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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或是楚天裔,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了,還談什麼吧小賊千刀萬剮銼其骨揚其灰。剛才那番色厲內荏的話可真是虛張聲勢,深得諸葛孔明空城計的精髓。
可惜諸葛孔明兄故弄玄虛就把司馬懿給忽悠走了。我這麼一番煞費苦心的佈置卻毫無收穫;也不是毫無收穫。案几上憑空冒出來的如意和珠釵都算得上是值錢的東西。我對珠寶之流興趣缺缺,這麼東西楚天裔賞賜給我以後,我多是隨手亂放,等宮女來收拾,事後又很少會拿出來戴。她們就認準了我這個脾性,居然敢揹著我玩暗度陳倉的把戲。
我氣得渾身顫抖,我自認對她們已經不薄,隔三差五的就賞賜些東西下去。想不到依舊家賊難防。有言在先,我不好懲罰她們,又苦惱家譜的事,便藉機狠狠訓斥了眾人一頓,就打算收場。結果末了,一個宮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她拿的首飾已經轉手變賣出去,乞求我寬恕她一回。我大發雷霆,叫人把她拖下去痛責二十大板。外面傳來哭天搶地的叫喊求饒聲,殿內眾人皆面如土色。我見殺雞儆猴的目的已經達到,就叫人停止行刑,賞賜給她上好的膏藥,宣佈拔擢她為大宮女。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我到底想做什麼。我冷冷地掃視殿內眾人一眼,輕啟朱唇,道:“還有誰?”
“還有奴才。奴才懇請娘娘恕罪。”一個小太監屁滾尿流地跑出佇列來。
“很好。——來人,把他交給敬事房處置。我今後永遠不想再看到他。”
我面不改色地轉身回房。
大殿裡安靜的可以聽見空氣的流動。我把事先準備好的贗本從書堆裡翻出來,很好,放在上面的頭髮絲沒有動過。死馬當成活馬醫,我就按原計劃把贗品放回去,萬一遭受太皇太后的詰問,我索性來個死不認賬。反正她如果真想殺我的話就算我真是無辜的也無濟於事。我真納悶了,這東西怎麼會在她那裡。當初對水月庵的血屠她是不是也脫不了干係,只是楚天昊志在殺人滅口,而她的目的是這本聯絡簿。奇怪了,她又是如何知道聯絡簿在水月庵的,又為何到非要選擇等到那時才動手,早早了結此事豈不是更好。又或者這本聯絡簿本來不在他們的計劃範圍之類,是意外的驚喜?如果真是這樣,我恐怕不得不重新審視楚天昊和太皇太后的關係。否則若他們真像我想象的那樣水火不相容,楚天昊的行動肯定是要瞞過太皇太后的,她又是如何從他的收穫中分得一杯羹?她知不知道商文柏的存在?她是否知道“司洛”大夫就是當年商門全家問斬的漏網之魚?應當不會,不然商文柏肯定沒命跟我在王府相見。
我心有餘悸地長噓一口氣,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大殿裡,百合香安靜地燃燒著,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我不想寬恕他們,讓他們起來鬆鬆膝蓋,活動活動手腳。我承認我有暴虐的因子,心煩意亂的我需要一個藉口遷怒於別人,來發洩自己心裡的惶恐。
我鎮定自若地走出我的韶華宮,後面的大宮女們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伺候。
太后不在鳳儀宮,據雪影說,她去御花園看芍藥去了。我求之不得,連忙說沒事,我在書房等會兒。雪影知道我看書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送了茶水點心進來就靜悄悄地把門給掩上了。我等了一會兒,確信外面的人各司其職,沒人監視我的行動後,從懷裡掏出已經被我“撲通撲通”的心跳不知道顛簸了多少下的簿子,悄悄地走到了書架前,蹲在身子,數了數位置,把它插進去。本來有點寬鬆的空隙的書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密實起來,我怎麼塞也沒辦法把這本簿子塞進去。因為紙張浸過水脆弱得很,我不敢太過使蠻力,怕把書給弄壞了。我隨手把左邊的一本書拿出來,陽光從窗欞裡投射到書的封面上,我頓時嚇得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我手裡抓的赫然是原本的商家家譜!
我機械地把書放了回去,把落在地上的贗本塞回懷裡。
“水妃娘娘你怎麼呢?怎麼坐在地上,地上涼,別凍出病來。”雪影聽到了響動跑了進來,見我坐在地上,連忙過來扶我。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坐久了,猛地站起來,結果頭就犯暈了。沒事沒事。雪影,你真是好人,一直一直都那麼好。”可惜我現在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否則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那是因為娘娘你人好,別人才願意對你好。”她把椅子是的灰鼠皮椅褡鋪好,扶我重新坐下。
“是嗎?”我不自然地笑笑,有一點點的心虛。
“既然老祖宗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明天再來給她請安吧。”我慌慌張張地跳起身來,把椅褡又給帶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