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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褚淵在皇宮裡拿著塊帕子跟他比劃的情景,恍然道:“我今天洗臉真的沒有洗乾淨?”一邊說一邊抬手去摸。
王狗狗沒有弄明白他怎麼會突然間想到這個上面,趕忙搖頭,停頓了一會兒鼓足了勇氣問道:“殿下想要如何處置這塊玉?”
劉御其實也有點拿不準這個事情,他現在有了劉義隆和劉駿當半個靠山,也不怎麼看重褚淵了,他來建康的時候帶著這塊玉,其實並不指望它能夠派到用場,就是不想留在武陵白白便宜了劉駿。
但是這塊玉也不能就這麼扔在這裡不管,他想了想,隨手往王狗狗的方向一扔:“你找個地方收著吧,別丟了,也別讓旁人看到了。”
王狗狗手忙腳亂把玉佩雙手抓住了,臉頰紅彤彤的,趕忙用塊手帕包好了放裡衣裡,小心翼翼專門揣在心口處。
劉御也沒再管他怎麼收拾那塊玉,繞著房間走了走,頗有感觸道:“來建康這段時間過得也還好,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回來了。”
王狗狗聽了乖乖沒出聲,他知道人家這話不是對著他說得。
果然,劉御自個兒感嘆了幾句,表述了一番時光易逝,歲月坑爹的感嘆,便一打手勢,示意王狗狗把行李都帶著,自己率先走出了房門。
李萍一直規規矩矩等候在外面,見王狗狗兩個小細胳膊艱難萬分地拽著三四包行李半拖著在地上走,上前來單手接了過來,頂到頭頂上。
王狗狗挫敗地看了看李萍粗壯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細瘦的大腿,搓了搓手,跺了跺腳,又摸了摸頭髮,哀嘆連連跟在她後面往門口走。
30俗家弟子
時隔三個月再見;雷次宗看起來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衰老了不少;他年紀著實不小了;身形佝僂;一張臉五官都皺成了一團;遠看就跟蝦米一樣,還留著山羊鬍;小眼睛眯眯著,不像是得道高僧的模樣。
劉御抬頭一看;卻覺得這老頭比上次見面的時候可愛了不少;從馬車上跳下來;對著雷次宗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弟子禮:“見過雷先生。”
按理說,這一禮確確實實該行,雷次宗對著他伸出了援手;著實不易。對雷次宗來說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但是卻間接保了劉御一條命,當然該行個禮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意。
但是雷次宗對劉御什麼脾性也大體掌握了,知道這人一向眼睛長在頭頂上,傲氣得不得了,如今見他竟然態度很誠懇地一上來就行大禮,跟平時的形象很不一樣,倒還挺感動的。
論理說如今已經有了師徒情誼,見面也該受禮,雷次宗就站著沒動,生受了劉御一禮,看得不住點頭,誇讚道:“數日不見,玉兒倒是通了些俗事。”
劉御輕哼了一聲,低頭裝死。
雷次宗一看,得,原來還是這個臭脾氣,人老了也就看得開了,雷次宗本身是修佛的,眼界豁達、心胸開闊,也沒跟他計較這些,反倒覺得這孩子挺可愛的,笑道:“進入說話。”
王狗狗一直規規矩矩低頭聽著,在雷次宗轉身的時候忍不住撩起眼皮偷偷看了他一眼。雷次宗在民間可是半仙半佛似的人,聲名赫赫的,王狗狗盯著他佝僂的背影看了又看,心中很細樂,跟著殿下不僅有肉吃,連平時只聽過名頭的人都能見著了,自己這輩子也算是轉運了。
雷次宗若有所覺,走到一半猛然一回頭,看清楚了王狗狗的半邊臉,嚇了一跳,整個人再沒有了剛剛的淡然自若,轉身失聲問道:“怎麼是個男的?”
雷次宗其實挺不喜歡擺架子的,他生性隨和,說話也喜歡說白話,不怎麼擅長故弄玄虛,只不過他身份畢竟擺在那裡,面對著弟子和達官貴人就得掂量著說話,尤其是參禪的時候,更是得把一句話可著勁兒往旁人聽不懂的方向說。
但是人驚訝到了極點的時候就容易說漏嘴,雷次宗一句話喊了出來,深覺自己忒丟臉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話就這麼粗俗。
雷次宗趕忙低頭一咳嗽,掩飾過去了,若無其事盯著劉御道:“你跟著我進來,我先為你念經受戒。”
倆人屏退了眾人進了佛堂,雷次宗一點不正經的模樣都沒有,指著蒲團讓劉御坐了,自己用供水淨手後,方開啟佛經頌詠了三遍,用撩起水來灑在劉御頭上。
劉御在佛堂裡找了半天,沒找到經常在電視劇裡看的剃度的刀子,見雷次宗也沒有找剃刀的意思,低聲問道:“先生想要讓我帶髮修行?”
雷次宗一聽,喲,想不到還有這樣的覺悟,你還想把頭髮給剪了啊?他是真不知道劉御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