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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從嫻妃手裡抽過那香囊,復又道,“這香囊,嫻妃娘娘還得先還給臣妾,晾乾了還得用呢。”。
於是便將此事知會了折枝,按蘇妤的意思,是讓折枝尋個可靠的人便是,折枝卻斷然搖頭說:“使不得。娘娘看看秋蟬如何?也是奴婢和郭合一起挑的人,還不是說倒戈便倒戈了?”折枝說得微微一頓,有些猶豫著又道,“還是奴婢來吧。不就是受個傷麼?也不是什麼大事。”
蘇妤縱是不願,也沒別的法子。彼時秋蟬雖是還沒被押進宮正司、仍是在長秋宮當著這雙面的細作,但蘇妤也知道,縱使秋蟬的事全然按她的預想完成了,下一回也不知會不會出別的變數。再交給不知根知底的人去做,早晚得露出馬腳來。到時候不知皇帝會怎樣想,只怕即便她當真只是為了自保,後果也是不會好的。
是以將那香囊交予郭合小心收著,每日都帶在身上,什麼時候尋了機會要用,拿來用便是。
這一等便是半個月。
今日她因為折枝的事去成舒殿面了聖,心思煩亂之中,倒惹得子魚非魚都對她不放心,硬要跟著她。
機會終是來了。
能看得出,在她灑了茶水時,嫻妃是仍有些不解的,因為子魚非魚並沒有在她身邊。
她看著折枝手上那幾道可怖的傷,心下清楚,折枝不是“未及躲閃”而傷成這樣,估計是拿著那香囊有意去逗弄子魚非魚了。
然後嫻妃會遣人去成舒殿回話,不是有意欺君,卻是有意稟得模模糊糊,讓皇帝誤以為是蘇妤受了傷。
皇帝到了場,其他的事情,便可一一揭開了。
蘇妤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皇帝看到折枝的傷口後似是無意地掃了她一眼的眼神,他果然是即刻就想到了,如若這樣的傷,出現在蘇妤手上怎麼辦。
但這樣的心驚,敵不過他得知那竟是麝香時會有的震怒。
“尚服局。”皇帝唸了一遍這三個字,森冷的口氣讓眾人不寒而慄。徐幽上前了一步,詢問說:“陛下,是否叫尚服來問話?”
“不。”皇帝微一沉,“讓宮正徹查尚服局。其餘五局如有嫌,宮正司可一併查了。”
好大的陣仗。
眾人都驚得不敢說話,蘇妤垂首一福,道了一句“謝陛下”,又有些惶恐地問他:“那子魚和非魚”
皇帝的目光落在被她緊緊摟在懷裡的子魚身上,子魚也正看著他,乖乖的樣子,全然是不會無端傷人的。
“你留著吧。”皇帝笑聲微啞。
皇帝下了徹查的旨意,眾人便從長秋宮告退了。蘇妤本欲直接回宮,皇帝經過她身畔時卻停了一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卻又繼續往前走去了。
蘇妤微怔,吩咐備個小轎先送折枝回宮,讓醫女繼續看傷去,自己則提步追上了皇帝。
說到底還是這其中有她的算計,難免心虛。
“陛下有事?”她在皇帝背後輕問了一聲,皇帝停下了腳,轉過身睇視她須臾,說:“陪朕走走?”
“諾。”蘇妤低頭一福,便隨著皇帝走了。
似乎走得漫無目的,不過這宮道兩人都熟悉得很,太清楚多少步開外是什麼。
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就是他們跟前宮人手中的宮燈。走了許久,才聽到皇帝開口一喚:“阿妤。”
“嗯?”蘇妤抬起頭,望著他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神情的側臉。
“朕還是給你惹了太多麻煩了。”皇帝說。蘇妤大感一怔,遂頜首道,“陛下何出此言?”
賀蘭子珩輕嘆著搖了搖頭:“本是想彌補從前的虧欠,後來是真心實意想待你好。但結果還是惹出了這樣多的事。”
“麝香。”皇帝一聲輕笑,似有自嘲,“朕待你不好,人人欺你;朕待你好,便這樣害你”
真不知該怎麼做了。
蘇妤輕輕一喟,也大概明白他的心思。可後宮歷來是這樣,不得寵的嬪妃自是任人輕賤,可得了寵,便免不了要面對這些事情。後宮是皇帝的後宮,這些事卻多半是皇帝管不了的——嬪妃暗中相害,豈有讓皇帝知道的道理?
便是再小心,也是防不勝防。
雖是都懂這道理,賀蘭子珩卻是分外懊惱——本是想好好的與蘇妤一起過這一世,如若因他待她好,反倒讓她總在危險之中、甚至有性命之虞
他自盡謝天下算了。
一時都有些無言,各自想著心事,少頃,皇帝又問她:“這事你覺得是誰?”
蘇妤認真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