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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將離,從來不是畏怯不前之人。你的劍道,當是執,當是痴,當是悟;可絕非亂。”
其實這句話徐岫覺得自己不該說,但他又覺得這時候說是最恰當不過了,希望林勝雪不要怪他搶了她的戲份。
師兄跟別人,真的不一樣,但是
白將離沉下心,垂眸抿唇,倒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忽然從背後傳來一聲賽過一聲的吼叫,白將離立刻轉了一個向,烏黎見情勢不好,一下子撲到了徐岫懷裡,劍柄頓時沉了幾分下去。
“吼!!!”
樹叢後悠哉悠哉的走出來一隻奇異獸類,面態似鳳凰一般,形如雄獅,佈滿水藍毛髮。它走得又輕又慢,粗勁有力的長尾微微甩動,神色倨傲。
“這是什麼?”白將離皺起了眉頭,左足輕壓,穩住劍勢來。
“你當然不知道,這是嘲風”徐岫愣愣的看著那隻神獸,“所有的文獻之中都不曾記載過他。因為從萬年以前的神魔大戰之後,它作為神女鸞姬的坐騎,連同鸞姬一起消失了。”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但這本書裡的嘲風甚至與饕餮之類都與龍無關,而是天生地養的太古兇獸,徐岫當年只是借了性情跟名字來寫而已。
真正令他感到詫異的是,嘲風伴隨的是什麼。
鸞姬封印之所,尋朝守衛之地還有晏素柔。看來劇情的確改變了不少,居然恰好碰上了晏素柔帶著嘲風出來“散步”
“吼!!!”
嘲風仰頭吼叫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讓徐岫覺得耳朵有點隱隱作痛,他的手捂住了烏黎的耳朵,烏黎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壓著自己的耳朵,黑漆漆的眼睛緊緊盯著正在吼叫的嘲風。
“我感覺不到它的惡意。”白將離淡淡說了一句,“還是啟程”
劍尖方起卻忽然被壓住,卻是那嘲風跪在地上,如人一般,一條前肢搭上了玉吟,以千鈞之力將玉吟劍強行壓下。白將離神色未變,只詳細看它神色似人,眼中有十分恭敬仰慕,將前肢做路,鋪下邀白將離上那背去。白將離覺察出嘲風的意思,卻也有幾分猶豫,那嘲風倒是安安靜靜,跪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嘲風大人,嘲風大人”一道女音由遠而近,嘲風卻理也不理,卻見得一個清冷絕塵的女子從樹叢後轉了出來,聲音不緩不急,面色從容,“嘲風大人,天色晚了,咱們該回去了。”她緩慢的走到嘲風身邊,一雙手晶瑩如玉,輕輕撫過嘲風脖頸間的毛髮,一個眼神也不願意給他們。
她不似林勝雪如梅一般孤傲霜潔,也無雀影仙牡丹一般美豔多情,正是空谷幽蘭那般雅靜清麗。
霧鬢簪雲鬟、楚腰面芙蓉、霞裙配月帔,確確實實是那晏素柔。
晏素柔叫了半晌,嘲風一個響鼻也不打給她,只是歪過頭看著白將離,哈了口氣,乾脆把玉吟劍的前端燒成了灰,風一吹,嗖嗖的就沒了。
白將離臉立刻黑了。
二人一獸僵持了一會,晏素柔似乎有些苦惱的微微蹙起柳眉來,然後終於站起來正視了白將離,緩聲道:“相逢即是有緣,可否請您到舍下一聚?”
瞧這姑娘說話的水平。
“也好。”
白將離剛要拒絕,卻聽見徐岫答應了,他慣來很少忤逆師兄,只當他有打算,便沉默不說什麼了。晏素柔看看兩人,最後落在烏黎身上,詫異的神色變得有幾分瞭然,然後順著摸了摸嘲風的耳朵,又說道:“請坐在嘲風大人身上。”嘲風這才打了個響鼻噴了她一袖子。
這姑娘腦補了啥
雖然知道不大可能,但徐岫還是覺得他跟白將離帶個烏黎特別像以前朋友圈裡一個女生寫的種類:男(嗶)生子。晏素柔顯然不可能腦補到那方面去,她又沒經歷過資訊大爆炸的時代(儘管也跟這扯不上什麼關係),難道她以為我拿著烏黎威脅要把將離咬了所以將離這麼聽話?別逗了就烏黎這小熊龍貨。
白將離收起了劍,一聲不吭的拉著徐岫坐上了嘲風,嘲風倒沒對除了小主人還多了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玩意提出任何意見,而是緩慢的站起身,任由晏素柔牽著他編成麻花辮的一縷小辮子指引方向。
而晏素柔則本身就冷心冷性,對她來說嘲風身上坐一個人跟坐三個人沒有任何關係,她只負責餵養嘲風並且準時帶它回家。
女子的羅衣飄飄,素手牽著嘲風歸去,翩然猶如神仙中人。
徐岫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你說一小姑娘牽著自己大老爺們坐著可要說自己去牽嘲風,還是老老實實坐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