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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噎,扯了扯嘴角,咬牙頜首道,“陛下恕罪。”
皇帝神情嚴肅:“不恕。”
“”蘇妤不吭聲了,手指絞著裙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很是晾了她一會兒,皇帝才露出了‘大仇已報’般的滿意神色,一笑說:“別回綺黎宮了,今日在成舒殿歇著吧。”
“諾。”蘇妤一欠身,離座往寢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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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幾日委實顛簸得厲害,不過片刻工夫,他進寢殿一看,蘇妤已然睡熟了。潔白的面頰貼在緞枕上,因剛剛沐浴過,溼漉漉的黑髮輕輕貼著,黑白分明的顏色讓他心底有點不自然的悸動。
不能動她。他無比清楚,蘇妤肯留在這,就是因為信他不會動她。這是難得的一份信任,他努力了很久才讓她放了心,他不能撕了這份信任。
可每每美人在側總是難受得很啊!
仰首一聲長嘆,他搖了搖頭:小不忍則亂大謀!看摺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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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看摺子的時候,非魚總是很配合。乖乖坐在案几一角動也不動地看著,看累了就蜷起身子睡覺,半點不打擾他。前幾日子魚也是一樣,和非魚一起看著,今日麼蘇妤回來了,子魚耐不住性子,坐了一會兒就跑進寢殿找蘇妤去了。
是以半夜三更,熟睡中的子魚感覺身下一空,被人拎起來丟到了地上,還配以一句:“找非魚去。”
“噝”一聲不滿,子魚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剛躺下的賀蘭子珩,覺得他佔了自己的地方,思索了一會兒,就躥回了榻上,對皇帝不理不睬地就鑽進了蘇妤的被子裡,不一會兒又彈了頭出來,在她的臂彎里美美入睡。
“”賀蘭子珩幾乎就要忍無可忍了。一隻雪貂,在他的榻上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他呢?身邊是他的髮妻,可他連動都不敢動
不能功虧一簣!
強自守著最後的理智,賀蘭子珩翻過身背對著她,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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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妤醒的時候天早已大亮,翻了個身,看見子魚和非魚坐在榻邊眨著眼睛往這兒自己。不禁笑了一笑,問它們:“怎麼了?”
“咯。”子魚叫了一聲。
“咯。”非魚也叫了一聲。
繼而兩隻小貂一齊跑到了寢殿門口去,又一齊跑了回來,好像是想讓她看什麼。
蘇妤疑惑著坐起身,朝殿門處行去。向正殿一望,皇帝不在,卻聽到正殿外傳來爭吵聲。側過頭循著聲望過去,是宮人們攔著一人,那人好像是想進殿來,宮人們卻死死攔著半步不肯退。
定睛一看,蘇妤黛眉蹙起:葉景秋?
卻還有另一人的聲音,也熟悉得很沈曄!
側耳傾聽片刻,蘇妤恍悟究竟是怎麼回事。急也急不得,慢條斯理地傳了宮人進來,服侍她更衣盥洗、梳妝打扮,一切妥當後才提步去了殿門口,曼聲問道:“葉妃娘娘,何故在成舒殿前吵鬧?”
四平八穩的口氣,好像是主人在質問鬧事的來客一般。葉景秋正斥著宮人的語聲一滯,打量她片刻,冷聲笑道:“你還敢留在成舒殿?你知不知道,你穢亂六宮之事已然傳遍了六宮?身為天子宮嬪,竟和個外臣一同回宮,你慮及過陛下的顏面麼?”
蘇妤就納悶了,這葉景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非得給她安上個通姦的罪名才罷休似的?還回回都是牽扯上沈曄,禁軍都尉府她當真得罪的起麼?
瞥了面色鐵青的沈曄一眼,蘇妤淡泊道:“讓沈大人送臣妾回宮,是陛下的旨意。”
“是陛下的旨意無妨,但若當真無事,怎會傳出那樣的話來?所謂無風不起浪,蘇氏,你當真不虧心麼?”葉景秋說得言辭咄咄。蘇妤睇視她少頃,隱隱覺得葉景秋這是叫人算計了。
她一個根本沒能隨駕前去避暑的人,如今頭一個抓著這話柄來興師問罪,多半是有人故意將話傳了過去要她前來,正好設好了套給她,只要她來了,總會惹得皇帝不悅的。
是有人想除掉葉景秋。蘇妤一時心中有些矛盾,她自不願看葉景秋好過,但又不知背後那人是誰,興許也是她不願幫的人呢?
心下掂量了一會兒,蘇妤冷冷一笑,看也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往回走了。一壁走著一壁吩咐宮人說:“沈大人大約是有事求見陛下吧?到底是朝中重臣,這麼等著也不合適,請大人側殿稍候。”
吩咐完,她卻是沒去見沈曄,徑自回到寢殿裡歇下。
就讓葉景秋在外面等著好了,倒看看皇帝還能不能容她如此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