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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單純以徐岫而言,他並不是很喜歡白師弟,準確而言,除了長輩或者好兄弟,沒有任何一個雄性生物會喜歡個比自己要有桃花運且過於俊美冷酷的男人;這就是屬於男人的嫉妒心,沒藥救的!好基友都沒得商量更別說是師弟了。
白師弟似乎也明白徐岫對他的客氣,但並不在意,反正他一人也是習慣了冷冷清清的,只有玉英會鬧他。倒是玉英不清楚兩個男人之間關於相貌身材包括氣質跟桃花運等等之間的比拼(準確是徐岫單方面的自我批鬥),時常在心上人面前說荀修師兄生性如何為人多好待白師兄有多麼厚道為他煉丹之類的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羞澀。
拿大師兄當擋箭牌擋了許多年卻沒想到這次擋過頭的玉英又一次在內心懺悔:師兄對不住了。
其實如果徐岫知道,他大概會給玉英上一堂課,課題就叫:《論兩個有情人之間一直存在的第三者》。
可惜徐岫不知道,所以他依舊風度翩翩的挽著自己的寬袍大袖,在玉英宗的一處山峰偏僻處逗弄著一隻小小的菌人。這菌人倒不是山海經之中記載小人,而是萬年太歲所化的靈物,形似人,通身肉色,眉目隱約像個娃娃,兩頰生著紋路,看不見卻摸得到,雖不似人參娃娃那般雪白可愛,卻也別有一股精靈模樣。
萬年太歲並不是徐岫可以肖想的,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再說也不知有沒有主人。但他心中極為喜歡這小小菌人,也就時常去後山轉轉,讓它在自己掌心中玩鬧一番,再任由跑走。
徐岫這個人沒有別的本事,也唯獨剩下識時務一個優點,萬年的太歲光是本身就是一股極為濃郁的靈氣,與它在一起玩得久,對自己只有好處;再說他也喜歡這個小孩子似得太歲。待在一起玩總比在明知道有可能爆體而亡的情況下還強行吃掉太歲,即使僥倖不死卻又被心裡的罪惡感譴責一輩子來得好。
再說,他也抓不住太歲啊。萬歲的跟幾十年的,就算物種不同,可道行之中可是差得遠了。
於是日子便飛速的在玉英的大師兄催眠法、徐岫的每日一行逗菌人、劍痴白的愛理不理之中溜走了。
徐岫日日與太歲相伴,感情發展迅猛,通靈的植物雖不如動物化形的快,但正因如此,經過成千上萬年的累積,每有化形便是大機遇大造化,於情感靈識方面便更為敏感。察覺徐岫毫無惡意獨有滿心喜愛的太歲也開始粘起徐岫來,偶爾也為他採來些朱果,只是萬年太歲的眼光比徐岫高出不知多少,那些多年未曾被摘取的朱果功效極大,徐岫又哪裡敢吃,還是全部進了太歲的肚子裡。
日日叫太歲“小人”、“菌娃”也不是辦法,徐岫見它來去如風,熟悉之後便為它取名叫折丹,為上古風神之名。折丹聽了名字倒很開心,肉呼呼的小身子在他的手心打了一個滾,笑嘻嘻的跳上他的鼻子吹了一口氣,徐岫頓時覺得神清目明,再眨眼時,鼻尖一輕,它已經跑的毫無蹤跡了。
大概是緣盡了,那一日徐岫為折丹取名後,就再也不復得見;但徐岫雖有失落,卻也不覺得難過,省出的空閒都拿來寫文,他上輩子是更文時穿過來的,如果哪日機緣巧合回去,好歹先寫完結局,總歸只剩幾十章了。他在屋中寫文,倒讓玉英逮住了空,姑娘家撒嬌抱怨了一會,竟高高興興的抓了他過去當電燈泡。
於是三個人擠在竹林中心小湖邊的一段巨大木樁上,高高興興的聽玉英聊天
木樁極大,三個人背靠背的坐著,玉英放鬆的抬起頭看著竹林的天空。宗內雖因地脈四季寒冷,終年積雪,但天卻並非灰濛濛到令人心情壓抑,反倒是藍湛湛的,清澈如水。
玉英心情好,說的話也多,從普通人敬仰玉英宗說到了將離師兄最近舞劍的英姿。
等一下,玉英宗白將離玉英,白玉英!掌門他孫女劍痴木頭白將離。
自顧自說得開心的玉英沒有注意到也看不到徐岫一臉崩潰的神情,倒是白將離總覺得背後似乎有點不對,但也只是提高了警惕,並沒有特地去看徐岫的臉。徐岫震驚的下意識扭回了自己誇張的嘴臉,繼續充當木愣愣
等玉英意猶未盡的說完上一次蘇師兄帶的那一本《異聞總錄》真是精彩至極。三人組這才散了夥:白將離洗過劍後準備回去刻木雕、玉英說得又渴又餓,要去找些零嘴吃、徐岫則一路飄飄蕩蕩的飄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臉的魂不守舍。
徐岫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畢竟要是換成任何一個作者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穿到了自己的小說裡近三個月卻到現在才剛剛反應過