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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賀蘭子珩猶疑不定地看了她半天,暗說發善心也沒有這樣發的;那楚氏分明是不取她性命不罷休。
蘇妤對上皇帝的神情眉眼帶笑:“她恨臣妾;不過是為昔年之事,臣妾便想等那事查清了,人證物證皆拿給她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原來是在爭這口氣。
“嘁。”皇帝淡掃著她輕笑了一聲;取了她雙手託著的那明黃的絲帛卷軸來擱在了桌上,又想徐幽道,“去傳旨,楚氏廢充華位,打入冷宮。”
當真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改了口。徐幽趕忙一揖;復又傳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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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溫溫和和地拂過錦都;在梢頭枝葉上拂出片片金黃,皇帝含歉告訴蘇妤:“差不多該召蘇澈回來了,只是他手頭正有事查著,再耽擱幾日。”
蘇妤抿唇莞爾:“沒事的臣妾也不過想幫他慶個生罷了,前些日子剛在祁川見過,現在不回來便不回來吧”
一切平靜,蘇妤久懸了的那顆心放了下來,今年秋天,蘇澈無論如何不可能再遭那腰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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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八月伊始至中秋已過,皇帝已一連召了雲敏昭儀近二十日。蘇妤起初有些忐忑,倒是始終沒開口勸皇帝見一見旁的妃嬪。從前她是太子妃時在這樣的事上處理得很是賢惠溫和,如今這賢惠之名誰愛擔誰擔去,她又不是皇后,皇帝要寵她,她便樂得做這寵冠六宮的寵妃。
晨起用罷了早膳,折枝給她沏上了漱口的香茶,笑言間不無幾分擔憂地道:“娘娘盛寵如此,傳出宮去,朝臣們又有得不樂意了。”
蘇妤輕吹著茶氣,聽言一笑:“樂意不樂意,我都已經在這九品之首的位子上了。如今再想說廢我,他們就費工夫去吧。”
如此又過了三四日,皇帝仍是到了晚上就召她去,最近的兩日卻是沒有碰她。這日皇帝摟過她的時候,她一握皇帝攬在她腰上的手:“陛下”
皇帝遂瞭然笑說:“知道你這幾日信期,睡吧。”
倒是連日子都記住了。
蘇妤卻搖了搖頭咬了唇說:“陛下可否傳御醫來一趟?”
“怎麼了?”皇帝疑惑地看著明明氣色不錯的她,仍是難免擔憂地蹙了眉頭,問她,“身體不適?”
“也不是”蘇妤低著頭喃喃道,“信期沒來。”
她的信期一向極準,從沒出過岔子。是以前兩日未來心中便生了疑,當即傳了醫女來,那醫女把了半天脈卻也沒個肯定的說法,只說“可能是有了”。
今日已是第三日,仍是半點跡象也無,便同皇帝說了,皇帝聽罷訝了半天,才斷斷續續道:“你你是說”
蘇妤抬眼間,恰對上他的滿眼喜色,登時面上一紅,垂首如實回道:“不知道叫醫女來問了問,醫女也沒個準話。”又抬了抬羽睫說,“所以才想求陛下傳御醫來瞧瞧”
她說得平靜,皇帝反倒平靜不下來。御醫當然是傳了,且是把四位御醫皆傳來了。四人入宮間皆覺心驚,太醫院總共設御醫四人,這四人可說是整個太醫院、乃至整個大燕中醫術最好的,平日裡不管怎樣的病,傳一人去便也夠了,這是頭一次四個人一起奉旨入宮。
難不成皇帝突然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
心中各自猜測著,誰也不敢問上一問。入了成舒殿,見皇帝二話不說便讓給雲敏昭儀請脈、而這位雲敏昭儀也是氣色甚好四人相互遞了個眼色,心裡有了個大概。
各自請了脈,本已是心中都有了定數,保險起見仍是討論了幾句,方一併拜道:“恭喜陛下、恭喜昭儀娘娘。”
確是有孕了。
雖是心中本已有數,聽得御醫這樣說,蘇妤還是難掩喜悅,而賀蘭子珩幾乎覺得這輩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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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賀蘭子珩擁著蘇妤卻久久沒有睡意,見他不睡,蘇妤也睡不著,抬眼望著他喚了聲:“陛下?”
“嗯?”賀蘭子珩低眉看她,遂在她額上一吻,輕言道,“還不睡?你現在可得好生歇著。”
蘇妤則說:“陛下明日還有早朝”
“知道。”皇帝低笑一聲,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朕就是在想明日早朝的事。明日早朝時將此事告知文武百官,封你妃位;過四五個月胎像穩了便冊後,誰也別攔著。”
蘇妤聽得心裡一緊。她敢告訴皇帝,就沒想像旁人那般先瞞下來、自己先小心翼翼地安胎。她要的就是人盡皆知,如此雖是想下手的人多了,但闔宮上下也謹慎許多,要得手也未必容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