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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妃卻是望著她愣了半天,俄而訥訥道:“你你夢見她有孩子、登上後位而已,這便去害她?”
蘇妤想了想,自己這番說辭好像是有些荒唐,卻又不能告訴嫻妃她已然經歷過一次所以知道,默了一默,補充道:“那夢裡瞧得出時日,便是不久後了。”
“哦。”嫻妃這才恍悟地點了頭,思忖片刻又道,“但姐姐你已有很多夢不準了,對吧?”
“是。”蘇妤頜首。未辯解太多,從前確是有很多夢不準,但此事根本不是個夢。
“那我說句話姐姐別覺得驚訝。”嫻妃說著,很有些神秘兮兮地意思。蘇妤眉頭微挑:“什麼?”
“佳瑜夫人此時不可能有孕。”嫻妃篤定道。
蘇妤大感奇怪:“為何?”
明明已是把一眾宮人都支走了,殿中只有她二人,嫻妃卻仍是繞過了案几,走到她身邊附耳低語說:“因為佳瑜夫人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你說什麼?!”蘇妤一聲驚問,震得嫻妃耳鳴了一陣子,橫了她一眼,解釋道:“民間有些醫書,能從些細節之處看出來這些。我從前好奇,觀察過一些宮女,j□j不離十的。”
“”蘇妤不知自己彼時是怎樣的神色,心中只暗歎道:果然書中自有黃金屋啊!佩服佩服!
那麼便是秋蟬騙了她了?
蘇妤一陣心寒。與秋蟬相處時日不長,可她事事都是留著餘地的,寧可不報這仇也不肯秋蟬搭上命去。
秋蟬倒是比她還要狠一些。
不過萬事無絕對,亦有另一種可能便是佳瑜夫人識破了秋蟬卻未動聲色,藉著秋蟬來騙她。
此事究竟如何,倒是並不難查。
差人暗中打聽當時一同派過去的另一個宮女靜霜是怎麼死的,不幾日便有了結果——確是被佳瑜夫人賜死的無誤,同時卻添了一個細節,那日佳瑜夫人是傳了靜霜與秋蟬同去,靜霜死了,秋蟬卻活得好好的。
不會有什麼大偏差了,多半便是靜霜寧死不屈、秋蟬卻倒戈了。
一聲冷笑,蘇妤親自去了宮正司,見張氏。
她要張氏做的事,便是此事上翻盤的一件大事,於張氏而言倒是不難。
“那個叫秋蟬的宮女,有勞張姐姐為她重新擬一份典籍,與本宮半點關係也不許有、和長秋宮明著也不許有關係。”微微一頓,蘇妤繼道,“但須得有細想之下便能覺出的聯絡。”
宮女的典籍,記著宮女入宮後的一切事項。從姓甚名誰到家在何處、從位居幾品到在哪裡供職均記得詳細,一切又都歸宮正司管著,倒正好讓蘇妤撿了個便宜。
秋蟬不會知道,在這麼短短的幾日裡,她入宮至今的一切履歷全都變了。
而在這幾日裡,蘇妤亦是每日都在數算,如若當真是照原本的想法行事了,佳瑜夫人用藥已用到了第幾日、那孩子大約還能活幾日她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數這無意義的東西,似乎是覺得這樣,才能讓自己那顆險些死於一念之差的良心再活過來些。
三月初一,張氏差人將秋蟬的典籍謄寫了一份呈給她,她一頁頁仔仔細細地看了,沒有任何疏漏、找不出任何疑點。
心中微有一笑,徹底放下心來。萬事具備,便等著佳瑜夫人告她一狀了。
給佳瑜夫人使個絆、又沒真扯上個無辜稚子,實在讓人心中舒服許多。
。
秋蟬仍不住地說著,闡述著每一個經過。皇帝始終未發話、佳瑜夫人偶爾問上兩句、蘇妤亦是始終未發話。
一問一答終於結束,秋蟬屢次提到蘇妤給了她不少銀錢首飾,佳瑜夫人向皇帝一福說:“陛下,這樣大的事,也不能冤枉了昭儀,是否先搜這宮女的房?如是當真搜出了這些東西,也算人贓俱獲。”
“不必了。”皇帝面色一沉,瞟了蘇妤一眼道,“這些東西,相似相同之物甚多,便是搜出了也證明不了什麼。”
端得還是偏袒。
“陛下。”沉默了這許久,蘇妤終於開了口,起身恭謹福道,“臣妾只一句話”她抬起頭,笑看向佳瑜夫人又看向秋蟬,緩緩言道,“這宮女不是臣妾綺黎宮的人,臣妾便是見也不曾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_→作為一個很惡趣味的作者昨晚看著大家的評論簡直心裡樂開了花
_(:з」∠)_原諒我一生放蕩不羈腦(shen)洞(jing)大(bing)
順便解釋一下女主的設定問題:
從剛開文不久,就有姑娘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