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你只是一時覺得新鮮而已,很快你就會厭倦的。相信我,你是天生的金枝玉葉,這樣的日子會讓你憔悴的。你看,如果不是錦衣玉食的生活,眾星拱月的照顧,你為什麼容顏如昔。這十年的風霜幾乎沒有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你出生於中土第一豪門,家逢變故後,又入宮被封為公主,然後嫁與當時的二王爺,今天的南國皇帝,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你說,司姑娘,哦,不,也許我該稱你為清兒,這樣的你,應當在這裡過這種粗茶淡飯的日子嗎?”他伸腳踢翻了旁邊已經有些破舊的藤椅,眉宇間絲毫不掩厭惡的神色。
我平靜地扶起藤椅,把它擺放端正,皺眉看了看椅腳上被他踢出的凹痕,可別給踢壞了。
“我已經不是什麼皇貴妃了。這樣的我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所以請你早點離開吧。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我當然知道你已經不是楚天裔的妃子。”他不以為忤,笑容明媚而詭異,“畢竟身為國主,為了一個女人和鄰國開戰是會遭到臣民的反對的。”
“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我警覺起來,戒備的盯著他,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你看你,這麼緊張,好象一隻可愛的小刺蝟。”他伸手想觸碰我的臉,被我避開。他笑了笑,沒有堅持。
“卓嘎,當初是我不好,可是時過境遷,已經這麼多年,請你忘記這些事情好不好。”當年不是也沒釀成什麼惡果,一個男人,幹嘛這麼牙眥必報。
“忘記?你叫我如何忘記,你那一箭,穿過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耳環,然後又指著自己的胸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一字一句,“也穿過了這裡,穿心而過。”
我沒好氣,冷冷道:“你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即便如此,那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當初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好一句迫不得已。這樣就想把自己撇清嗎?清兒,你一直都那麼天真可愛。”
“不要叫我清兒。”我臉一沉,“你沒有資格這樣叫我。”
“對,你是他的清兒,卻是我的司姑娘。”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不耐煩起來,肚子裡的孩子似乎也很討厭他,一直不安靜。
“你到底想怎樣?箭已經射出去了,又不可能收回頭。”好餓,我的孩子是饕餮轉世,一到點就必須要吃飯。
“已經射出去的箭怎麼可能收回頭。”他笑得意味深長,“我的想法跟當年一樣,請司姑娘進宮。不過我沒有小王子,所以你不用辛苦的為他們授業講課。”
“不好意思,我的想法也和當初一樣。我不想進宮,我對皇宮沒有任何興趣。所以請你早點離開這裡。”我動手收拾碗筷,直接下逐客令。
“請你把手放開。”我冷冷的瞥著他抓在我腕子上的手,像鐵鉗似的,攥的我生疼。
“當日放開你是無可奈何,你以為時至今日,我還會再一次放手嗎?司嘉洛,如果你走了以後再也不出現,那麼我可以就此放下。可是你又出現了,老天爺又把你送到了我面前,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所謂天意,不過是人為下的定義。天上下雨了,有人說這是吉兆,有人說這是災難降臨的象徵。為的,不過是要給自己想做的事情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我出現在這裡叫你遇見,你說是天意,我說是偶然,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的偶然。我們每天遇見那麼多人,難道都是天意,老天爺豈不是太累了些。”我靜靜的看他幽藍的如深邃夜幕的眼睛,誠懇道,“卓嘎,你這麼執著,無非是因為你覺得新鮮,這天底下恐怕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對著你射出一箭。可是那個叫司嘉洛的女人居然膽敢如此肆意妄為,所以你驚訝了,繼而就想收服她,就好像收服一匹野馬一樣。馬是如何想的,有什麼感受,你並不關心。收服了它以後怎麼安置你也不在意。你沉湎的不過是收服的過程。”
“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在意的不是你這個人?”
“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我會讓你知道我知道。”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來人,請司姑娘上我們的馬車。想必司姑娘也不想驚動所有的村民。”
“卓嘎,你卑鄙!”我氣得七竅生煙,平民百姓的性命在他眼中賤若螻蟻,我至今還記得他對被侮辱被損害的少女的無動於衷。
“司姑娘,不必生氣,只要你聽話,我也可以不卑鄙的。”他笑得春光明媚,我恨不得抽他一耳光。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心存僥倖,認為胡狼身為西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