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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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找揍嗎?”陳則銘右拳緊握,提到耳邊卻怎麼也打不下去。
他想過再不動他,為什麼這個人偏偏這麼不識趣。
蕭定躺在地上,低聲道:“你晚上睡得著嗎?”
陳則銘看著他。
蕭定似乎瞧不到他的拳頭:“吳過的魂沒找你索命?”
陳則銘終於毫不猶豫一拳揮了過去,打在他那張從不懂得什麼叫收斂的嘴上。
蕭定低呼一聲,捂住嘴,血從他指間流出來。
陳則銘強行扯開他的手,將那從鼻中流出的鮮紅液體,抹到指尖給蕭定看,低聲道:“你要的就是這個吧?你已經無聊到這個地步了?”
蕭定呸了一聲,將口中的血噴到他臉上。
陳則銘用手背擦去,瞥了一眼,突然抬手扇了他一掌。蕭定的頭被猛力扇得偏到一側,閉著眼半晌沒能順氣。
陳則銘狂怒下隱約想到自己其實還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蕭定想的就是要激怒他,他果然怒了,但不知道為何,這一次他並沒多少掙扎和壓抑,反很快放縱了自己的勃然。
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前,示意獨孤航不得讓人接近。獨孤航遙遙看見,驚訝點頭。
陳則銘合起門,轉過頭來,正見到蕭定掙扎著要爬起身,那一掌力道太大,摑得他有些昏沉,於是他又坐下去。
陳則銘慢慢走到他身前,蕭定覺察,抬起頭來。
驟然暗下來的房間,有種分外曖昧的氛圍。陽光艱難地從窗花的縫隙中透進來,然而卻照不到兩人的腳前。
“吳過是為了你死的,你卻在這裡自怨自艾?!”
蕭定驚訝地抬頭,看著蹲在身前的陳則銘,彼此對視了片刻,蕭定發出笑聲:“我真不敢相信,魏王這是準備再反一次了?”
陳則銘伸出手,掐在他喉間:“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我的忠心!!”他緩緩用力,“我是要告訴你,你的根基我會一點一點動搖,直到全盤拔掉!”
蕭定緊緊抓住他的手腕,試圖扯開對方的鉗制,然而到底比不上陳則銘力大。
漸漸地蕭定臉色開始發青,耳旁嗡嗡直響,似乎周遭圍繞著一群蜜蜂不肯散去。
他死死盯著陳則銘,眼前開始泛白,口中發出徒勞的喘息,卻吸不到一口氣,他獨自掙扎在陰影中,感覺著死亡的接近。
陳則銘湊近,低聲咬牙道:“別總給我找事!”
蕭定睜開眼睛的時候,屋中已經寂靜無聲。
他支起身體,環視四周,空無一人。
門被半掩著,光從外面射進來,直直探到他身前。
他看了片刻,突然清醒般倒抽了口冷氣,伸手摸摸面上淤痕,又攤開那隻手看了看,再不見血跡,他倒頭重新躺了下去。
臉上和喉間的痛楚仍未消失,他卻閉著眼默然忍耐,也不再去撫摸。
這些蕭定並不以為苦,身體上的痛他從來都覺得多忍一忍,總有一天能熬過去。
重要的是清醒的頭腦。
吳過的死訊能傳達的資訊很多。
第一個就是陳則銘的立場。這是很明顯的丟卒保車,陳則銘為什麼做這個決定,原因他並不想知道,有這個結果就夠了。在出逃這個事件上,陳則銘選擇了跟他做一根繩上的螞蚱。這個做法無論愚蠢與否,都帶給他生機。
其次就是他的實力在削弱,他的臣下在減少,而那些是他翻身的賭本。
於是他難以遏制地心浮氣躁,動搖起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該忍耐的,階下囚有什麼資格談憤怒,你就是落毛鳳凰,如果你敢埋怨自己不如雞了,該落的就是頭了。
然而看到陳則銘這個叛臣居然還施施然到自己面前晃悠,並堂而皇之說是在巡視的那一刻,他到底沒按捺住。
他想自己需要認認真真冷靜一下了。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陳則銘這個八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還真絕地反擊了。雖然這結果是他不斷挑釁才導致的,但他還是有些意想不到的驚訝。
陳則銘狠揍了他一頓。
陳則銘的拳很重,力氣也夠大,不愧他的將軍之名。蕭定少年時候雖然習過些武,但那些護身的小把戲,跟實戰過無數次的陳則銘比起來,實在不足一提。
於是如蕭定所願,他被狠狠揍了一場。
好了,該明白了,這個時候你如果沉不住氣抬起頭就是會捱打,捱打是輕的,你甚至會沒命。
收起你的情緒,收起憤恨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