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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吃飯?”胡狼踏著月光走進院子,清冷寒凜的月光;按理說,初夏的月光應當如山泉般清涼沁人,可此時此刻,它落在我身上只有那徹骨的寒意,侵入骨髓的冰冷。
“你究竟要關我到什麼時候。”我冷冷的看著那群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會緊跟不放的侍衛宮女。
“關你到即使不再關你,你也不會迫不及待的逃走的時候。”胡狼嘆氣,“我比他們都更早遇見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是上天指引著我再次遇上你的呢。”
你怎麼不說是仙女託夢叫你去尋找到我的。
靠!格林兄弟還沒出生吧?
“上天的指引?你還真當自己是玉皇大帝了。”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諷刺的把石桌上的瓜果捏在手裡耨來搓去,“不要告訴我,你的手下綁架我是擅自行動。——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不小心讓我給跑丟了,所以沒敢稟報你。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有多少眼線,安插了多少地方,為什麼我躲在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裡都能被你找到。”
胡狼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動,月色很好,儘管他很快就恢復了漫不經心的神色,但小心觀察的我還是捕捉到了這轉瞬即逝的古怪。
我把三個圓溜溜的我叫不上名字的水果抓在手裡,像玩雜技一般輪流拋擲,只要速度夠快,這三個毫不相關的點也可以組成一個圓。
我記得當日那個黑風寨的大當家曾經開口提過要帶我回寨找一個王神醫給我治子虛烏有的天花。當時我沒有在意,以為那個所謂的神醫僅僅是江湖郎中而已。可是後來遇上王御醫,又知道他進入西秦王宮不過區區數月工夫,我難免會懷疑那個王神醫就是王御醫。對於我的問題,永遠一副仙風道骨架式的王御醫未置可否,只是搖頭嘆息,“姑娘的聰明為何只會在某些方面發揮到極致。”我對於他話中是否另有別的意思無暇去關心,我只知道,我心中一直隱隱約約存在的疑惑已經越來越接近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秘密,所以胡狼的臉色才會有變。
當日綁架我的人要帶我去見的他的主子根本就不是胡狼!
黑風寨的大當家在被我催眠的過程中,口中一直唸叨的“庫魯”也不是我想象中的嘆詞。王御醫告訴我,在西秦語中,這個詞的意思是“王子”。
加上那個不為人知蹤影的,自胡狼登基後就去向不明的桑格王子,好像我又誤打誤撞碰上了什麼我不該知道的事情。
既然是我不該知道的事,我當然不會告訴別人我知道。胡狼畢竟是一國之君,他說的沒錯,知道太多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我只是語帶譏諷,道:“你的手下真是能人輩出,雞鳴狗盜之徒,殺人越貨之僕,一應俱全。佩服佩服。喂,你怎麼從來都沒告訴過我,你還是土匪背後最大的靠山。難怪黑風寨這些年來發展得這麼快,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胡狼笑咪咪的,狼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把我的諷刺當鼓勵,“過獎過獎,為人君者,自然要顧及方方面面。”
我面帶不屑,怒氣衝衝的回房間去。等蜷縮在黑暗中的時候,我才一個人靜靜的微笑,等著吧,好戲才剛剛上演呢。
黑風寨的一幫草莽英雄們,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千不該萬不該,你們不該打劫打到我頭上,素來只有我佔別人便宜的份。何況那個大當家的已經被阿奇是殺事剮,與我無關了,其餘的一干人等,對不起,你們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差了點。
人的聰明才智只有在逆境中才會迸發出來。胡狼,是你逼我的,逼得我把你們之間的那層薄薄的紗布拉開,叫你們兵戎相見。
其實我很討厭戰爭,也不喜歡殺戮。鮮血的流淌在我眼裡意味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的流失。可是我要生存下去,沿著我的生命軌跡走下去。從頭到尾,我都是自私現實的那一個,我不會用所謂的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崇高去羈絆自己。說到底,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一個在危機重重企圖保全自己和孩子的小女子。為了我的孩子,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無辜者的性命。治國齊家平天下的重責不是我所能擔負得起的。
命運把我逼到不得不奮起反抗的境地,就讓那一地的鮮血去照亮我離開的道路。
孩子,這是媽媽給你上的另一堂課,和平解決固然皆大歡喜,但迫不得已的時候,武力也是最為行之有效的措施。
而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事情往往難以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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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的剿匪行動進行得並不順利,因為國庫裡的錢糧不夠。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