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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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未然的身份時,他就已經開始猜測蕭墨隱將決定怎麼對待他——他會怎樣毫不留情地利用他來打擊天隨府。
通常他認為別人的事與他無關,更犯不著為了別人與蕭墨隱卯上。但這個別人總不該包括鳳未然。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別人對他真心的好,自然應該全心回報。
於是他從那時候就開始想,等到了這個他不能放任不管的人被他唯一動了心的、不好惹的父親大人賣到了不知地處何方的天訣宮,他該如何做?總不能直接問蕭墨隱天訣宮到底在哪裡,不光後者不會回答,更可能的是還要對鳳未然動了殺意。
所以,沒錯,他為止阻止了那個人殺死她。騙過他的父親,再威脅聞人離。一切的出發點,並不是嫉妒。唯一與他的想象有出入的是,那時他竟然尋不到機會脫身,以至於回到魔教後不得不驚動了蕭墨隱。
若無法補救現在的情景,則全盤皆輸。
世界寂靜如死。他不知道兩個人都沒有言語的時間已經過去多久。
對面低著頭一直微微出神著,神色尚且平靜淡然。他更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如果你想要鳳公子陪在你身邊,為什麼不和我說?”
越鏡塵合眸掩去諷色——想讓他陪在我身邊?還得和你說?
“這麼說你很久以前就在這事上埋下伏筆,誘我入局?”
他說不清這背叛帶來的是失望還是憤怒多一些。“我現在只後悔不該只為試探你就放你下山。現在想想,你在不在乎我又有什麼所謂?只要我在乎你就足夠了。”
他這一個個“在乎”竟然一個比一個更意味深長。
“你更不應該為了圓謊再度回來,當直奔塞外,”男人一貫醉人的笑容竟然漠然而無情,“現在,你已經錯過你最後的機會了。”
越鏡塵竟似全然聽不出這句話裡的暗藏殺機,自顧自飲盡茶水。
“我回來自然不是為了圓謊,父親大人聰慧絕倫,您以為我指望瞞著您多久呢?”
“我自然只是因為想見父親大人而來。”
終章
男人愉悅地眯起了眼,含笑點點頭。“還有什麼我喜歡聽的都再說說,我開心了,說不定就讓你隨便去哪裡都行。”
越鏡塵對眼下的情況很是沒轍,對方不接受說理,也不接受好言哄勸,兩人吵起來更是解決不了問題。重申,既然決定要娶回家,包容和理解他都能夠做到,必要的時候讓他把眼前氣得快要冒煙的老虎當成貓咪哄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現在,他無奈了。“父親大人,您說我能看上他哪一點?”只要你說的出來,大不了我想辦法全部給他抹殺了就是。
殷殷盼望一個回答,結果對面的人眼神漠然,反倒不言不語。不由走過去輕輕順著那頭流泉長髮。被這般冒犯的人沒有表現出反感或是欣然,一雙黑眸深的不辨喜怒。
——如斯美人,理應用盡一切手段留住。
情人眼裡出西施。此時要是換個人在這裡指不定早嚇得站立不穩了,而自己眼裡卻只看得見美人。
“如果沒有父親大人您,也許我就陪著他逍遙江湖去了。”難得可見教主大人喝醋的盛況,逮到機會自然要使勁、拼命、努力地灌。
其實話裡的情景不是沒有設想過。他視為手足的那個人心地單純善良,同樣也視他為兄弟,能一起渡過往後的時光是個絕好的選擇。再者那時候蕭墨隱雖說已逐漸表現出極盡溫柔的一面,但是誰敢相信那尊神心裡有幾分真情幾分實意?
與其被動了心的人算計一輩子,趁早抽身眼不見為淨才是他的風格。
那時從不曾想過能有機會象現在這樣親近這位難以取悅的人,也不曾想過可以象現在這樣不擔心對方反覆無常陰晴不定的脾性而對他為所欲為。
於是現在連“想過要和別人逍遙江湖”這種混賬話都敢毫不擔心地脫口而出,而不用擔心那位被忤逆了的人一掌擊過來。
“你自己都不否認有過那種想法,那麼能說我草木皆兵麼?”
男人的表情其實平靜得十足可怕。
越鏡塵不屑再糾纏於這個扯不清楚的爛賬。眼下光陰美好,理應不負如此時機。
他的手悄悄順著對方的鎖骨輕輕滑至腹部。手腕已經沒入錦被之中,指下的風景非雙眼所及,觸覺反而敏感不少。手上溫潤光潔的的觸感象一個夢,只要被捲入了,就能令他寧願沉睡不醒的夢。
手腕被不輕不重地按住,剛聚起的內力眨眼被卸去。又一次暗襲宣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