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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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嗜血兇殘,萬歲落在他們手中如此兇險之時,你居然棄之如敝屣,這可是為臣之道?”
楊如欽只得低頭:“不敢,只是君王一人之身與祖宗社稷比起來,顯然還是祖宗社稷更重些。”
眾人都這樣想,可如此大不敬的言語也就他一個人敢說出口。
杜進澹指著他,萬分惱怒,待要叫衛士進來拿了他出去,可看大臣們群情憤湧,到底還是怕激起眾怒,只得拂袖命楊如欽退回班列。
退朝時,陳則銘心事重重,走到朝華門前,被人擋住。抬頭一看來人卻是楊如欽。
楊如欽見他臉色不好,詢問了兩句,陳則銘答是頭痛舊症犯了。
楊如欽道:“魏王太過操勞。其實凡事想太多,未必就能做得圓滿要不我送個方子給魏王吧。”
陳則銘直覺他話中有話,卻只是笑著搖頭。他兩人再度同僚,心中都早有罅隙,能這麼講話已經很難得。
楊如欽並不勉強,讓開道讓陳則銘過去。
到了夜間,顧伯送來封信,說是有人從門縫下塞進來的,上面寫著要魏王親啟。
陳則銘好生奇怪,接過一看,那字跡很是陌生,看著心頭只覺得有哪裡不對。仔細瞧瞧才發覺,那字似乎是用左手寫的,是以架構雖然極好,可筆力生疏,兩廂加起來便讓人感覺很古怪了。
拆開仔細一瞧,陳則銘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昏了過去。
陳府多年來人丁不旺,入了夜後素來寂靜。
院外燈火闌珊,院內卻依稀帶有幾分地闊人稀的蕭條之態。偶然有影影綽綽的響動,也是從下人居住的房舍那邊傳過來的。
陳則銘木立燈下,半晌沒有出聲。
抬手的時候衣袖拂過,忙亂中他將桌上一方古硯拖翻在地。稠成一團的沉默中驟然而起的玉碎之響,似乎是利劍破空,往他身上猛地刺了一記。
陳則銘驚痛著回頭,瞪視青磚地上已摔成兩半的傳家之物和滿地正蔓延開來的墨汁,不能反應。
那漆黑墨汁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