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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玩它,怎麼就沒人會呢?”
“那多不一樣。我堂堂一個皇貴妃輸給她們,說起來多沒面子。”她不好意思的扭捏著身子,報以赧顏。我啞然,逗她:“我若解開了,你起不是也很沒有面子。”
“那可不同。”她認真說道:“你比我聰明是理所當然的,就像孟子不能和孔子爭誰是聖賢一樣,人家可不會因為孟子不如孔子而覺得孟子不行。”我大笑,嘆道:“你就拐彎抹角地想誇自己聰明就是了。”
她做驚訝狀,細長的眼睛瞪得老圓,嘴巴張成了“0”型,道:“不會吧,這都被你發現了。”我笑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九連環當真不是多稀罕的器物。古代養在深閨裡的貴族少女多半會用它消遣打發時間,既消除了無聊,又比抹骨牌來得雅緻些。藍洛兒的父親雖比不上水老爺的大儒聲望,藍家也是晉時的王謝;作為父親最疼愛的麼女,洛兒自是從小學習詩書禮義樂,不若普通的名門閨秀,看書不過是識幾個粗淺文字而已。少時埋首琴棋書畫,難得玩耍,這樣的玩物在她看來反倒成了稀罕,折騰了多少天都不得章法。
在鴟尾宮,我意外地遇見了一位故人,在此等候洛兒的太后——先帝當年的皇貴妃,雲影。好久不見,連桃花節那天的盛會,她都稱病,告假未出。一年的光陰,她便彷彿蒼老了許多。當日她與楚天昊的母親不和,後者又在先皇臨終前被欽點殉葬,即使兩者之間有任何關聯,也難叫楚天昊保持客觀理智的態度。如果做皇帝也要處處陪著小心,那麼處心積慮把先皇拉下寶座豈不是做了無用功。太后的鬢角已經隱隱花白,想必她現在若再學年過不惑的女明星一樣作少女的嬌媚樣,一定會擠出滿臉的褶子。
我稍稍發怔後立刻向她行禮。雖說楚天裔是她的大侄子,可人家未必把我當侄媳婦待見,瞧她對洛兒的親熱勁,這個寶座上坐著的人在她心裡早有定數。我無所謂地笑笑,美國的下一任總統是誰,對我來說還沒有早餐的米粥里加不加小紅豆來得重要些。
“哀家當年可真是小瞧你了。”太后不動聲色地打量我,一年的不順,讓她的氣焰褪減了不少。痛過以後的印象才會更清晰。
洛兒親自去茶房監督宮女烹茶去了。偌大的鴟尾宮的正殿,空蕩蕩的,除了我們,就是香爐上那靜靜燃燒的朱蘭香和已經跟背景融為一體的太監宮女。他們站在殿下遠遠的位置,聽不清也不敢聽我們的交談。
我微笑著對她點頭,輕啟朱唇,道:“太后太過抬愛臣妾了,臣妾何德何能可以蒙受太后如此看重。”
“你可千萬不要妄自菲薄。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三朝元老也有,歷經三朝而不倒的後宮女人倒是罕見。今天我算是長眼見了。”豬就是豬,鼻子裡插上兩根大蔥葉別指望它嘴巴里能吐出象牙來。
“太后不是歷經三朝巋然不動的最好例證嗎?何須到今天才開眼見。要說開眼見,也是我們這些目光如豆見識短淺的山野丫頭才會做的事。娘娘你高屋建瓴,經驗豐富,見多識廣,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飯還多,走過的橋加起來比我們走過的路還長,用不著一驚一乍。這些驚歎的表情還是留給豆蔻年華的少女們去展示吧,我們既然被選作中土女人學習模仿的典範,就要拿出點為人師表的端莊模樣來。泰山崩於頂而不變色,何況是這點小小的無可厚非的反常。哦,臣妾多慮了,太后娘娘早已坦然受之,怡然自樂。臣竊真是杞人憂天了。”我笑容明媚而燦爛,比五星級微笑服務還親切動人。心裡卻在惡毒地想,楚天昊這個色坯一向是環肥燕瘦,來者不拒。(能選進宮的自然是經過了千淘萬漉,隨便一個年老的嬤嬤都是當年的“村口一枝花”)雲妃也算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加上還頂著楚老大殺母仇人的大帽子,簡直就是虐戀型小白文的不二男女主角的人選。
“你!簡直是豈有此理!!”
惱羞成怒呢?我望著她漲成豬肝的擦了層厚厚的白粉的臉,這一動怒,粉簌簌的往下掉,紛紛揚揚地下了場三月雪。竇娥她媽來了嗎?
難不成又被我歪打正著說中了?宮闈醜聞向來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楚天裔宰了她的情夫,她會不會喪心病狂了,對她的親侄兒下手啊?很難講,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的智商為負數嗎,照我的切身體驗,這些貌似無厘頭的論斷不可謂沒有道理。我小心翼翼地觀察太后的神色,真是高高在上慣了,沒別人挖苦打擊過,才這麼兩句含沙射影的風涼話就氣得渾身顫抖,一點太后的威儀都沒有。強撐起來的高貴典雅也在鼻斜口歪鍾蕩然無存,有氣質的淑女不是誰都可以憑藉兩套鳳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