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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時,那他倒還真有些煩惱,畢竟他人不說,光是一個方斯羽就足以叫人聞風喪膽了。
但鳳清臣不一樣,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更不一樣了。
鳳清臣似乎有些詫異徐岫知道“墨齋先生”這件事,氣氛也因此沉寂了一會,但是很快他就笑了起來,將徐岫治癒完全的手放回他的膝上,笑道:“可惜墨齋先生那雙貴不可言的手現下正在救死扶傷,無空回來寫詩作對。再是久仰,你現下也得見一個鳳大夫,沒有墨齋先生。”
倒是風趣,好一個萬里山河藏袖底,錦繡文章匿筆尖的墨齋先生。
徐岫笑了笑,這時他已多多少少冷靜下來了,腦中也清明許多,便對鳳清臣說:“多謝先生救命之恩。”他本心中實在想問眼睛一事,卻又不敢太過急切,生怕到時候鳳清臣告訴他無能為力無藥可醫。
他話音剛落,卻聽見鳳清臣笑道:“謝我雖是沒錯,但這功勞我可不敢獨享。你且養好了身子謝謝蕳清夫人吧。我之於你,不過是多一個大夫;你之於我,卻是難得可以吐露心事的人,這筆買賣,誰佔便宜更多些卻還不知道呢。”
“無論如何,活命之恩,我自當銘記於心。”徐岫斟酌了兩下,只如此平靜說道,他伸手撫了一下心口,那處完好無損,心臟平穩的跳動著,甚至連他的掌心都覺得微微發顫似得。
還活著我,還活著。
徐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明明是清新的花香混著微醺的暖風,吸入鼻腔卻覺得炙熱無比,彷彿頭腦都混沌了起來。便不由的苦笑了起來:我還活著,那便是好的。想要得到什麼,就必定失去什麼也沒錯。
鳳清臣不知他心中糾葛,只是笑了聲,很快就下了榻準備出門去了:“你沉睡已有百年,修為盡廢,若不是邪冥玉妃與蕳清夫人以藥物溫養,恐怕也撐不下去。現下我封你雙目,但也不必憂慮,再有三日,便可叫你重見紅塵千萬。”
“我沒有瞎?!”徐岫猛然站了起來,摸索著扶住了周旁的床柱,滿面喜色躍然於上。
“自然。”
鳳清臣走的很快,之後徐岫一直沉溺於喜悅之中,大悲大喜之下竟坐在床上呆若木雞一般,連又有一人進來也未知。
茶香與水滴與杯子相碰的聲音召回了徐岫的思緒,徐岫只聽見幾聲環佩鳴響,聞聲轉過頭去,輕輕問道:“是誰?”
“是我。”如水一般的女音微微揚起幾分笑意時,徐岫頓時心中明瞭。蕳清慢條斯理的倒了兩杯茶,大約又收拾了一下,將茶几桌椅搬回,才慢慢的停留在了不遠處,“你大概有很多想問我,我現下人就在這裡。”
其實與其說很多問題不如說
徐岫搖搖頭,忽就冷靜了下來:“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究竟是誰?”
自然,問題的確繁多,譬如說:既然你早知道我並非荀修,為何還要幫我?我現在是誰,你又為什麼救我?你救我有什麼目的等等之類的;但無論是什麼,都比不過這個疑問。
你,究竟是不是蕳清。
“我自認記性不算太差,你與我初次相見時正在墓地之中,你的脾性與我所想大為相反,那一日我便起疑;之後我入海底城中,你對玉英與將離和善的過分,對我雖不疏離卻也隱有冷淡之意;後來我們幾次碰面,朱天昊境你先欲贈我鬥雪紅蔻,之後又談及你之故友我那時以為你面色疑慮是因我神情,但如今想來,你恐怕是在試探我對鬥雪紅蔻與你那位故友之情吧。”徐岫一點一點抽絲剝繭般細細道來,這些藏於他腦海中的疑惑像是被抽開了一個線頭,瞬間就翻出了一條長線來。
之後便是一陣沉寂,卻聽見蕳清輕笑幾聲,只道:“你明說與我初次相見,卻為何對我脾性已有一個自行概括?”
徐岫啞然,他總不好說自己是個作者,不由支支吾吾了起來。蕳清卻也不在這點上為難他,只道:“你與我是初次相見,我卻不然,早在數百年之前,我便見過你了。”
一聽此言,徐岫不禁錯愕,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蕳清也不要他的反應,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那時魂魄無應,但肉身卻知冷熱,也因外界變化,若是不理,恐怕過了十年八載,骨血化灰,肉身入土,都極正常。那時我與荀修說定,便將你救了下來,只可惜我們來時已晚,便將你的肉身交予邪冥玉妃救治,豈知她喜歡上你,將你扣留,直至又過了數年,你再無回應,邪冥玉妃驚慌不已,誤以為自己害死了你,路上要來尋我,哪知被荀修攔下,陰差陽錯之下,你便侵佔了荀修的身軀。”
“說來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