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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又哪有做姑姑的給侄女下催情藥的?
闔上冊子,皇帝思量了一會兒吩咐道:“明日下朝,傳沈曄來見。”
倒是要看看,他的後宮裡究竟是誰膽子這麼大,為了除蘇妤連這樣的法子也用了。
徐幽靜默地應了一聲“諾”,垂首沉吟片刻,終是躬身稟道:“陛下恕臣多一句嘴,這事不管是誰做的,陛下您”
皇帝瞟了他一眼:“怎麼?”
“您近來也除了對婕妤娘娘好,召別的嬪妃實在少了些。”徐幽坦然道。
皇帝面色一沉。沉思片刻,卻覺並非為此。這些日子來雖是讓後宮轉了風向,他也掌握著分寸並未寵蘇妤太過,怕的就是給她招惹麻煩。
是以他雖是鮮少再召見那些與蘇妤不和的嬪妃,但見無權的低位宮嬪並不算少。至於長秋宮和蕙息宮他亦是長去的,雖則每次都是看摺子看到半夜然後倒頭就睡,可也不至於逼得兩位夫人直接怪到蘇妤頭上、甚至用上了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重重一嘆,皇帝搖了搖頭:“明日見了沈曄再說。”。
次日早朝後召見沈曄,摒去旁人,強自平靜地和沈曄說這事,分明地看出沈曄眉宇間的兩分不自然。
皇帝在後宮被人下了催情藥
沈曄幾乎覺得,等查完這事,皇帝必定殺他滅口。
皇帝說完後長舒了口氣,沉沉道:“你該有分寸。”
“是。”沈曄硬著頭皮抱拳應下,不知該欣慰一句皇帝對自己信任有加還是該腹誹一句流年不利——雖則禁軍都尉府常查一些不可為旁人所知的事,但這些日子,他接到旨意委實一個比一個讓他發怵。
竇家和葉家,兩個背景雄厚的世家。讓他禁軍都尉府去查並不難,大世家和皇族素來互相牽制,各自都有把柄握著。何況他也不是查什麼大事,不過是要把這些日子兩家進宮的人員和物品查個明白,算得什麼難事?
卻是毫無結果。
最後,他同樣把目光落在了紀蘇氏三個字上,同樣也是因為折枝。
“去紀府,把那天紀夫人差進宮送東西的那人給我帶回來。”直截了當的吩咐。這也算是禁軍都尉府的一項便利,去查什麼人不用太多周折,直接帶來問話誰都不敢攔著。
手下的力士聽命卻是有些猶豫:“沈大人那紀蘇氏是蘇婕妤的姑母啊”
沈曄聞言目光一冷:“我只管查是誰往宮裡遞了東西,不管誰是誰的姑母。”。
聽聞姑母急著入宮求見的蘇妤心下一涼,猜著大抵是出事了。細一問,竟是禁軍都尉府直接查到了家裡去。
紀蘇氏焦急道:“那人不是紀府的人是蘇府的人!”
完了,竟是和蘇家這樣直接的關係。禁軍都尉府的人不傻,查不到紀家就難免要查蘇家。蘇妤壓制著心驚,笑意涼涼地道:“現在姑母知道怕了?還是父親他知道怕了?怎麼不早想一想這事一旦出了紕漏就是滅頂之災。”
那是壓抑許久的不快。皇帝待她不好是一回事,家中把她推在前面卻不顧她的死活是另一回事。父親大約還不知道,當皇帝冷涔涔地對她說休想再和蘇家有任何聯絡的時候,她是怎樣鬆了一口氣。
那樣的日子,太累。
也正因如此,她的生辰時,皇帝問她想要什麼,她也只說了要見姑母,沒有提父親半個字。
不是不想念,是想念不起。
但卻沒有想到,父親會透過姑母來做這件事。
“什麼樣的父親會給女兒用催情藥?”蘇妤冷笑著直言問紀蘇氏,“父親一意孤行,姑母來找我又有什麼用?”
紀蘇氏心焦又無奈,急道:“可你這麼跟陛下不親不近的到底不是個法子,你父親也是為你好”
“讓我嫁給陛下時你們也說是為我好。”蘇妤笑出了聲,“可後來呢?父親一步步逼得陛下容不下蘇家,又有哪一步是為我好了?他該知道我在宮裡,蘇家做了什麼錯事頭一個要被怪罪的就是我。”蘇妤深深吸了口氣,強忍住了幾乎就要湧出來的淚水,“每一次我都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問罪。這次更好了,我境遇剛好一點他就坐不住了一旦事情查明,日後六宮上下怎麼看我?陛下如何還能容得下我?父親這是逼著我去求陛下賜我白綾三尺!”
蘇妤說得激動,聲音不覺提高了幾分。她過得確實不易——其實世家送進宮來的貴女大抵都是這般,總要擔著家族的興衰。
只是,她被逼得太狠。
“阿妤!”紀蘇氏只覺自己在乾著急,她不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