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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這麼把她擋下來了?蘇妤一笑:“謝陛下。”
皇帝又道:“聽郭合說宮宴你也不想去了朕知道你想讓你父親死心,可你冊禮在即,不能總這麼避著朕。”
蘇妤默然。如果可以,她很想直言告訴他,她是否有意避著他倒在其次,但他決計不值得她賠上蘇家一家老小。
皇帝對她說:“今晚的宮宴,你還是去吧。至於你弟弟和姑母你若是有顧慮,不見便是。”他頜首淡笑,“朕替你攔著。”
她彷彿從他溫和的話語中覺出了些許小心翼翼。
一瞬的恍惚,蘇妤頜首:“諾。”
他卻笑而搖頭:“不是旨意。跟你打個商量罷了,看你自己的意思。你若實在不願,朕不強求。”他一頓,“至於你父親的事,朕自會處理。”
處理?蘇妤暗驚:“陛下”
皇帝一聲輕笑:“朕有分寸。”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皇帝這樣的神色,蘇妤竟然很是心安。但曾幾何時,也是這樣的輕笑,總是讓她忐忑不已。說不清是哪裡不一樣了,總之從前是怕他;現在亦不乏讓她心驚的事,但怕他卻似乎逐漸地怕不起來了?
居然就這麼處得平和了起來,凡事竟還能如此平靜地打個商量。
很久沒參過宮宴了。那兩年裡,他不願見她,她也不願來礙眼、不願來自討苦吃。
輝晟殿前,遙遙望見前面的兩個身影很是熟悉,便放緩了腳步,有意不願與她們碰面。可那二人本說著話,卻忽然停了下來,蘇妤便也停了腳不再上前。
似乎是起了爭執。
離得不遠,蘇妤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知是誰先惹得誰不快,總之目下爭得厲害。楚修媛說陸潤儀恃寵而驕,有了身孕就目中無人了;陸潤儀則冷笑著說楚修媛身為一宮主位卻無容人之量,從前自己失過孩子竟還容不得旁人有孩子。
二人都帶了不少宮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的。
蘇妤蹙了眉頭,卻也就這麼冷冷淡淡地聽著,不再上前更無意去勸。
陸潤儀先前說的話她還記得,她才不想這樣惹得一身腥。
那二人彷彿都怒意更甚了,蘇妤不願再多耽擱,便想著繞遠些直接進殿去。未走出兩步,卻聽得一聲“章悅夫人到”。
爭吵聲戛然而止,楚修媛與陸潤儀狠視對方一眼,轉身行禮:“章悅夫人安。”
蘇妤亦是一福,卻未吭聲。章悅夫人從她身邊走過去,掃視那二人一番黛眉淺蹙:“怎麼回事?老遠就聽到爭執。”
“夫人恕罪。”楚修媛福身,猶有幾分不忿地道,“實在是潤儀娘子不敬在先。”
陸潤儀頗是委屈,咬了咬唇便跪了下去,帶著哭腔道:“夫人替臣妾做主是修媛娘娘先要伸手推臣妾,臣妾為了腹中孩子才伸手擋了一下”
這大約是她們背對著蘇妤往前走時她不曾看到過的事。眼見章悅夫人在此了,誰對誰錯自會有個論斷,跟她半點關係也沒有,蘇妤又靜默地一福,便要進殿。
陸潤儀的下一句話卻讓她足下驀地頓住:“如若不是婕妤娘娘替臣妾勸著只怕臣妾已經”
自己什麼時候替她勸了?
蘇妤側首淡看著她,眸光微凜:“潤儀娘子,話可不能亂說。”
章悅夫人倒沒理她,只皺眉看向楚修媛:“你自己說,身為一宮主位這麼和隨居宮嬪爭吵像什麼樣子。”
語中有幾分責怪。楚修媛掃了陸潤儀一眼,瞥向蘇妤時目光卻更冷了兩分:“夫人明鑑。蘇婕妤當年害過臣妾的孩子,如今又來和陸潤儀一起尋臣妾的晦氣,臣妾自知位列九嬪不願多爭,可她們那話也太難聽。”
楚修媛說得切齒,話裡話外竟也是意指蘇妤適才幫襯著陸潤儀了。蘇妤一噎,心知這是一齣戲,她們先翻了臉再把自己攪進去,說出的話便比她們交好時更可信。二人身邊是有不少宮人瞧著,對方才的種種心知肚明,可有怎會有人敢說?
只是不知恰好此時出現的章悅夫人是真正的“恰好”還是也與她們聯了手。
“夫人明鑑”陸潤儀伏地委屈道,“夫人知道,臣妾一向說話直,時時想不到那麼多。平日裡又與修媛娘娘相熟便少了避諱誰知修媛娘娘會惱。”她說著一拜,續言說,“有了今日這事,臣妾不敢再住韻宜宮了,求娘娘看在皇裔的份上為保皇裔平安,準臣妾遷去綺黎宮吧”
章悅夫人睇向蘇妤。
蘇妤冷然與她對視著,俄而頜首道:“夫人,臣妾不知方才出了什麼事,亦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