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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言拒絕道:“何必勞煩,我們還是就此拜別,後會有期吧!”
霄玄定睛看我,眼裡噙著笑,“好吧,那就不送姑娘了,來日再會!”
我臉上的表情不變,心裡卻嘀咕著,才不要,我可是沒錢還給他的。抬眼再看他,日光下,霄玄臉上的笑容璀璨奪目,莫名,心如擂鼓狂跳不止,果然欠人錢是會心虛的,我垂下眼簾
行至家中,心裡猶感悽楚。此次回來的再不是徐蓁,而只是秦萱,秦萱不能稱爹爹作爹爹,眼前的這個男人,既熟悉又陌生,英威不減當年,只是鬢間眼角多了歲月的痕跡。我行過禮,道了聲徐將軍安好。他眼中隱有酸楚,嘴角動了動,模糊的聽見,“阿萱姑娘,不必多禮。”
我想,世上再沒有那對父女久別重逢後如我們這般淡漠。我不清楚,隔開我們父女的究竟是怎樣的秘密,爹爹隻字未提,我只字未問。
府中的一切倍感親切,有兒時的記憶,經歷歲月的沉澱,愈沉愈醇。我拉著易北四處溜達,一物一景總能勾起許多回憶。書房的案几,爹爹曾手把手教我執筆寫字;槐樹下的鞦韆,爹爹溫暖的雙手將我穩穩地接住。我低頭呆望著封印了帝玄珠的掌心,心裡想著,如果哪一天這些記憶都不存在了,是不是與爹爹僅存的情誼也要了斷?
不知為什麼,這次回家隱隱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這種預感並不是來自我的內心,而是從爹爹那裡感受到的,是帝玄珠捕捉到的憂思。可是,我仍然不敢去探究什麼,只怕那結果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不過,既然走到了這一步,無論想與不想,該來的總歸要來。
烈日當頭,酷暑難耐,院中瓦缸裡種著的水蓮亭亭玉立,雖是平添了幾分涼意,也抵不過知了吵得人心煩,我與易北用樹枝捅著樹上的知了,是我小時候經常乾的勾當。
“阿萱,你們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