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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幫你裝那個追蹤器,說是有危險。你到底是哪裡有危險,你清楚點告訴老子不行嗎?”
莫箏沉默。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要怎麼說?連自己都不清不楚覺得不可思議,白嶽又怎麼會相信呢?莫箏趴在桌子上,險些碰倒了咖啡杯子。木質的桌面涼絲絲的很舒服,莫箏賴在上面不願意起來。
白嶽沒有聽到回答,心知莫箏大概是不願意說了。剛要換個話題打哈哈,莫箏那邊卻突然傳來聲音:“小白,有什麼事情會讓你忘記一個人?徹底的、一點都想不起來的那種。”
這算什麼問題?演電視劇嗎?哪家的編輯這麼老套啊?白嶽翻了個白眼,雖然沒有人看見就是了。
“這種問題吧,只有三個可能。”白嶽清了兩聲嗓子故作深沉:“第一種是太恨,恨到牙癢癢恨不得扒皮抽骨也就是湯姆和傑瑞那種;第二種是太愛,愛到山無稜天地合也就是爾康和紫薇那樣的;第三種嘛,就是沒什麼特殊感覺忘記也就忘記了一點都不重要的那種,大概會比較像男主和路人甲的關係。反正,不是愛情故事就是復仇故事要不就是平淡生活系列,你隨便挑一個吧。”
白嶽說得順溜,把莫箏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擦啊,小白有才啊!莫箏這麼細細一回味,發現還真就是小白說的那樣了。文藝點就是還珠格格,大片即視感就是貓和老鼠,小清新就是那些年,人的關係歸根到底也不過就是這樣的東西了。於是莫箏按照小白的話一點點對照,想要找出自己和吳哲的關係。
太恨?不不不,這個不可能。莫箏從小到大都沒有認真地恨過什麼人,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高中的物理老師,因為那個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批評了莫箏。不過莫箏已經記不起物理老師的樣子了,所以這個最恨的人現在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恨。而且大學的時候也沒聽說自己和別人有矛盾啊,自己這麼膽小,哪裡敢和別人鬧矛盾?
那麼是太愛?這個假設雷了一點,32倍速掠過掠過,基本不用考慮。
所以就是不在乎?就像小白說的,因為不重要,所以忘記也沒有問題。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吳哲又為什麼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還有他那些意味不明的話語,好像莫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莫箏一邊轉著咖啡杯一邊沉思。咖啡的顏色不像黑咖啡那樣純黑,也不像混合咖啡一樣輕快。莫箏泡咖啡的時候總是加固定的方糖數目,所以比黑色要再明亮一點,又比三合一要厚重。這個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呢?記得自己高中時候還是喝黑咖啡的呢,可是好像和秦風一起生活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是大學時候嗎?莫箏頭痛地扶著額頭,腦海裡似乎閃過什麼話。說話的人面目不清,莫箏只能看到那人懶懶地伸直的腿。
“我喝咖啡,兩勺半的咖啡粉要加一塊半的方糖。你問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不喜歡苦啊!不加糖怎麼喝?什麼,你不加糖?你們女生不是普遍會喜歡甜的多一點嗎?你不一樣?哦,那行。但是給我泡咖啡一定要加糖,不然我喝不慣。”
那人用攪拌棒不停地攪著自己面前那一個小小的咖啡杯。莫箏探頭去看,咖啡的顏色和自己桌子上放著的這一杯一模一樣。
啥時間按,天旋地轉。莫箏失手打碎了杯子,沒喝完的咖啡飛濺的到處都是。然而莫箏沒有注意這些,她覺得自己要抓住某個名字了,快了,就要抓住了!很重要的東西,被自己忘記的東西。
他和她曾經待過的小店,咖啡香氣縈繞不斷。老闆很愛笑,就像和秦風一起去過的那家餐廳一樣。
他和她一起去看過的電影,每一部她都在後來重新買了盤和秦風又看過一遍。
他和她一起復習的課本抄寫的筆記,一如後來秦風交到她手上的厚厚的那一摞資料。
他和她那些別人看來毫無意義的矛盾,比如因為蛀牙所以不能吃什麼但是偏偏就是想吃所以和對方吵架。
曾經和秦風之間那些那麼多似曾相識的事情,原來真的曾經發生過。只是那個人不是秦風,而是被自己忘記了的另一個人。
莫箏蹲下來,手指劃過地上的咖啡杯碎片,指甲滲出一小滴血珠。她想起來了,原來真的有那樣一個人,他的名字:
吳哲。
一切都說得通了,莫箏抬手吮掉手指上那一滴殷紅。
作者有話要說: 趕緊更新不然又要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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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遺忘與真相(5) 。。。
白嶽許久沒有聽見莫箏的聲音,還以為是她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