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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蘇妤一時當真是愣住了。照理說;禁軍都尉府辦事謹慎,萬不會走漏了風聲。那日她也怕御前會不會有人出去亂說;故而特地多了個防心,寫了個字給皇帝看、皇帝轉手便交給了沈曄,根本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可目下嫻妃不僅是知道了禁軍都尉府在暗查阮家,還清清楚楚地知道是蘇妤出的主意,實在反常。
相視無言片刻,嫻妃帶著幾分賭氣之意地在她面前坐了下來:“真不知你怎麼想的罷了罷了,查就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如同兒時閨蜜間吵架的言辭,反倒說得蘇妤很是不好意思,沉吟片刻,方將自己為何生疑說給她聽,末了亦是直言道:“那事除了你知、我知,便只有陛下知。自不是我告訴楚氏的,我若說是陛下,你信麼?”
皇帝當然也沒有理由,唯一的疑點就只能在嫻妃身上。
嫻妃也沒反駁,不得不承認蘇妤的懷疑到底是有道理的,默了片刻,緩緩道:“那就由著禁軍都尉府查吧,結果如何,你等著看便是。”
看得出嫻妃不高興,說了這話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殿。這一遭弄得蘇妤心中煩了起來,這些年,到底還是嫻妃同她最好,平白失去了這摯友心中有愧;可若就此不查亦是心中難安。
到頭來,蘇妤尋了個折中的法子,找了機會在沈曄從正了殿告退時攔住了他,對他說:“阮家的事,有勞沈大人”
沈曄立時眉頭一挑,還道是要做栽贓陷害之類的事,蘇妤卻說:“如是查出了結果,煩請大人先知會本宮一聲,再往陛下那兒稟。”
這倒是不費事。
要說這阮家在朝為官多年,乾淨成這樣也委實不易。沈曄查得過程中就已驚得夠嗆——莫說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跟阮家沒關係,這阮大人的俸祿有泰半都拿去接濟了窮人。不僅如此,看著履歷,沈曄看得出這阮大人在朝為官最初的那些年混得不濟明顯是被同僚排擠的,追其原因,是他太不願意和同僚同流合汙。
這麼個在官場上都混得清白的人,反倒給後宮嬪妃下毒?
說不過去。
查完了此事的沈曄長鬆了口氣,看來原本預料的腥風血雨是來不了了。寫好了摺子準備次日呈到御前,更差人立時三刻就把始末告知了蘇妤。
當晚,沈曄卻收到嫻妃的信,信中要求他將此事暫且壓下,過些日子再稟。
沈曄是忠於皇帝的,讓他作假他斷不會。但這種無傷大雅的“暫且壓下”,做也就做了。何況那砒霜的事還未完全查明,阮家這一道不過其中一小小查去,稟不稟這一句都沒什麼大礙。
凝睇那信良久,沈曄燒了信紙,只將信封收進了抽屜裡。
讓他把此事“暫且壓下”的決定,卻是蘇妤和嫻妃一同做的。那日蘇妤放心之餘,自是要厚著臉和嫻妃賠不是去,嫻妃可不好哄,任她在旁邊說得口乾舌燥,愣是一個字都沒還她。
蘇妤簡直要哭了,絞盡腦汁地想了一番,起身去了嫻妃的小廚房。
於是下午的時候,她又口乾舌燥地說了許久,嫻妃一壁悠哉哉地吃著點心,一壁神色平淡地聽著她賠不是。眼看著夕陽西斜,嫻妃垂眸起了身,睇了她半天,道:“正好陛下這些日子也不讓姐姐去晨省昏定。我這兒有新進的六安瓜片,姐姐嚐嚐吧,我得先給佳瑜夫人問安去。”
口氣隨意,倒是消了氣的樣子。
見她離開,蘇妤想了想,覺出她大抵還是有什麼話要說才故意提了品茶之事留她,便不急不躁地留下等她,嫻妃回來後果然道:“我想了想,讓沈大人把這事擱一擱可好?”
蘇妤微訝,嫻妃輕聲一嘆,解釋道:“不管楚氏是如何知道的那事,如今她既是知道了,對你便一定是不利的。你不除她,她早晚把那事挑出來,這些個‘邪術’,陛下可以不在意,但滿朝文武能不在意麼?到時候你找誰算賬去?”
這話說得不錯。蘇妤以楚家安危唬住了楚氏一時,卻唬不住她一世。假若哪一天那些夢魘被揭出來,只怕皇帝不殺蘇妤就平不了民憤。
“就此除了她吧。”嫻妃嘆道,“不然提心吊膽的。”
如何除卻要有個法子,蘇妤看著嫻妃的樣子,心知她估計都琢磨得差不多了,便笑道:“別拐彎抹角了,有話直說。”
嫻妃遂白了她一眼,繼而道:“她現在必是急著除你的。為了楚家,她也不敢耽擱太久,必定見縫插針。可因為砒霜的事,她又已在風頭浪尖上,必不敢親自動手。”
蘇妤聽言挑眉:“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