你一直佔著我的床,還好的我的腰板都鍛煉出來了。”林聖文笑著回答道,兩人不吵架這樣相敬如賓的感覺也挺好的。
“我就記得我在圍場上好像被蛇咬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沒有想到竟然過去三個月了。”文小希想難道這與自己回去有關係?
林聖文來到床邊,坐了下來,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秀髮,問她怎麼會想到去京城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