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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千歲萬歲已經病得很重了,你說來只是看看他,為什麼說話不算?”
陳則銘瞥他一眼,淡道:“韓公公言重了,他既然不是裝病,等會讓人叫太醫來瞧便是。”
韓有忠脫口道:“那,那還不趕緊。”說完了,見對方頭也不回了,才恍然說錯了話,此刻哪裡還是自己可以拿腔調耍威風的日子,於是再不敢開口,滿頭不斷冒汗。
蕭定再支援不下去,慢慢挪到床邊,將上半身靠在床沿上,嘿嘿直笑:“看我?是看戲吧?”
說著對陳則銘伸出一隻手,便如同平日在大殿上賜他平身時一樣漫不經心:“陳愛卿,朕問你,你看出什麼了?”說完微微直笑,滿是嘲諷之色。只是他此刻連說話也很是費勁,加上衣裳襤褸,蓬頭垢面,方才這一番話較之從前,未免還是失之氣勢了。
陳則銘看著他,神色微動。
半晌後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示意韓有忠,“這個,給他吃下,必定會好些。”說著將瓷瓶放到桌上。
韓有忠驚訝:“這是什麼?”
蕭定閉上眼,他折騰這麼久,頭又昏了,漸漸滑了下去。
陳則銘見他神智不清,心裡一動,走上幾步,到他身旁時猶豫片刻,蹲了下去。
蕭定明明覺察到他的目光,卻懶得回應。陳則銘突然道:“時至今日萬歲可有些後悔?”
蕭定微微睜開眼,笑了笑,有些恍惚:“後悔,當然後悔當初,我原該將你同那婊子一道殺了,以絕後患!”
話剛說完,已經被人一把拎了起來,狠狠一掌扇在臉上。
臉上火辣辣的,蕭定也不覺得痛,睜眼看到陳則銘分明是被刺痛的鐵青臉色,哈哈大笑,大覺痛快。
陳則銘看他片刻,很快平靜下來,緩緩將他鬆開。心中倒先有了懊惱,對方到底曾是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身份尊貴,他也不是第一天領教他的言語刻薄,又何必與他計較。
可蔭蔭,到了今天,他對你還是半點悔意也沒有。
這人真是天性殘酷,寡恩寡德,這樣的人今日被困這深宮,卻是一點也不冤了。
陳則銘仔細看看蕭定:“你這不是病,”他笑了笑,“是毒。”
蕭定的笑聲戛然而止,兩個人的眼中都冒著火花,躥著恨色。
這兩人年紀都不輕了,平日也都頗有些城府,不知為何彼此面對時,卻偏生按捺不住意氣。
陳則銘低聲道:“就下在杜大人每日送給萬歲看的奏摺上,聖上不是勤政嗎,越勤毒便越深,”他微笑著,“這毒是微臣為萬歲找的,無色無味,只需長期觸控便能生無名之症。名醫若是不曾見過,未必斷得出來,實在是最適合萬歲。”
第二章
踏出門的時候,韓有忠追上來:“等等這藥怎麼用?”
陳則銘停下腳步:“每日三次,每次一丸,冷水送服。”
韓有忠分明聽到了,卻沒離去,停留在原地看他。那斑白的頭髮不如從前那樣梳理得整整齊齊,而是零碎地在風中飄動。
陳則銘覺察到那眼神中的異樣,卻只是瞥了他一眼:“韓公公還有事?”
韓有忠佝僂著腰退了回去,也不答話,更不答謝。
身旁的衛士道:“這老頭好生無禮!”
陳則銘盯著那已經開始蒼老的背影不語,他有些忘記從前的韓有忠是什麼樣子了,但他又明明記得來家中宣旨的韓公公是神氣活現,讓人有些生厭的。然而眼前這個卻不是。半晌他才道:“其實這個人還很貪財真是出人意料的忠誠哪。”
另一名神情冷漠些的少年衛士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陳則銘偏頭看他一眼,笑道:“怎麼了,獨孤?”
那被稱為獨孤的少年想了想道:“那藥是我找的,怎麼下也是杜大人出的主意,可大人方才為什麼要那麼說?”
這少年是八年前被陳則銘在荒山中揀到的,從小養大,說是貼身侍衛,其實情同父子。此子名呼獨孤航,性子冷漠,不愛近人,按說此刻他早該叫陳則銘為王爺了,偏偏他口裡的稱呼還是從前的“大人”,陳則銘知道他性子古怪,也從不與他計較。
陳則銘微微一笑:“你是我的親信,你找的跟我找的有什麼不同?況且杜大人用的時候也是同我商議過的。”
獨孤航低頭,固執道:“可這樣說法損害了大人威名。”
他見過陳則銘在戰場上無數次的攻無不克,全心臣服之下早將他當做心中的神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