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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呢,是不是天熱受了暑氣?”我驚訝地看著神情戒備的白貴妃,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啊——沒,沒事。”白貴妃慌忙閉開我伸向她額頭的手,又覺得失禮,頗有些進退維谷。
我識相地收回手,你閃開更好,我可不想摸的一手汗。
“走吧。”我又一次邀請。
太皇太后不是想看我的反應嗎?無論她知不知道我曾“染指”過她的簿子,她看我不爽都是必然。在她心目中,我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完全可以清零出局,不過是礙於她寶貝孫子的意見不好出手罷了。楚天裔唱的又是哪一齣呢,他跟太皇太后是同心同德還是貌合神離?堅持把我留下來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好吧,無論我還剩下什麼利用價值,我都願意和他進行交換。我們已經有過一次愉快的合作經驗,做生不如做熟,與其去辛辛苦苦地另起爐灶,乾脆對熟人下手。
我在明,敵在暗。讓人覺得古怪就會同時讓她不願意輕舉妄動。我並不想跟太皇太后正面交鋒,那樣危險太大。
楚天裔這麼“關心”我,我又豈能叫他失望。
望著柳條花影下他曖昧不清的臉,我笑的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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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貴妃這一仗元氣大傷,樹敵無數不說,最後繞來繞去她的宮裡被牽扯出好幾個家賊,又羞又急,幸虧發話說小懲大戒才勉強以鬧劇的形式收場。我倒挺惋惜的,這個白家妹妹倘若假以時日,細心雕琢,未嘗沒有機會披上鳳袍。可惜生不逢時,撞上了太皇太后這個精明厲害又深藏不露的狠角色,自己的男人還偏偏甘作壁虎冷眼旁觀,踢到鐵板也是必然。
太皇太后的厲害我算是見識到了,她不動聲色就斷了白貴妃登上後位的希望,又敲山震虎給覬覦那個位子的大小妃子們隱隱的警告,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已經淪為眾矢之的的白貴妃目前光應對層出不窮的小人就已經夠頭疼的了,牆倒眾人推是人與生俱來的劣根性,哪還有精力去搶那塊誘人的蛋糕。
幸好我不喜歡吃甜食,所以可以在一旁看免費的戲。同樣看戲的洛兒未必不喜歡吃甜食,只是這塊蛋糕本來就是為她烹製的,別人費盡心機法寶百出也不過是娛樂自己搏君一笑。
這個君是不是楚天裔呢?
他在這件事中保持了他一如既往的中立態度。對於後宮的是是非非,我們的這位皇帝大人從來都是不置可否,不偏不倚,頗有當年老皇帝的風範。說起來,這兩個男人不愧是父子,貌似赤道和北極,卻都沒有皇后。不同的是前者是為自己的初戀情人保留那個唯一可以匹配的位子(呃,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願意相信他的這個解釋),後者卻是為了保持政治格局的平衡。中土並非嚴格遵守立長子為帝的規矩,皇后在中土皇朝裡也扮演著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只有在皇后沒有產下龍子的情況下,其餘妃子的兒子才有機會登上金鑾殿。如此看來,藍家對後位是一定勢在必得的了。我身處旋渦的中心,反而看的清楚,楚天裔並不希望支援他的藍家的勢力進一步擴張;尾大不掉,功高震主,楚天裔這樣的人絕對不肯當別人操縱的木偶。
宮廷的局勢當真微妙的緊,白貴妃的事是一個導火索,配合著她的黯然,其被人稱為“不倒翁”的父親,兵部尚書白夢也兵敗如山倒,改任禮部尚書。看上去是平級調動,可誰不知道吏部掌管天下兵馬,是有實權的肥缺,怎麼可以和清水衙門禮部相提並論。牽一髮而動全身,跟著楚天昊時代的舊臣紛紛落馬。暖風燻的遊人醉,這個和風細雨的春天煨軟了馬上客們的骨頭,不動聲色了半年的楚天裔猝然發難,措手不及的“太子黨”就這樣毀於一旦。那短短的數日內,平地起了無數的墳堆,監牢裡忽然多了很多曾經的高層。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強烈地感受到皇權的強大與可怕,它不是一個人可以簡單地對抗的,甚至沒有誰可以對抗。
楚天裔變的忙碌起來,我每次見到他時,他不是在和大臣商議國事就是埋首奏章。龍椅前的案几上的公文彷彿會自動呈指數型生長一樣,從來都是越來越多。我知道,這是他登基以來就艱難的時刻,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一旦有所差池, 就是自斷後路。當時的我並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迫不及待甚至是破釜沉舟,很多年以後,當我開始慢慢了解他的良苦用心時,我只是惻然。我和他,是如此相似的兩個人,總是喜歡猜啞謎,才會走的那麼艱難,艱難到我想逃開。
政治鬥爭是我不熟悉的領域,在他最艱難的時刻,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陪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