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意活的很明白,心裡明明知道答案,卻不敢也不願意去承認,便自以為是不懂,久了之後就真的覺得自己不懂了。
然後徐岫看了殊明妙華很久,只覺得這個人說話真戳心,一點面子也不給別人留,讓人一點一點的從腳底冒冷汗上來,就覺得被扒皮抽筋了似得。
人言留三分,佛話尋最真
倒也沒差。
“人生七苦,最哀不過求不得,如何放下。”徐岫又問,他心中還對現代有一絲殘留眷戀,習慣性的想念親人好友,裝作他們只是暫時不在一般,卻也自己知曉,再也回不去,見不到他們了,只是這種念頭,又很難斷絕。
“既是求不得,何以再執迷。一言蔽之,你觀得分明,不過唯心強求,不肯放下。”佛者淡淡應道,“心念深種難消,待你心念消去,便能放下了。”他手中珊瑚佛珠忽然碎裂了一顆,尖銳的碎塊飛散時割開他的手指,鮮血蜿蜒流下,很快便如脈絡一般,均勻的爬滿了整隻手掌。
徐岫本聽得心裡空蕩,卻見殊明妙華忽然受傷,當即顧不得其他,從袖中掏出手巾來為他包紮止血,而後順著他視線望去,竟看到一人站在庭院門口,玄衣大袍,一雙金瞳耀耀生輝,緊盯著殊明妙華。
“萬法皆空,慈悲普度呵,又是陳詞濫調,殊明妙華,好久不見了。”
臥槽尼瑪我去年買了個表你妹妹的腿兒讓我再活五百年高階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奔放洋氣有深度狂拽炫酷屌炸天
徐岫震驚的久久不能自己的心情最終化為幾個字:“幽厲特麼的也來了?!”
幽厲是什麼人啊,當然他也算不上人,幽厲出身血海,類屬情慾之魔,對七情六慾敏感至極,又生喜破壞暴戾,在神魔紀年也是出了名的難纏,甚至單從破壞力這方面幾乎能跟沒談戀愛時的奢冶(白爸爸)相提並論,如果說折丹是隨心所欲的散人,那幽厲就是令人難以捉摸的瘋子。這個世上除了降得住他的殊明妙華,他幾乎什麼人也不放在心上,甚至是可以稱為他母親的血海(雖然說也沒有人的母親會是一處建築物一樣的地方啦)。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說媽媽有壞人
如果不是考慮到場合跟形象或者說智商問題,徐岫幾乎想把臉捂起來然後告訴幽厲: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不過說起來,這樣的話,那佛者剛剛的話也是對幽厲說的?不過幽厲有什麼放不下的執念?他又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對小孩子沒半分同情心對老人也沒什麼關懷感連自家親小妹死了也不會流半滴眼淚想吃吃想喝喝想玩玩也沒啥身家性命可擔憂的,這世界裡活著最愜意不憋屈的就是他了,他這種人還有執念?!天理特麼的都何在啊!
殊明妙華倒是沒有理他,只是對徐岫雙手合十,溫和的點了點頭:“多謝。”
徐岫看著他那隻被自己包紮成木乃伊樣還順便綁了個蝴蝶結的手複雜的搖了搖頭。
真是得道高僧啊!這樣都不變色
徐岫現在又怕又喜,他差不多快被幽厲嚇沒了半個膽子,但是看著殊明妙華的那隻手又覺得很喜感,於是他決定暫時退場去收拾一下自己的小心臟,免得自己淡定君子的形象破功然後造成什麼不可想象的下場。
徐岫挽了一下衣襬,微微欠身道:“方才與師弟定下約定,時辰也不早了,請恕我無禮,這便先行告辭了。”
“就此別過。”佛者頷首回道。
徐岫倒也不拖拉,轉身便離去,未曾看見殊明妙華手上黑霧繚繞,沾了鮮血的手巾既無焰自燃起來,黑色焰苗漸漸燒化了雪錦布料,卻刻意繞開了殊明妙華的手掌,雪白的手掌上一道肉紅色的傷口煞是顯眼。
“坐。”殊明妙華淡淡道,伸手接住手巾燒盡的灰燼,輕輕握住,傾入袖中。
幽厲冷笑著看了竹影重重惶惶,邁步走了過去。黑焰跳回他的指尖,任他揉捏搓滅。
卻說徐岫離了殊明妙華的小院,一步步往廊上行去,他說與白將離有約也不過是推辭,折丹似乎很是喜愛竹子,植了不少,隨處可見青翠欲滴的竹群作為景觀,竹葉繚繞,竹枝浮晃,徐岫搭了一指纏繞,輕輕的上下游移,卻無意看見一襲雪色銀紋的衣襬,耳畔響起洞簫聲清越以長,只是這曲子有些短,很快便終盡了。
徐岫走過那條碎石小路,袖擺拂去攔路的竹葉枝蔓,只看見白將離站在竹下,閉目抿唇,雕了騰龍的洞簫抵在他唇間,徐岫失魂落魄的看著那管洞簫,只覺得心臟悸動的厲害。
這是一對龍鳳簫,一龍一鳳,原著裡白將離與雀影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