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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知道?”不錯,這是我的軟肋,一觸及傷。原來有些事情,表面越是裝成滿不在乎,內心越是在乎得不得了,即騙不了別人,更騙不了自己。
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半夜醒來,爹爹已不在身邊,淚珠兒懸在眼角。石桌上的油燈抖動著厲害,石床硬邦邦的,鋪在上面的草蓆又扎又癢,蓋著的被子還有一股黴味,想到以後連爹爹也將失去,那顆懸著的淚珠兒終究還是掉了下來。
走出了山洞,前面的梅子樹下立著兩人,月光將身影拉得很長,其中一個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剛想淚奔過去,無意間聽見了一些對話。
“孩子,你這麼做,真的不後悔?”
“始終是我欠她母親的。”
好奇心使我留在原地,打算繼續偷聽下去,白鬍子老頭兒已經迴轉過身,捋著鬍子瞅向我,爹爹也迴轉過身,因為太黑看不清表情,語氣聽來分明是責怪,“夜深寒重,你怎麼就穿著這麼一點兒跑出來了!”說著,一把撈起我,大步走回山洞,我仰頭看著爹爹,月光勾勒的稜角更加分明,眉頭揪得很緊。
翌日清晨,分離總是傷感的,還好,爹爹不是悄然離去,我抓住最後的機會抱住他的大腿,努力噴淚,可惜,現實不願予我任何希望,從來對我千依百順的爹爹原來也有一副鐵石心腸,現實本就殘酷。
白鬍子老頭兒抱起我,我扯著他的鬍子,爹爹離去的時候沒有回過一次頭,直到我看不見他的背影。
爹爹走後,白鬍子老頭兒終於露出猙獰的一面,我心裡瓦涼瓦涼的,想來美好生活就此結束。他罰我洗碗,讓一個七歲小孩洗碗可真是狠心,爹爹走後他便收起了虛偽的笑容,一張臉繃得像稱砣,黑沉沉的。
收留我的白鬍子老頭兒自稱是我師父,山底下的村民喜歡叫他智衍仙人,爹爹則說他是位隱世的高人,有大智慧。雖然,我勉強承認他有大智慧,但並不覺得他是高人,和爹爹比起來還矮了一大截呢,就連隔壁山頭的華師父也都比他高。
隔壁山頭的華師父看起來要比他玉樹臨風的多了,至少鬍子還是黑的,拿著把鵝翎扇,一年四季都不離手,每次跟師父下棋總是“呼扇呼扇”搖個不停,看起來很有型,有時候輸了棋,又會毫無吝嗇的把扇子上的羽毛統統拔光,很有英雄氣概,我把這些告訴了易北,他卻一撇嘴,不屑道,“你被他的表象矇騙了。”
華師父住的隔壁山頭叫做仙留山,傳說曾住過仙人,名人效應帶動了周邊一帶的旅遊業的發展,仙留山名聲大噪,依山而建的夢仙宗也跟著沾光,擠進了賁王朝幫派排行榜的前十名,華師父就是夢仙宗的第十一代掌門。
關於夢仙宗的歷史,華師父曾經翻來覆去不厭其煩的嘮叨過無數遍,以至於有段時間,只要我一見他走過來,就會很自覺地走去刷碗洗襪子,這可是我平時最討厭做的兩件事。
根據華師父所說,夢仙宗的開山祖師姓馮,單名一個字原,馮原師父自小拜師學藝,因為資質平平,師父不怎麼待見他,又被同門師兄弟恥笑,日子過得還挺糾結。
一日,馮師父上山砍柴,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身子頃刻癱倒在地,慢慢失去了知覺,意識模糊之際朦朦朧朧做了個夢,夢裡一個癩頭和尚搖著蒲扇遠遠走來,一見馮師父便仰天大笑拍手稱奇,說他是天生奇骨,本該有番大作為的,不可胡混日子,邊說邊用手中的蒲扇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腦袋,臨走的時候還唸了幾句歌謠。
在故事的編排裡,非凡的人總會有一些大難不死的經歷,馮師父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七天之後,一位路過的好心樵夫救了他,將他帶回家中。清醒後的馮師父早已忘記了癩頭和尚的樣貌,可還牢牢記得那幾句歌謠,在心裡琢磨了幾遍,竟悟出一些武功的心法。癩頭和尚的話再次迴響耳邊,如當頭棒喝點醒了他,莫名的使命感油然而生,覺得自己不能一直頹廢潦倒下去,於是等到身體康復之後,馮師父謝別了樵夫就再沒有回去師門,從此浪跡天涯,尋訪仙山名川,其中的艱難險阻不必多說,最後終於在仙留山駐足,隱居於此,刻苦鑽研武學,十年後真的成為了名震江湖的一代大俠,還自創了一門武功,建立了夢仙宗,歷經二百一十三個春秋發展成今日的規模。
對於故事的前半部分,縱然聽完無數遍我仍不能相信,因為沒辦法理解,我對理解不了的事物從來都是懷疑的。好比說師父讓我抄書必要抄滿一百遍,我就問師父,“為什麼是一百遍,而不能是九十遍?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師父解釋說,“只有抄滿一百遍後才能記住,抄寫不是目的,記住才是目的。”我很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