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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榻上之人。上一世,她們兩個並無交集,如今起了這樣的衝突,只怕不可能和睦了。
僅一瞬的遲疑,賀蘭子珩心中便有了決斷。如若相安無事便罷,如若只能留一個
他自知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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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情在次日一早傳遍了闔宮,總結起來不過兩句話:一,昨晚陛下為了蘇婕妤禁了兩個嬪妃的足;二,陛下昨晚宿在了蘇婕妤的綺黎宮。
宮中的風聲自此徹底扭轉了。先前尚有人覺得皇帝突然對蘇婕妤好,大抵是和蘇家有些關係;現下如此護著只怕不是,至少不只是。
然則很快蓋過蘇妤風頭的則是陸潤儀了。禁足兩天後,韻宜宮的宮人匆匆去稟了成舒殿,道陸潤儀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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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賀蘭子珩正在成舒殿裡批著摺子,這些在上一世曾讓他時感勞累的東西如今容易極了,皆照著當年的方式處理便可。是以在看摺子時,他總是心情舒暢。
然則聽到宮人的稟報後,他執著筆的手一頓,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沒有宮人們預料中的喜悅,皇帝的神情似乎很有些發冷。
兩個韻宜宮來的宮人都沒敢再吭聲,靜了一靜,還是徐幽在旁道:“陛下,潤儀娘子有孕了。”一頓又說,“您看是不是”
是不是先解了禁。哪有懷著孕還禁足的?
“知道了。”皇帝淡淡地應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看那摺子,繼而閒閒地吩咐了句,“退下吧。”
沒有晉位也不解禁?二人面面相覷一番,但見皇帝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言,行禮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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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真是一出好戲,卻不知是陸潤儀自己的主意還是楚修媛的主意。皇帝一聲冷笑,他記得上一世,是在十月的一次宮宴上,陸潤儀忽地反胃才傳了太醫,繼而得知她有三個月的身孕。
如今看來,她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孕卻未說。瞞了他、也瞞了六宮上下。這本沒什麼不妥,懷孕之初胎像不穩,知而不報待得胎像穩了再說也是常事,但
昨日只怕也是故意尋了由頭讓蘇妤動她。
她大抵覺得,一旦那孩子沒了,蘇妤便再無翻身的機會,楚修媛倚仗著位份和幾年來偶有聖寵卻不會受太多牽連。
夠毒。賀蘭子珩微抽了一口冷氣,他因為上一世時與那孩子有父子情分故而不可能下手殺他,這做母親的倒是比他狠得下心。
當然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原因。陸潤儀前兩日也許當真還不知自己有了身孕,但身居一宮主位的楚修媛興許知道。一邊弄死陸潤儀的孩子一邊又算計蘇妤?
並不是沒有可能。
賀蘭子珩倚在靠背上沉思著。究竟是如何都並不那麼重要,要緊的是,這宮裡想算計蘇妤的人已太多了。
陸潤儀不能晉位。必須讓六宮再看明白一次,蘇妤已不是昔日的蘇妤,他要護她。
“徐幽。”皇帝思量著開了口,“傳旨下去,陸潤儀要傳太醫請脈隨時都可。其他的,暫不必提。”
“諾。”徐幽略帶疑惑地一揖應下,躬身告退去傳旨。他跟在皇帝身邊多年,如今,卻連他也想不明白皇帝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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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幽到韻宜宮向陸氏轉達了旨意,陸氏愣了一愣,竟就放聲大哭了起來,哭得徐幽滯在那裡。聽她哭得賣力,徐幽腹誹一句“我又不是陛下——陛下也未必吃你這套啊”便朝她揖道:“娘子好生安胎,臣告退。”
退到韻宜宮的宮門外,兩個隨他一併前來的宦官迎了上來,往裡瞧了一瞧,低問他:“大人哭成這樣,是不是回陛下一聲?”
“回陛下?”徐幽淡瞥了他一眼,望著前方沉了口氣,“誰也不許在御前瞎說話。六宮的事,說不清楚,小心再一不小心把命搭上。”
“諾”那宦官連忙應了一聲,又有些猶豫地道,“可這位她懷著皇裔。”
“綺黎宮那位還是從前的太子妃呢。”徐幽神色平淡,“當年能貶妻為妾,誰說現在就不能再扶妾為妻了?都別多話,這邊是陸潤儀一個,那邊可是蘇家、霍家再加上大長公主。”
大監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御前沒人敢不聽。徐幽倒不為別的,一來是他審時度勢慣了,二來他也覺得蘇妤不是個壞人,這兩年確實委屈了些。
事情在後宮傳得沸沸揚揚,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蘇妤細聽著折枝說完成舒殿的旨意,思索須臾道:“去成舒殿。”
這該是她兩年來頭一回主動去成舒殿求見,弄得賀蘭子珩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