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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種種一樣;在這些事上他的態度和前兩年反差太大。他也看得出;很多時候,蘇妤是忍著疑惑不問的。這次他把蘇妤扣在了成舒殿,倒是很希望蘇妤能問一問——哪怕真實的原因他終究說不得,蘇妤肯多問他一些,也算是添了兩分信任。
本是看完了摺子想著蘇妤大概睡了,不想擾她,特意改去了側殿盥洗,進了寢殿卻發現她壓根沒睡,趴在榻上明眸大睜,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妤滿心都是幾個時辰前的事。那時她幾乎認定了,自己這次算是完了。攤上這種事,再得寵又如何?流言蜚語免不了,皇帝根本不可能護她。三宮六院,從來不差她一個。縱使皇帝現在回心轉意待她好了,也並不是不能沒有她。
這種事,“寧可錯殺”才比較正常。
可皇帝偏偏就“不正常”給她看了。一夕間,章悅夫人成了葉妃,從和佳瑜夫人並位到位居嫻妃之下,讓葉景秋嚐到了厲害不說,想來後宮也再沒什麼人敢就此事多言了。
堂堂正一品夫人都能為此削封號、降位份,旁人哪裡吃罪得起。
褫奪封號,這實際上是比降位要狠得多了,於葉景秋而言可說是一種羞辱。
蘇妤深感自己愈發摸不清皇帝的心思——當然,也從沒覺得自己能摸清皇帝的心思。心下一喟,感嘆一句寵辱無常。嘗試著翻了個身,側首卻見到了幾步以外正看著她若有所思的皇帝。
“還不睡。”見她回頭看到了自己,賀蘭子珩才笑而走了過去,坐在榻邊問她,“怎麼?罰了葉景秋、沒怪你分毫、亦沒牽連沈曄蘇澈,你還不放心?”
“不是”蘇妤低語呢喃,咬了咬唇,坦言道,“今天臣妾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一聲嗤笑。皇帝垂眸思索了一瞬,俄而道:“你當朕真放心你就帶那麼兩個人出宮麼?”見她神色微變,又忙解釋說,“不是信不過你總也怕你碰上危險。一直差人暗中跟著的,今日這事一出,很快就有人稟到宮裡來了。”皇帝輕一哂,“不過就算不知道來龍去脈,朕也知道你不會做出那種事。”
側眸見蘇妤正望著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盡是疑惑。
這份信任於她而言來得太怪。
“看什麼看?”賀蘭子珩一邊笑說著,一邊伸手捂上了她的眼睛。似乎並不理解她的這番疑惑般似的敷衍過去了。
他當然信她,上一世時,他待她的不好要比這一世多多了。多了許多事、也多了許多年。
可到最後,闔宮裡哭得最兇的還是她。
她又怎麼會紅杏出牆。
她感受著他手掌的溫度,他覺出手心中她的睫毛輕輕一掃。都是靜默了一瞬,蘇妤說:“陛下早些歇息”
“嗯。”到底還是她先開了口,皇帝滿意地將手拿了開來,側身躺下,端詳了一會兒問她說:“是不是覺得朕罰葉氏罰得輕了?”
蘇妤淺有一怔。劫後餘生,她倒是還沒來得及去多衡量這個輕重,被他這麼一提才思慮起這事兒,忖度一瞬後便搖了頭:“沒有。”
她答得簡練,簡練得讓皇帝覺得好生敷衍,挑眉又問:“當真?”
“是。”蘇妤頜首,“兩國交兵之際,葉家動不得。”
達意即止,蘇妤沒有再多言其他。關乎朝政的事,她終究是不肯多言的,只怕言多必有失。
“兩國交兵。”皇帝輕笑發寒,“確是因為這個。但戰事結束之後,朕還另有筆賬要和葉家算。”
“另有筆賬?”蘇妤好奇之下脫口而出,待得意識到後即垂眸道,“臣妾不該問。”
“本也是要跟你說。”皇帝無所謂道,“知道這一戰是怎麼回事麼?是楚家和葉家勾結了靳傾右賢王部。動作真是快得可以,朕前腳對你好了幾日,他們後腳便要惹出這樣的事來。”蘇妤聽得心驚,皇帝冷笑漣漣,“是為了葉景秋的後位。犯上作亂,朕得留著她,慢慢跟葉家把這賬算清楚了。”睇了蘇妤一眼,皇帝又道,“還有,楚充華當年小產的事,宮正司也正查著葉家。”
諸事相加,他忍不得葉家,卻又不得不忍著葉家。
本是生怕蘇妤多心,覺得他一心袒護葉景秋,便這樣自顧自地解釋了下去。蘇妤聽罷後卻是一笑:“陛下既然先說了,臣妾便求陛下件事。”
皇帝頜首:“你說。”
蘇妤凝視於他,認真的目光中恨意涔涔:“楚充華昔年小產之事如若真是葉氏所為,求陛下不殺葉氏。”
這樣的恨意中道出的卻是求情之語?皇帝覺得詫異,卻聽蘇妤一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