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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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衛的也是叫杜進澹特意從殿前司抽選的人馬,與陳則銘半點舊交也沒有。
雖然是防止大軍做亂,但其他的人也該擋得住。
何況入京的只有五十人,五十人能做什麼?
難道是別的人,可無論是誰,這樣的安排都應該已經是萬無一失啊。
那夜色中隱約傳來時斷時續的動靜到底是什麼,他盡力感受,越聽卻越象是刀劍碰撞後發出的金戈之聲。
“韓有忠!”他厲聲喝起來。
殿中的人都從夢中被猛然驚醒,見到他鐵青的臉色,呼拉拉跪倒了一片。
“去看看,發生了什麼!”蕭定無心追究他們的失職,他只關心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會成為現實。
隔了一會,派去檢視的小宦官驚慌地奔了回來:“不,不得了了,有人殺入宮來了!!萬歲快避一避吧?”
蕭定一震,他的皇宮不是該固若金湯的嗎:“今天當值的是誰?有多少賊人,什麼身份,怎麼闖入宮門的?”
小宦官跪倒:“聽說是有內應,把門給開了外面太亂,實在查不清楚。”這倒不冤枉他,外面刀光劍影,混戰一團,能打聽的實在有限。
韓有忠連忙去扶蕭定,“萬歲,先避一避,待護駕的殿前司趕過來,再追究不遲。”
蕭定只得收聲,那股不安卻愈加濃厚了。
他突然意識到這樣的闖宮應該不是偶然,或者是精心策劃的。自己光顧著怕重兵在握的陳則銘發難,卻沒提防會咬人的還有其他人,他的心猛然抽搐起來,這樣的錯誤可能是致命的。
匆忙給皇帝披了件暗色袍子,韓有忠讓所有人把燈火點得更盛,自己卻帶著幾名武功最強的內侍扶著蕭定從側門繞了出去。
被門外冷風一吹,蕭定原本昏沉的頭倒清醒了些,遠處的喧囂廝殺聲已經清晰可聞,可見宮中守衛還是在做抵抗,否則賊人早該到了。
對方是強行闖宮?!那就是意味著殿前司還是忠於自己的,那麼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蕭定稍微安心了些,同時,身旁攙扶他的韓有忠卻停了下來。
有人擋在前方。
他們不得不停。
那人恰巧還在燈籠的光線之外,於是昏暗的燈光中,只看到那人兩足分立如肩寬,牢牢踏在他們唯一的去路上,被釘住一般紋絲不動。
身形隱約可見是個高大的男子。
那幾名侍衛見來人只有一人,眼色一遞,已經將那人半圍住。
韓有忠命身旁小宦官前行幾步,提高燈籠,照清了那人面容。眾人都吸了口冷氣,不禁轉頭往皇帝看過去。
蕭定面上卻沒露出太多的驚訝之色。
他只是冷冷看著來人。
哪怕眼前這一幕並沒出乎他的意料,他心中還是如被重錘擊了一下,眼前驟然冒了金星,怦然難定,忍不住想呵呵冷笑,然而多年的不動聲色使得他並沒表露出這些。
他心裡同時又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暗中提防了六年的人終於反了,這根弦終於可以鬆下來,楊梁啊楊梁,你看,我就說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是真正忠心於我的,你又何必費心勸我放過一個終究要背叛我的人呢。
他隱在心中多年的恨意終於能找到源頭,竟然是說不出的暢快。
面前的陳則銘側身而立,也不看他們,手扶著劍柄,低著頭雙肩微垂,有些倦怠之色卻又目中無人。
蕭定微微眯了雙眼,他還沒想清楚闖宮這樣大的事情,陳則銘是如何做到的,又將如何善後,同謀者是誰。
總之一切還沒真正定奪。
只聽“刷”地一聲輕響,劃開了這份僵持。陳則銘緩緩自腰中抽出寶劍,也不做勢,只道:“誰要先上?”
事後蕭定才醒悟到,那是他十數年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陳則銘出手。
只是一眨眼的瞬間,劍光如匹練般從空中劃過,他在那驟然而至的劍氣前,被逼得退了半步,幾乎不能呼吸。
待他站穩時,卻驚駭地發現勝負已經塵埃落定了。
一切如此簡單,沒有懸念。
身前的侍衛一個接一個癱軟下去,露出了原本被擋住的勝利者。
陳則銘端正的臉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血跡,這平添了他身上的殺氣,若說之前他的頹態還象是掩飾,那在大開殺戒之後,這層掩護色顯然被撥去了。
此刻的他就象褪去鞘殼後的名劍,猛然間光彩奪目,寒意滲人。
他的雙眼從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